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陷入两难
这馄炖之前什么味她压根就不知道。
见她吃了后墨玉倾略带期待的目光问道“好吃吗?”
眸光清澈,看着傅七居然觉得有点心虚,垂下眼眸点了点头“很好吃。”
“那便好。”墨玉倾舒了口气,随后转身笑着道“我送你下山。”
说完墨玉倾丝毫不嫌脏,直接扛起摊子再一把抓着老者快速离去,很快两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大家一脸感慨“我的天哪,军师这也太可怕了吧,还真就是为了一碗混沌把人家带来啊,他图啥?”
“大当家想要吃馄炖让我们做就好了,这什么情况。”
“也太奇怪了吧。”
大家纷纷不可置信小声吐槽着,傅七一脸无奈,揉了揉太阳穴低头吃混沌,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否则面对他们的质问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说得过去。
所有人都没注意到这边,唯独宋云儿。
师傅突然回来已经够让人意外了,结果还做成这样荒唐的事,她第一个就想到了傅七,在看现在,更加确认师傅就是想让人家做碗馄炖给她吃,至于为何这么麻烦吧。
她觉得根傅七的意思有关。
咳嗽一声宋云儿笑眯眯的坐在她身旁,一手撑着脑袋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被这样盯的傅七有些心虚,咳嗽一声低头道“宋姑娘,怎么了?你为何要这样看着我啊,难道是我脸上有东西吗?还是你也想吃混沌?我碗里还有不少,不如我分一些给你呀。”
她连直视宋云儿都做不到,不用想都知道宋云儿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
见她在装不懂,宋云儿笑的更加灿烂了“小七啊,你这样是不是不厚道了,我师傅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也不跟我说一声,而且还让我师傅去给你买馄炖,啧啧啧这种好事你居然不告诉我,太不够意思了,现在老实交代哈,不然的话,嘿嘿。”
宋云儿一脸坏笑,傅七无奈,只好小声道“我也没想到这件事情会变成这样,我一开始就是想为难他,谁知道他把人都给带上来了,还闹出了这样的事儿。”
“哦?那你跟我具体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宋云儿一边说着已经拿出了本子开始记录了。
傅七只好交代来龙去脉,当听到他也有今天的时候宋云儿笑的合不拢嘴“笑死我了,师傅也有今天,那这么说来师傅这样做是为了讨好你了?啧啧啧我就说师傅对你不一样吧,现在你明白了吧。”
傅七一脸尴尬,快速把馄炖吃完后拉着宋云儿悄悄离开“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是这么回事,他认为我生气,所以才会这样做的。”
“哈哈哈,那师傅就是喜欢你了。”
“喜欢。”傅七抿嘴,犹豫许久后摇了摇头“他不喜欢,他如果真的喜欢就不会这样了,好啦,我们不说这些了,准备工作我都做好了,明天我们一块拿着香水下山吧,尽早把事情做起来,咱们也好放松放松。”
她还有太多的事情没做了,现在根本就没空想那些事情。
宋云儿点了点头,突然想到山下的某人又来了兴趣,笑眯眯的问道“那明天师傅也会跟着下山吗?”
“这个我怎么知道,要看他自己吧。”他若乐意便跟着,若不乐意她总不能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硬要求跟着吧。
“就看他自己?你自己没有什么担心的?”
“我需要担心什么?”傅七一脸茫然,看着她不明所以。
宋云儿见状嘴角上扬,缓缓吐出三个字“萧子故。”
萧子故对她有意思,在此之前她们心里都很明白,就算傅七后面恢复了跟他保持距离,可人家还是不曾变过心思,这种情况下如果傅七带着墨玉倾出现在他面前,两人那么亲昵,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傅七身子一僵,提起他整个人都有些不自然“他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这是在装。
宋云儿摇了摇头“他的确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完事看你自己吧,你若觉得合适那便去,若不合适让师傅呆在山上,师傅那么听你的话想来不会拒绝,好啦,今晚收集到了不错的素材,我回去忙了,你就等着师傅回来吧,哈哈哈。”
宋云儿对她罢了罢手回去了。
傅七见状叹了口气,有些许无奈,回去了。
坐在床上她满脑子都是刚才宋云儿说的那几句话,就这样做合适吗?
她不是一个擅长表达的人,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对方不那么伤心,这些时日萧子故对她的关心她全都看在眼里,也不可能当做是空气。
她对萧子故没那层意思,只是单纯的觉得他很好,帮了她们许多,面对她这样一个陌生人都愿意跳下去救他,或许他表面也不是那么放荡不羁。
脑子里一团浆糊。
这一坐就坐到了后半夜,直到墨玉倾风尘仆仆的回来,看着她房中亮着灯内心一柔,缓缓进去。
屋里傅七趴在床沿上睡着了,皱着眉头好像有什么烦心事一般。
墨玉倾轻叹口气,两个月不见,天知道他每天都在想她,想着她的一瞥一笑,想着若自己将她带回去,看到那宏伟的建筑,她是否会十分高兴。
会笑着问他“以后我们会一直在这里生活吗?”
他会点头应下,结果等他再睁眼时,诺大的宫殿里只有他一人,毫无任何生气,一切宛如回到了从前。
即便一天再怎么忙,可当他夜晚休息时总会想着,若是在那个小山头里,这时候一定会很热闹,大家会全都聚集在一起,谈天说笑,互相打趣,互相拼酒。
有句话说的很对,人一旦习惯了热闹等再回到清冷的过去就会浑身不自在,觉得哪儿都不顺心,想要再次拥抱那些温暖。
所以他待了一个多月后把可能发生的事情全都写进锦囊,让他们需要时打开,自己便迫不及待的赶回来了。
他没有打招呼,也知晓被那人知晓肯定会让他心生不悦,但那又如何,他从不受任何人的束缚。
留下是他自愿的,他若想走,谁也无法阻拦,他之所以妥协只是不想傅七因此受到牵连罢了,这种微妙的感觉,到底要怎么明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