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跟这金胖子交往,就越觉得这金胖子深不可测,我们来这里之后,事事都掌握在他的算计之中,来他这里就等于来到了销金库,这才没几天的功夫,就花费了七百万,怪不得这万罗宗有这么大一份家业,按照这敛财的度,不成就亿万富豪那才是奇了怪了。顶点小说WwW.『X』
若不是我当时机灵,从先祖爷让我修行的那个山洞里拿出来了几块充当灯泡的碧玺,估计连这万罗宗的门都进不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当真不假,只要钱到位,很多看似难于登天的事情,一切都变的那般容易了。
我们看着停在后院的这辆中华神车五菱宏光,那金胖子笑眯眯的说道:“这车就送给你们了,由蒙五钱六他们两个人带着你去,熟门熟路,便不用担心你们找不到地方了,怎么样,我们万罗宗的服务还算是周到吧?”
“很好,多谢金大管家了,就不在此叨扰,我们今天便打算去那曹州府大沙窝里转转。”我一拱手道。
“客气,金某恭祝各位一路顺风,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再会!”金胖子也一拱手,笑眯眯的看了我们几个人一眼。
蒙五和钱六默不作声的已经坐到了驾驶座和副驾驶,我们几个人则分别坐在了后座。
这车是七人座的,十分宽敞,我们六个人坐在一起倒也不觉得拥挤。
蒙五开着车,从后院的出口悄无声息的行驶出了万罗宗的后院,然后绕了几个小道,直接离家了北辰区,朝着高路上飞驰而去。
这两个人一路之上都很沉默,就像是两个哑巴,一言不,只顾着开车。
而由于这两个人的存在,当真他们的面,有许多话我们也不好说。
从万罗宗出来的时候,大约是中午十点多钟,开车走高,一路行驶到曹州府地界至少有六七百公里,等到了那里估计天都黑了下来。
不过黑天好办事儿,也容易掩人耳目,这点我们已经习以为常。
这次,事情办的很顺利,但是我心里总觉得有些惴惴不安,也说不清楚是哪里让我不舒服。
大家伙坐在车上都很沉默,我憋了许久,才看向了薛小七。
上一次鲁东之行,无奈之下,才带上了薛小七,当时从鲁东回来的时候,我就想着以后再有这样危险的行动就不让薛小七再跟着了。
但是,我又十分了解薛小七的脾气,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不让他跟着去的话,这小子肯定不干,所以这事儿我就没有再提。
还有一件事情不得不说,这李半仙的加入却是一件让众人都觉得意外的事情,李半仙是个文夫子,耍嘴皮肯定厉害,但是要跟人干架就欠点儿火候了,虽然他也是个修行者,但是修为嘛,我就不知道怎样了,估计也高不到哪里去。
我们几个人自保都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是一旦遇到了什么凶险的事情,肯定照顾不到李半仙,我的意思是就不让李半仙跟着我们一起去了。
等到了天南城的时候,我就让李半仙下车,然后给他一笔钱,或者直接送到我家里住几天,等我们办完了事情之后再来找他。
哪知道李半仙却颇为神秘的一笑,说我们根本不用计较他的安危,虽然他是文夫子,不过还是有自保的本事的,至于是什么手段,他很神秘的不说,只是跟我们说到时候就知道了。
我们一路商议着,车子一路飞驰,一连走了四五个小时之后,大家伙都有些困意了,便躺在座位上打盹儿。
这时候,我突然看到李半仙半眯着眼睛,手里拿着几个铜钱朝着半空之中抛了几下,然后皱着眉头掐算了起来,不知道又在算什么。
半晌儿之后,李半仙再次睁开了眼睛,却是一脸的愁苦之色,不禁叹息了一声。
他这一声叹息,将一旁的花和尚和薛小七给惊醒了,纷纷看向了他,问他为何唉声叹息的。
李半仙蹙着眉头说,他刚才给我们这次鲁西之行卜了一挂,卦象上面显示白虎为西,邻五驳,西边有路,垓水寻空,无水之兆,坐乾宫,天字卦象……
这一通专业术语直接将我们几个人给说懵圈了,这都是啥跟啥,我反正是一个字也没有听明白。
虽然我们修行者也大多懂得一些五行八卦之术,却远远没有李半仙这个文夫子懂的如此深奥。
花和尚瞪大了双眼,问道:“我说李老哥,您能不能说的通俗一点儿?我怎么一点儿也没有听懂呢?”
李半仙又是一声叹息,说道:“老夫已经说的很浅显了,你们难道都没有明白?”
我们几个人都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就连前排的那两位也回过头来看了李半仙一眼,皆是一脸的茫然之色。
李半仙显然对我们这些文盲没有办法,只好跟我们解释说,这卦象显示此一去祸福难料,凶险莫名,他从卦象上看不出一丝端倪,简直就是一片空白,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很少遇到这样的卦象。
事出反常即为妖。
卦象无非三种,要么好,要么坏,要么稀松平常,这什么都没有预料着什么,李半仙也解释不清楚。
隐隐的,让我们几个人都有些担忧起来。
“别管了,既然算不出来,那就只能靠运气,咱们几个人的运气一向都不错,应该没啥问题。”薛小七大咧咧的说道。
花和尚也连忙在一旁随声附和着,说没啥问题。
不过我心里肯定过意不去,大家伙都是为了我而来的,我要为他们的生命负责,这一去无论是谁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宁愿不去找那白纸扇报仇了。
这会儿我肯定是劝不动他们,只是暗自告诉自己,一旦有什么问题,肯定要自己先顶上去,给他们的逃脱尽可能的创造机会。
接下来,众人都是一路沉默,我再次闭上了眼睛,只是没过多会儿,身边的李半仙突然碰了碰我的身子,给我递过来了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