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绘梨衣,你也不想不及格对吧?
深秋的天气凉得有些快,苏晓樯裹了裹外套,在门口驻足了片刻,从缓缓推开老旧的大门。
院子里冷冷清清的。
苏晓樯目光落在老槐树下,昔日喜欢躺在树下躺椅上讲故事的老人已经不在了。
躺椅上铺了一层落叶。
阳光透过树的缝隙投下斑驳的光影,那从树上凋零的落叶,与风述说着往事。
苏晓樯轻轻打扫了一番,然后在树下的躺椅上轻轻躺下。
院子本来就很安静。
老人离开后,就更安静了。
在过去的很多个日子里,老人是否也经常躺在这里,向老树讲着无人知晓的故事,思念着再也见不到的人?
深秋已经没了蝉鸣,院子里也没了生气。
苏晓樯在树下待了好一会,才慢慢站了起来。
她伸手摸了摸口袋,拿出老人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
那是把老旧的钥匙。
她拿着钥匙,推开了房门,进了老人的卧室。
在卧室柜台的第三格抽屉里,苏晓樯找到了那个暗格。
暗格后面上了锁。
苏晓樯用钥匙打开后,入眼便是一只巴掌大的盒子。
盒子下面压着一封信。
苏晓樯取出那封信打开,那是老人留给她的话。
【孩子,对不起,如果你还活着的话。
但这改变不了我利用你的事实。
奶奶的生命不多了,为了我的目的,奶奶可以做出任何事情。
奶奶这样的人,注定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世界的另一面,就如同深渊。
进入过深渊的人,是很难再出来的。
权利,欲望,野心,在这里都能够得到,都会野蛮滋生。
如果你看到了这封信,那么,你已经见识过深渊了。
如果你有什么必须要去做的事情,有什么执着一生的事情,那么你可能需要‘它’。
但你要记住,你一旦用了,就没有回头路了,也没有后悔的资格了。
你将被‘它’折磨一生,直至‘它’完全侵蚀你的理智,让你完全堕落成只会杀戮的怪物。
人们凝视深渊时,他们就已经身处深渊。
你以后的路要怎么走,孩子,可要想好了。】
苏晓樯沉默了许久,叠好信封,重新放回了暗格里。
她拿起那个盒子轻轻打开。
只见里面装着一支小小的,手指长的试管。
试管里,是鲜红色夺目耀眼的液体。
就像是某种东西的血液。
只是,那种血液,呈现出一粒一粒的状态,就像是一颗颗细小且瑰丽的红宝石。
苏晓樯知道,这就是恶魔的诱惑。
她把钥匙连同试管一同放进盒子里,轻轻合上。
她不喜欢那样的人。
疯狂,残忍,暴戾,就像是一头没有理智的野兽。
所以,她也更讨厌,或者说,害怕自己成为那样的人。
苏晓樯关好门,来到院子老树下的那口井里,把手中的盒子丢了进去,看着盒子慢慢沉入井底,直至彻底消失。
如果她用了这种东西。
那又和那些堕入疯狂的人有什么两样呢?
...
...
“苏小姐,已经全面终止了与我们的合作。”
“而且,或许是因为唐氏集团的施压,本来很多有意与我们合作的企业,也撤销了合作计划。”
“银行方面,本来审批下来的贷款,却被卡在了最后阶段,理由是我们企业经营不善,有巨大风险。”
办公室里,秘书给苏晓樯汇报着近期的巨大变动。
苏晓樯对此早有心里准备。
近期很多企业都被调查,而唐氏集团更是全面彻查,至于原因,大概和那个拍卖会有关。
这次的事件,牵涉极广。
“还有么?”苏晓樯面无表情的说道,“如果没有了,那就砍掉京城的一切合作,先把资金回笼,这趟浑水我们不要淌,等局势明朗之后再想办法。”
这种事情,已经不是苏家的企业能够掺和的了。
虽然这段时间会恨难熬,但只要没有倒下去,总会有办法的。
商人的目光总是看向利益处。
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就算是仇人也能合作。
更何况苏家还是被放血的一方。
秘书认真的记录着,并不多作表态,同时说道,“还有一位女士向您发出了下午茶的邀请。”
“女士?下午茶?”苏晓樯有些意外,“谁?”
“我查过了,对方是欧洲最大的辛迪加联盟成员,掌握着各种矿产开发,制造,以及销售渠道。”秘书说着,把名片递给了苏晓樯。
“尹丽莎白·洛朗?”苏晓樯看着名片上的名字,突然想起了路明非说的话。
路明非好像说,他有个朋友,在欧洲做矿产生意的?
苏晓樯轻轻捏着名片,抿了抿嘴,拿起手机正准备给路明非发消息,就看到了路明非的留言。
“请我吃饭的事情先欠着,我有事需要回去一趟,你的帐我可是记着的,赖不掉的。”
看着路明非的留言,苏晓樯瞥了瞥嘴,“谁说要请你吃饭了啊!”
...
...
卡塞尔的校长专机上。
夏弥抱住绘梨衣蹭了蹭。
“哎呀,你走开啦,烦人!”绘梨衣推开夏弥,瞪着她,“姓夏的,你有完没完,你羞不羞?”
“蹭蹭而已嘛,真小气,我又不是不给你蹭。”夏弥说着,挺了挺身子,“喏!”
“你这个人...我才不要!
而且,你的又不大!”绘梨衣嫌弃的瞥了夏弥一眼说道。
“绘梨衣!”夏弥像是受到了刺激,大声道,眼里带着威胁,
“你这样对老师说话的吗?你也不想不及格对吧?”
“哥哥,你看她!”绘梨衣不想理会夏弥,来到路明非身边,抱着他的胳膊晃了晃,“哥哥,姓夏的欺我我!”
“老师就能欺负学生吗?她公报私仇!”
“哥哥,我要投诉她,剥夺她的导师资格,让她从学生做起!”
“绘梨衣,话可不能乱说呀,你说我欺负你,我怎么欺负你了?嗯哼?”夏弥屁股坐了过去,笑眯眯的看着绘梨衣。
“你你...”绘梨衣闻言,脸颊忍不住的红了起来,“你自己知道!”
“我不知道呀,你说说看。”夏弥摊了摊手,一脸无辜。
路明非见状,心里叹了口气,一阵头大。
明明是他被欺负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