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太太被我的驭鬼术给困住,无法再有所动作。
她张开嘴巴,大声的厉吼,那声音太刺耳了,就像一枚硬币在玻璃上面摩擦后产生的声音一样,能让人听的起鸡皮疙瘩。
“别再挣扎了,这么轻易就被那个死秃子控制,难道你对儿子的执念就这么弱吗?是汉子就给我摆脱它的控制!”
我见驭鬼术好使,就有些装逼的说道,不过说完,我现自己说错话了,这傅老太太是个老妇人,我却让她做汉子,也真是没谁了,连自己都觉得好笑。
不过,我虽然劝她的话有些不伦不类,可傅老太太却听进去了,仿佛二崽就是她的逆鳞,谁触犯到了,她都会咬掉对方的一块肉下来。
很快,她就不再尖叫,而是面容狰狞的在那里对抗光头男鬼的控制。
“怎么可能!你只是一只灰色级别的魂魄,也想摆脱我的控制?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光头男鬼原本还得意的笑脸,在见到傅老太太的反抗后,便消失不见了。
“凡是都有例外,替死鬼的确无法反抗主鬼,但如果那只替死鬼心中有想守护的对象,那它为了守护,也会拼着魂飞魄散跟你抗争到底的。”
我看着一脸气急败坏的光头男鬼,淡淡的说道。
“守护对象?你是指她的儿子?”
光头男鬼用手一指床上的二崽,说:“别说笑了,就凭她这个灰色的小鬼魂也想从我手中守下来?待会我会让她知道,不光她要当我的替死鬼,连她的儿子也一样会成为我的替死鬼!”
光头男鬼肆意的说话,把傅老太太彻底惹怒了,她那双混浊的双眼,突然出淡黄色的光芒,大声吼道:“放屁!你要敢害我儿子,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突然傅老太太身上的鬼气大涨,竟然真的摆脱了光头男鬼的控制。
光头男鬼整个鬼身都吓的倒退了好几步,简直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傅老太太鬼气是上涨了,却没能坚持下去,可能是魂魄一时无法承受那么多的鬼气,所以给冲散了身体,化作了一团阴风。
我轻抚额头,傅老太太真是太让人失望了,居然被自己的鬼气给冲成了阴风,等她想再次恢复神志,没有十天半个月,估计是绝对不可能的。
“哈哈哈!”
光头男鬼见状,却是大声笑了起来。
“我就说一个灰色级别的小鬼魂,也想跟我对作?这下我都不用亲自动手,她就快要魂飞魄散了,真是活该!”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只秃子鬼是不是没搞清状况啊?现在场面的主动权已经掌握在我的手里,它有什么好得意的?
当下我又取了一道符出来,捏在手上,冷冷的对它说:“喂秃子,别笑了,跟一只灰色的鬼斗,你就算赢了也不涨脸!”
“再说了,你的对手是我,看你笑的那么傻,难道你还能打赢我不成?”
听到我的话,光头男鬼的笑声戛然而止,它的脸色无比难看,就像吞了大便一样。
“哼,别得意,我还有帮手!”
说完,光头男鬼便大声喝道:“季梅,你还不出来帮忙?”
季梅?
这应该是傅老太太的儿媳妇吧?
我忍不住摇头,这只鬼真是越来越没出息,打不过风水师,居然去找活人帮忙。
我倒要看看,傅老太太的儿媳妇出来后,是帮它还是帮我,或许两不相帮。
不一会,傅老太太的儿媳妇忐忑不安的走了进来,它身上被冷汗给湿透了,看样子吓的不轻。
“季梅,帮我对付那个风水师,我答应你,以后就不再纠缠你了。”光头男鬼许诺道。
傅老太太的儿媳妇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很纠结。
“梅阿姨,鬼说的话都是骗人的,你信它还不如去相信一头猪呢。”我冷笑着说道。
“混蛋,你敢骂我不如猪?”光头男鬼气的大叫。
“啊,抱歉,我不应该说是不如猪的。”
“哼,现在道歉晚了,我一定要杀了你!”
“道歉?你想多了。”我鄙视的看着光头男鬼,说:“我的意思是说,拿你跟猪相比,都侮辱了猪。”
“你……”
光头男鬼再次被我气的鬼气直冒,对着傅老太太的儿媳妇,大声说:“你帮我杀了他,我说到做到,一定不会再来纠缠你的!”
傅老太太的儿媳妇抓着自己的衣服角,说:“我、我不是不想帮你,那个年轻小伙太强壮了,我打不过。”
光头男鬼说:“没事,你只要帮我拖住他,我就能有时间准备鬼术,两分钟,帮我拖两分钟就可以。”
傅老太太的儿媳妇咬了咬嘴唇,最后说道:“我、我还不是敢,这样,我用血供奉你,怎么样?”
光头男鬼气极,但听到她后面的半句,便忍住了:“真是个没用的老女人,那你快点给我献血,有你的血,我也能跟那个风水师打。”
傅老太太的儿媳妇说:“我已经弄好血了,本想今天晚上给你供奉,却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
说着,她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血瓶,小心翼翼的递到光头男鬼身边。
我见傅老太太的儿媳妇胳膊和大腿都颤抖的像了地震一样,心里都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拜托能不能镇定点?这么紧张,傻子都能看出那瓶血有问题了!
然而,事实告诉我,有些人真的连傻子都不如,那只光头男鬼像个缺心眼一样,大大咧咧的接过了那个血瓶,然后打开盖子,一口灌进了肚子里。
喝完整瓶黑狗血,它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对我嘲笑道:“小风水师,或许你比寻常的风水师要厉害,可你太自大,刚才如果你阻止我喝血,或许我只能逃跑,但现在?”
“嘿嘿,有了活人血的滋养,我刚才损失的鬼气会马上就补充回来,待会你就等着我用这又鬼手,一点一点的把你杀死吧!”
我叹了口气,像看傻~缺一样的看着它,心想,这只鬼活着的时候,估计是蠢死的,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