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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恩准

二嫁高门 灰喜雀 3932 2024-05-24 19:40

  “你想问什么。”江寅白对她说得倒丝毫不惊讶,只是坐直了几分。

  “你说,你会尊重我的想法,若是....若是...之后我想离开,你也会放我走,这些你可当真。”

  魏景薇静静的看着他,好似想从他平静的眼神中看出些什么来,可是没有。

  他那双澄澈的眸子,在烛火的映照下,只是她,只是她魏景薇。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我当真。”

  “你若是果真能说到做到,那我便...同意你这个提议...”最后几个字,她说得结结巴巴。

  江寅魏见她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眼里的温柔更加浓郁了一些。

  “你只管好好准备,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这些日子,朝堂上事务繁杂,魏伯父的事一直按住不发,我会想办法,你无须担心。”

  魏景薇直直望向他,语气多了几分真诚,“多谢。”

  随后两人便都没了话,院子内皎月当空,屋内烛火跳跃,两人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江寅白突然开口语气多了几分雀跃。

  “你进门之前,我会好好把你的院子收拾出来,我知你喜欢清净,也喜欢花花草草,我一应都会准备好,让你舒舒服服的。”

  “你喜欢写字,屋子必须要明亮些,否则伤眼睛。院子里栽种满蔷薇花,到了盛开的季节,你便可以在花架下品尝赏景....”

  见他难得话多,嘴里三句不离她,饶是魏景薇已经做好了两人只是暂时的关系,却也心尖忍不住微微颤动。

  她已经多久没有被人如此惦记,放在心中了。

  母亲去世后,她真心想嫁的丈夫梅元青没有做到,结果....却是眼前人做到。

  她一时思绪万千,只愣愣地盯着自己的手指出了神。

  江寅白说完,见她久久没有回应,眸光暗沉了几分,想了想,柔声劝慰,“我知你以前在梅家的境遇,你定然是怕重蹈覆辙。毕竟你很不容易才脱离开来。”

  他知道自己想什么,他全都知道。

  魏景薇没有吭声,江寅白又道:“我答应你的事,我绝不反悔。你且当做权宜之计。”

  “那你呢,你能得到什么。”魏景薇忍不住开口。

  难道他什么都无所图?只是为了帮她。

  “我?”江寅白抿唇一笑,烛火映照,让他原本就十分俊美的容颜更加柔和了几分,跟往日里淡漠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自然有我的理由,帮你是其一,圣上一直想给我赐婚,有你在,我就能送得快些。江家的族老长辈们,也能消停些。再则,江家放在外人手里我始终不放心,你知你是个善于管家之人,日后江家暂且交予你手里,我十分安心。”

  见他字字真切不似作假,魏景薇却觉得他心大。

  而且,那句放在外人手里他始终不放心,那她算自己人吗。

  她不由感觉有点脸热。

  见外头天色不早了,魏景薇以此为由劝他离去,关上门后,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

  白云寺内的日子过得十分平静,每日魏景薇时不时跟敬水大公主一块儿喝茶聊天,偶尔独自读书写字,日子倒是过得十分悠然自得。

  今日她在窗边练字,写了几笔后外头却突然起风,苏儿连忙一手压住被吹起来的纸,一手掩上窗户。

  “起风了呢。”

  魏景薇也看向窗外,地上的落叶被一阵风刮卷直至天上,飘飘摇摇的,半晌落不下来。

  眼看着风势不小,还有愈演愈烈的样子,苏儿和莲儿连忙把剩下的门窗全部关上。

  “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御书房内,江寅白恭敬地站在书桌边,垂首不语。

  他不抬手,也能感觉到那一道严厉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若是他露出任何怯意,这件事定然会全部落空。

  他紧了紧手指,抬头眼神十分平静,“陛下,我心意已决。”

  圣上高坐在椅子上,仿佛被他的话气笑了一般,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连说了三个“好”字。

  “满京的世家闺秀居然让你江寅白选,你一个个都拒绝了,最后告诉朕,你要娶一个和离的妇人。成何体统!”

  说完,他随手拿起一本奏折,似是气急了,朝着江寅白站立的地方丢来。

  他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任何那本奏折打到身上,任何一丝躲的意思都没有。

  “臣心仪与她,陛下说与臣的也是极好的女子,但臣心中已经有了她,便不做他想。若是娶了别的女子,岂不是耽误。”

  “耽误?那些女子恐怕不会这么想。荣安你不喜欢,白家小姐你也不喜欢,白家小姐可是京里有名的才女,长相容貌具是上佳,做都绰绰有余,我欣赏你,便想将她赐予你,白家家世显赫,难道还配不上你吗。”

  说到最后,他恼怒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见江寅白表情丝毫不曾被吓住,顿觉无奈。

  “臣谢陛下,但还请陛下看在臣这些年任劳任怨下,恳请陛下答应臣的这个请求。”

  说罢,他垂首,十分干脆地跪在了地上,那架势,怕是自己不同意,绝不会起来。

  “你爱跪跪!”

  旁边的太监江公公看闹着十分不成样子,忙上前打圆场,笑眯眯的,“陛下,喝口茶,今日这茶可是你最喜欢的,消消火。江大人年轻气盛,你好生教导便是。”

  “哼,他年轻气盛,便满京找不出一个更不气盛的了。”他重重哼了一声,随后拿起茶盏一口饮尽。

  看他跪得身躯挺直,想到他这些年替自己办事的不易,身上留下的疤痕,他斟酌着开口,“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倔脾气,跟你父亲当年一模一样。他若是当年不那么倔,兴许现在还在呢!你也知晓你江家的情况,你找一门这样的亲事,不是给他们话柄吗!”

  “你江家的那一门豺狼虎豹,若是知晓你想要娶的女子是这样的,定然不知道多高兴呢,你到底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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