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陈女士来了,也来了盛淮桉家里。
姜舒羽暂时还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因为琥娱的关系,导致她现在最近不太太平,有点棘手。
跟陈女士见面比她想象中的顺利一点,但她心里没忘记陈女士说过的话,根本就没办法忘记,所以也不可能跟盛淮桉一样,叫她一声婆婆?
她是真叫不出来,嘴巴像是被缝上了一样。
好在盛淮桉没让她叫人,没有强迫她。
陈女士倒是主动跟姜舒羽说话聊天,甚至还带了礼物给她,姜舒羽不想接,可看在盛淮桉的面子上,刚想伸手接的时候,盛淮桉拿了过来,放在一旁,又摸了摸她的头发,无声安抚她一样。
回去路上,盛淮桉让陈女士坐副驾,他跟姜舒羽坐后座,这样安排固然是有盛淮桉的原因,陈女士是看在眼里,心里当然有意见,但还是没说什么。
姜舒羽也不知道怎么跟陈女士交流,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扭头看了看盛淮桉,盛淮桉对露出一抹安慰的笑意。
姜舒羽心里压力顿时就来了,她笑是笑不出来的,情绪紧绷,嘴唇都没颜色了。
盛淮桉就握着她的手,紧紧握着,她的手都冷掉了,发寒。
陈女士对后座的一切似乎没察觉到,还在说:“你爸已经订好了餐厅,叫我们直接过去就行了。”
“恩。”
毕竟陈女士来了,这顿饭还是得吃的。
姜舒羽也不想盛淮桉难做,就跟他一起去吃这顿饭。
但姜舒羽怎么都不会想到,会看到顾思月。
没错,是顾思月,她也来了。
看到陈女士,便迎了上去,甜甜地喊:“伯母,好久不见,我好想您呀。”
陈女士也是一脸笑容,拍着顾思月的手,“我也想你,这么久不见,你是越来越好看了,不过太瘦了,怎么这么瘦?可不能为了减肥太苛待自己。”
“没办法,跳舞的都需要严格控制体重,我现在已经胖了不少了,您看我的脸,都是肉。”
“这多好看呀,多可爱呀,你现在就很好,不要太瘦了,太瘦了以后结婚生孩子遭罪。”
陈女士和顾思月两个人旁若无人聊了起来,一看这场面,就能猜到顾思月是陈女士叫来的。
盛淮桉和姜舒羽在她们身后,盛淮桉面无表情,也没正眼看顾思月,带着姜舒羽进了包间。
姜舒羽看到顾思月那会,下意识觉得是陈女士叫来的,多半还是为了刺激她。
姜舒羽没什么表情,就当没看见,其实早就想到这一幕的。
顾思月出现在他们家的聚会里,其实是有点格格不入的,就连顾思月自己都感觉到,不过坐下来后看到盛淮桉冷淡的表情,她解释了一句说:“淮桉,我是太久没见伯母了,得知伯母今天回来,我才过来的,是不是我来了你不是很高兴,要是不高兴,我可以先走。”
盛淮桉没说话,刚好服务员进来,顾思月就没再说,陈女士给她使了个眼色,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她的样子。
盛淮桉的视线就没看过顾思月一眼,顾思月跟陈女士聊天,热情又主动,在姜舒羽帮忙倒茶的时候,她跟姜舒羽说:“姜小姐,我来吧,你坐着就好了。”
姜舒羽说:“不用,我来吧,顾小姐今天是客人。”
盛淮桉其实还怕姜舒羽吃亏,听到姜舒羽说的话,眉毛挑了下,无声弯唇笑了笑。
果然是他想多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把顾思月当成外人了。
而姜舒羽是主人家的态度。
她这样说,没有任何问题。
盛父也没说话,好像没当回事。
陈女士一个人也不能怎么样,何况这会盛淮桉还在,她不能在这里替顾思月出头,也不能帮她说话,只能拉着顾思月说:“思月,你就坐下来休息,端茶倒水的这种事,不用你做。”
陈女士话音刚落,盛淮桉把姜舒羽手里的茶壶拿走,他来给盛父倒了杯茶。
态度从容得不行。
顾思月都看在眼里,冷笑了一声,很轻,几乎不可察觉。
盛淮桉就是处处在照顾姜舒羽,不对,是维护。
顾思月好多次想跟盛淮桉说话,但没人理,盛淮桉的偏袒有目共睹,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包括陈女士。
盛淮桉现在是藏都不藏了,他就是对姜舒羽偏心,还肆无忌惮。
“伯母,对了,我有还有份礼物要给您。”场面太过尴尬,尤其是顾思月,她在这里就是个外人,她脸上已经有点挂不住了,好像她没有姓名,就是透明人。
她能巴结讨好的也只有陈女士了。
“怎么这么客气,还送礼物,你这孩子也太懂事了,不过是我们家没福气,唉。”
盛父听到这话,清了清嗓子,提醒陈女士不要乱说。
陈女士哪能听不出来,可她当没看到。
顾思月是有所准备的,“盛伯伯,我也给您准备了一份礼物,您看看,喜欢不喜欢。”
她这招是拿礼物收买人心。
不过没用。
盛父表情平静婉拒道:“客气了,不过不用了,别破费。”
顾思月尴尬笑笑,还是陈女士打圆场,顾思月又看向盛淮桉,说:“淮桉,听说你跟姜小姐好事将近了,我也给你们准备了一份新婚礼物。”
“不用了,多谢。”盛淮桉自然也是拒绝。
“你不用跟我客气,都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也知道之前我们闹得不太好,可能会有一些误会,我后来回去想了想,既然我们两家有缘无分,即便做不成亲家,也可以做朋友。”顾思月又看姜舒羽,“姜小姐,我也有准备给你的礼物。”
陈女士便道:“思月,你还是太客气了,劳你费心了,唉,说来确实是我们家亏待你了,实在没有缘分,也是我们家没这个福气,不过没关系,你要是不嫌弃,伯母可以收你为干女儿,这样我们也还是一家人。你看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