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凡前脚刚走,陌星离就走了进来。
季光年忙招呼他,“师兄……”
陌星离朝她笑了笑。
季光年却从他情绪中看出了些异样,她起身环上他的腰,“你不开心啊?”
“只是突然发现我什么都给不了你,给不了你门当户对,给不了你父母之命,亦给不了你心之所安。”
“你说什么丧气话啊。”她离开了他胸膛,说道,“你能给我的多了,真要说门当户对,人家只会说我季光年占了你多大便宜。
云渺宗的修炼奇才,长得是丰神俊逸又卓尔不凡,前途是一片光明,想要找怎样的眷侣找不到?为何偏偏看上了那个名不副实的弦月宫少宫主哟。”
这样的甜言蜜语,陌星离极是喜欢听,他被逗笑后又突然认真道:“我怕有朝一日你醒悟过来,会后悔。”
季光年也笑道:“我若后悔,你便不与我在一起了吗?”
“你想都别想!”
“那不就得了。”
二人又交谈了一会,季光年也犯起了困,“最近不知怎的,老是容易犯困,也无心修炼,我到底是怎么了?”
“想睡便睡一会儿吧!”他打横将她抱起,三步并作两步向床榻走去,轻轻将她放下。
而后手支撑着床榻弯腰看她,“修炼不急于一时,等你冠礼生辰一过,我们就去找南宫华,到时身体力行,状态也会恢复;
至于犯困,定是因为你前段时间忧思过多,如今闲下来,整个人也得到放松,自然就会比往时困,休息一段时间就好的。”
听着他说话,季光年眼皮子也越来越重,在差不多睡着时小声嘀咕了句:‘你是不是听到我和季如凡的谈话了?我与青溯离见所未见,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的。’之后便没了音。
陌星离岂会不知,季如凡是故意让他听到的,为的就是让他知难而退。
他抚了抚季光年的脸庞,而后极珍视地在她唇间落下一吻,终是叹了口气,“年儿,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都不会退却的,上穷碧落下黄泉,别让我一个人,陪我一起好不好。”
他取出短匕,于左掌轻轻一划,就有血液顺流而下,直流到了心爱人的唇缝处。
泛了蔷薇花香的血液,香醇而腥甜,自然启唇的她,极是渴望地将之吞咽入腹,而后,沉溺其中,周而复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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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钩的弯月,就这么清清冷冷地垂挂天边。
青应辰于弦月台对月独饮的时候,一白衣劲装的身影也适时地出现在了他面前。
眼前人会来,他并不意外,更甚,他早就盼着他来了。
欢喜之情氤氲脸上,他忙招呼道:“阿离,过来坐,可愿陪我小酌几杯?”
“身体抱恙,不适饮酒。”
陌星离走过去,掀衣摆而坐,清冷独绝的气质下又透了几分淡漠疏离。
“是我考虑不周。”说罢,青应辰自腰间取下随身玉佩,对着石案一抹,一壶茶水就现了出来。
他边倒茶边道:“听闻你和年儿都喜欢吃桂花糕,尝尝看,这家糕点好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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