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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俘虏

  这一日的后来,并没有再出什么事。晚膳的时候眉瑾醒来了一次,用了些稀粥,精力仍旧不济,很快便又沉沉睡去了。

  观若怕她半夜发烧,倒是一整夜都没有睡好,时常要起来探一探眉瑾的额温。

  习武之人的本能,眉瑾在重病之中也不会忘,闹了几次误会。

  好在是并没有烧起来了,天色刚明的时候,眉瑾就醒了过来。

  有她的亲卫过来同她汇报昨日发生的事,观若也站在一旁,静心听着。

  “昨日蒋副将和刑副将前去探路,是带了二三十人。谁知道却在山谷间遇见了一支隶属于五军营的残兵,还没有逃出长安地界。”

  “尽管是残兵,却也有百人之多,两位副将虽然神勇,到底身上都带了点伤,所以才向将军求救的。”

  眉瑾英气的眉毛微微皱着,“风驰和嘉盛受了伤?伤在何处,要不要紧?”

  他们都是她的同僚,听闻他们受伤,她自然是着急的。

  那士兵道:“刑副将只是轻伤,吴先生看过,连药也不必用,稍微歇息几日便好了。倒是蒋副将的伤势稍微重些。”

  “左臂上中了箭,流了不少的血,恐怕要休养一阵。”

  “伤在左臂,不同的位置也有所区别。可有伤及经脉或是骨头?吴先生是怎样说的?”

  士兵略低了头,“蒋副将拔箭时末将并不在一旁,因此并不知道吴先生是怎样说的。若是您着急知道,末将此刻便去打听。”

  眉瑾挥了挥手,看来的确是想让他去打听,那士兵才走出一步,她又有些懊恼的将他唤了回来,“还是等我问完话你再去。”

  “是。”那士兵重新站回了原处,恭敬地等着眉瑾继续提问。

  “那支残兵呢,可都清理干净了?他们原来是哪位将军麾下的士兵,可有探问出来?”

  以二三十人对百人,力有未逮也是正常的事情,可是晏既后来应当带了人过去了。

  以他对梁帝爪牙的痛恨,想必他们应该都是活不下来的。

  “已经都清理干净了,他们原来是五军营副将郭闽的部下。”

  “郭闵也在其中,已经死于将军剑下。不过,将军还带回来一个俘虏。”

  眉瑾的身体微微前倾,很快追问道:“俘虏?是什么俘虏?”

  “是南虞质于梁朝的质子伏珺,他似乎同将军是旧识,梁宫城破那一日为郭闵所掳,他们走到这里,不巧遇上大雨,山体滑坡,因此困于此处。”

  眉瑾思考了片刻,才想起来这个人是谁。

  “将军年少时出入梁宫,会认识居于宫中的南虞质子也并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他们还是好友。”

  话虽然是这样说,眉瑾的神情看来,却仍有什么疑虑。

  伏珺虽然作为质子久居梁宫,可是他是男子,不能在内宫中随意走动,因此观若并没有见过他。

  而他似乎很小的时候便作为质子被南虞的国君送到了长安来,这些年他已经长成了少年,也并没有见南虞朝廷有什么动静,好像是已经遗忘了他一般。

  如今这样一个人在晏既手里,会带来什么样的变数?

  该问的话都已经问的差不多了,“你去将军那里看看将军在做什么,若是无事,请将军过来见我一面。”

  那士兵很快便应了“是”,转身出了营帐。

  晏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来,观若倒是不必此时便避出去。

  只是今生她和眉瑾实在是没有什么话能说,如今两个人都清醒着,时间倒是颇有几分难以消磨。

  等到午后观若服侍眉瑾用了药,有士兵来通报,蒋掣过来探望眉瑾了。

  他一进了营帐,观若便行了礼,自觉的想要退到营帐之外。

  蒋掣的身量生的比刑炽要高些,与晏既差不多,只是比晏既更壮实一些。

  也不知道晏既是怎样选的副将,他同刑炽都生的很好,皎如玉树,眼若寒星。

  脱去这一身戎装,换做李玄耀那样的装束,少了几分冷硬,更兼气质正派,要比他强出许多。

  他的左臂上缠着厚厚的绷带,隐隐透出了血色来,走路时几乎不移动他的左臂。

  见观若有要避开的意思,忙道:“殷娘子不必出帐,我不过是想过来探望一下眉姑娘,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观若的头更低了些,也就歇了要出帐的心思。

  她倒没有觉得他们是要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过是因为觉得有些尴尬而已。

  反而是他这样大剌剌的提了一下,令气氛变得有些奇怪起来。

  便听见蒋掣同眉瑾道:“今日你觉得身体如何,可有再烧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观若觉得眉瑾说话有些夹枪带棒的,“今日不过才过了半日,这半日倒是没有什么,不过谁知道后半日会怎样呢?”

  “你都受了伤,怎么不在营帐里休息,这样跑了来。”

  这倒是和她同刑炽说话时那种吩咐的语气不一样。

  蒋掣像是也习惯了她这样说话,“我听闻你派人去了将军那里,怕你是有什么事情想问所以才过来的。”

  “我的伤不要紧,不过是多流些血罢了。”

  “今日将军大约是没有时间过来见你,你应该也知道了,将军把南虞的那个质子带回营地里了。嘉盛跟在将军身旁,也只有我有时间了。”

  眉瑾很快追问道:“是将军让你过来的?”

  “是我的亲卫遇见了你的亲卫,所以我自己过来的。”

  眉瑾的神色有微微的失落,只是她很快掩饰去了,“也好,我的确有问题想问。”

  谈到这样的话题,眉瑾终究有些避忌着观若。

  “我瞧你脖颈上纱布之下隐隐有血迹渗出来,不如你拿了我的令牌去寻吴先生,请他再替你看看,或是换药,或是再如何处理。”

  以眉瑾的性格而言,这样的逐客令已经下的极其温和了。

  观若自然不会不识趣,“不必麻烦吴先生,昨日吴先生有留下药粉给妾,妾可以回营帐中自己处理。”

  眉瑾点了头,观若同蒋掣致过意,便从营帐里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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