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这是爱她敬她疼她护她的小丫头啊!
“我来。”
这是爱她敬她疼她护她的丫头啊!
她还没有让她跟着自己过上好日子,她怎么能自己先去了呢?
秦若时滚烫的泪珠落在春花睁着的眼中,她眼球没有任何变化,但眼皮猛地盖住了。
秦若时颤抖着右手,攀上她被鞭打得看不清楚脉搏的手腕,可脉搏早已停止跳动……
“小姐……奴婢要为春花报仇!”冬月哑着嗓子,双拳紧握。
“你只管跟着便是,刚好,今天你家小姐就教教你如何教训这些不长眼的狗奴才。”秦若时一字一句道。
她将春花抱起来后,带到了青玉院。
青玉院全是白绫缎,丫鬟仆人也都身着白衣,有的跪着有的站着,院中间摆着口棺材,是给秦明宇准备的。
案件还没有彻底结束,秦明宇的尸体也就被搁置下来。
众人瞧见秦若时进来时怀中抱着一具尸体,身子还在滴着血,血滴子淋淋沥沥,看着好不瘆人。
一个跟在四少爷身边的奴才抖着胆子过来,还没走到秦若时跟上,就被冬月一鞭子给打倒在地。
她站在她的斜前方,阴狠看着这些人,“谁若是敢在上前,就是一鞭子!”
那些人怂了,不停地往后退。
被打的人不服气,“你们要干什么,这可是……”
话还没说完,秦若时拿了‘石子暗器’打中他的哑穴,他吱吱呀呀硬是发不出声音。
众人瞧着她染红的衣裳,以及那嗜血的眸子,开始慌了。
当恐惧蔓延至整个院落时,空气都像是被冻结了一般。
除去她们的脚步声和枫叶落下的沙沙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秦若时让冬月将秦明宇从棺材里面抬出来,放到枫树下,站在那的奴才们惶恐地往后退,她从衣袖中丢出十几锭染了血的银锭子,“这棺材我不白要,你们若是不想遭罪,就拿着这些银子,自己凑一凑,去给你家四少爷买口棺材。”
“哦对,也是我的好四弟。”活着的时候处处和他作对,死了之后倒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说完,她将春花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棺材里面,又将棺材盖合上。
她们两个人各抬一边,秦若时只是单纯想试试实验室系统里面的医疗器械能不能延伸出来将棺材托起来,谁知道大脑中刚有这个想法,机械音便响起:“是否启动医疗机械手臂?”
“启动。”秦若时在心里默默念道。
她衣袖中的一只机械手臂缓缓出来,帮她的右手拖着棺材的底部。
冬月感觉到她那头突然一轻,便听到小姐说:“撤吧!”
先将春花安顿好才是头等大事。
她们从青玉院出来后,那些守着的奴才准备上前。
秦若时直接道:“父亲让我将四弟的棺材抬过去的,我看你们谁敢拦!”
果真,话一出口,没人再上前,继续各自回到各自的岗位。
将棺材抬到菡萏院后,她让两个小丫鬟守好这里,自己拿着木棍带着冬月去了前厅。
这一路上,她已经打听到柳如烟在哪里。
前厅内,秦思媛还在那跪着,秦羽柔靠在柳如烟的怀中哭得跟泪人一样,秦宽坐在那里扶着额,一个头两个大。
失子之痛还没过去,又得知儿子的死跟自家三女儿有关系,而二女儿大着肚子嫁人滑了胎,一桩接一桩,他不相信这是自己那个未经世事的三女儿做的,可证据全都摆在了眼前,做不得假。
她挥了挥手,对秦羽柔道:“你先回太子府,这件事情我会查明白,至于太子那里……我是朝廷一品大官,他就算是看在我的脸面上,也不会难为你,你且回去好生休息。”
“女儿知道了。”秦羽柔虽说心里恨父亲不能现在就处置三妹,可她现在在太子府根基不稳,能倚仗的还是娘家人,她这么一闹,也让父亲知道她受了委屈,母亲也会额外关照补偿她。
秦羽柔从前厅出去时,刚巧撞见怒气冲冲过来的秦若时。
远远瞧着,她满身是血,手中的棍子上也染了血痕,看上去就让人心惧。
难得的,她没有过去触这个眉头,倒是扶着她的苏嬷嬷,心里一惊:这秦家的姑娘,一个像嗜血的阎王,一个杀了自己的亲弟弟和太子妃的孩子,也唯有太子妃还真正常点……
她扶仔细了秦羽柔,小声说:“太子妃,您稳着点走,老奴现在扶您回去。”说完,她故意隔了秦若时两丈宽的距离。
秦羽柔也不想触这眉头,不管秦若时这回进去想对谁动手,对自己都没有坏处,这么想着,她抬脚迈进轿子。
秦若时压根顾不上收拾她,所以连正眼都没给她,两人擦轿而过。
此刻,柳如烟跪在了秦思媛的边上,她声泪俱下,“老爷,咱们刚没了一个孩子,您还想让这个孩子也……您是看着媛儿姐长大的,她是做不出来这种事情的啊——”
“啊——”
柳如烟话音未落,外面便响起了凄厉的惨叫。
“夫人救我!大小姐……啊——大小姐疯了,她要打死奴婢啊——”
柳如烟和秦宽他们快步推门出来时,刚巧看到这一幕。
秦若时满身是血,一棍一棍地敲在嬷嬷的腿上,冬月则拿着皮鞭,每一鞭子下手极重,抽得她皮开肉绽。
“你这个孽障,还不快住手!”
秦宽大声阻止,“我养你们都是吃闲饭的吗?还不快让大小姐住手!”
守在这里的小厮有十几个,都被秦若时的‘石子暗器’打倒在地上,但是他们很快又起来,她将‘石子暗器’用完,消耗他们一波体力后,拿着棍子将他们全都打趴。
秦宽颤抖着声音,“反了,你真的是反了!”
嬷嬷颤抖着往柳如烟身边爬,“大夫……人……救救老奴吧……”
柳如烟瞧着她满身的血,浑身战栗,往后倒退一步,“时姐儿,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大夫人终于肯说话了?”秦若时唇角勾起弧度,“您处死我的丫鬟春花时,会这么想吗?”
“不过就是一个贱婢子,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秦宽怒斥,“你现在把木棍放下,我可以既往不咎。”
“父亲,我被送进牢房时,您可有一刻想过我?”秦若时歪头,嗜血般的冷眸望向他,“我在牢房中被刑罚伺候的时候,您又在哪里?现在维护一个嬷嬷?她说到底不过是我们秦府的一条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