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山第六天,乌山内围。
陌生的环境中,丘少冲有重大发现!剩余所需的六种药材,竟然聚集在一地!
天助我也!
丘少冲和阮软立刻出发前往。
山林中,有人从远处走来。
谁?
丘、阮二人止步。
来人是个二十多岁的苗条少妇,衣衫素白,胳膊挎着小竹篮,腰部围着兽皮裙,双脚穿着兽皮靴,神情惶急。
她看见了丘少冲和阮软,大喜之下快步走近,细声问道:“两位好人,可曾见过我的义兄、义弟吗?”
丘少冲和阮软互视了一眼,这话问的没头没脑,如何回答?谁知道你义兄义弟是何人?
“他们长什么样?”阮软问道。
“瞧我急的!”
少妇醒悟过来,责怪自己太情急了,遂简要形容了她义兄义弟的相貌、衣饰和特征。
搞了半天,她口中的义兄义弟,就是三天前想要劫财劫色的两个兽皮帽汉子。此女是同党啊!丘少冲不禁打量起少妇来。
少妇中人之姿,相貌不出众,却拥有一双媚眼,眼波流转,别有一番风味。
阮软瞥了丘少冲一眼,意思是你杀了别人的义兄义弟、现在别人找上门来了、你怎么收场?
“没见过。”丘少冲淡然说道。
阮软又瞥过去一眼,低下头不说话,双手摆弄着自己的衣角,不太自在。
“唉!这可怎么好!”
少妇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唉声叹气的说道:“都出去十来天了,叫他们不要跑远不要跑远,就是不听!这……唉!”
阮软心中一软,说道:“也许……他们……有事耽搁了……你别急!”
“唉!”少妇又是叹气。
“你的篮子是空的。”丘少冲不经意的说道。
阮软一看,少妇挎着的竹篮确实空空如也。
“我出来采药的。”少妇解释。
“不耽误你采药了。”丘少冲拉着阮软的手臂,走了。
少妇也走了,走了几步想起了什么,回头大喊道:“两位好人见到我的义兄义弟,还请告诉他们速回。”
“好的。”阮软回应。
丘少冲放开手,继续走。阮软默默跟随。
一会后,再也看不见少妇的身影,阮软发言了:“她好可怜,义兄义弟都死了……只剩她一人,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此事的展开模式好像有点熟悉!丘少冲笑着说道:“她说你就信?她的什么义兄弟又是劫财又是劫色,坏人两个,她多半也是坏东西,可怜个屁!”
“她没做坏事,不是坏东西!”阮软强硬反驳。
“反正不是好东西。”丘少冲断言。
“你怎么知道?”阮软大声说道。
“好吧。”丘少冲让步了,“好坏先不论,姑且算她,是个东西。”
“什么东……不,她不是东……”阮软被绕住了。
“对,不是东西。哈哈。”丘少冲笑呵呵。
阮软赌气不说话了。
两人翻过山顶,居高临下远眺,望见了山下的庄园。
“这里还有人住?”阮软很诧异。
定位显示,六种药材都在庄园之内。
“去拜访拜访。”丘少冲下山。
……
两人前往庄园。
接近了,丘少冲和阮软耳闻一阵嬉笑声传来,两人来到庄园前一看,原来是几个侍女在门前嬉闹。
“哈哈哈!嘻嘻嘻!呵呵呵!”八个十几、二十多岁侍女正玩得高兴。
有个年纪较大的侍女发现了丘、软二人,制止了嬉闹,说道:“有客人了。”那侍女走过去,施礼道:“二位有何贵干?”
“我们路过的。”阮软实话实说。
“走累了,想借宿一宿。”丘少冲补充道。
“这……”侍女面带歉意,“奴婢做不了主。”
“你们庄主呢?”丘少冲问道。
“主人出门了。”侍女如实答话。
“哦。”丘少冲点头,“我在这等等。”
侍女想了想,说道:“主人出门前交待了,如有客人来访,务必请去庄内等待,不得怠慢。”她微笑道:“不如,二位随奴婢进屋,一边休息,一边等候,如何?”
“不用吧?”
阮软不好意思麻烦别人。
“盛情难却,请姑娘带路。”丘少冲笑着回应。
侍女抿嘴一笑,说道:“随奴婢来。”她转身领路。
其余七个侍女早已进去准备了。
丘少冲拖着阮软入内。大厅里,两人分别坐下。
侍女端了茶水过来,说道:“二位请慢用。”放下茶杯,她退下了。
“不走了?”阮软疑道。
“嗯,明天再走。”丘少冲回道。
“哦。”
阮软无异议,她拿起茶杯喝茶。
“我劝你别喝。”丘少冲低声道。
阮软动作停顿,茶杯送到了嘴边又放下,问道:“为什么?”
“我不会解毒。”丘少冲说实话。
“茶里有毒?”阮软一惊。
“不确定,最好别喝。”丘少冲提示。
“原来你猜的。”阮软虚惊一场。
“我又不是炼药师,不懂毒性……等你考上炼药师,就能分辨有毒没毒了。”丘少冲笑道。
两人聊了起来。
下午,庄主回来了,就是上午遇到的挎着竹篮的少妇。
“二位,又见面啦!”少妇一脸惊喜。
“嗯。”
丘少冲不太意外,谁是庄主不重要。
少妇目光锐利,见丘少冲和阮软手边的茶水一动没动,心中了然,笑道:“怎么了?茶水不好喝?”
“呃……”阮软无从作答。
“我们不渴。”丘少冲回答了。
少妇过去端杯喝了一大口,皱眉道:“凉了。”
从上午摆到下午,再烫的茶水也凉了。
少妇喊来侍女,吩咐换热茶。侍女告罪一声,撤下了茶水。
“二位少待,等我沐浴更衣之后,一同用晚饭,想必你们也饿了。”少妇巧笑嫣然,飘然而去。
丘少冲招了招手,示意阮软附耳过来。
阮软照做,脸蛋探了过去。
丘少冲对着阮软娇嫩的耳朵,小声说道:“你看那个女人,死了义兄义弟,还笑得那么开心,所以我说,她不是好东西。”
阮软感受到了丘少冲呼出来的热气,自觉耳朵痒痒的,坐直了说道:“强颜欢笑吧!难道当着客人的面大哭?”
“你可真是……”丘少冲词穷了。
“嘻嘻!”阮软笑了两声,“你说不过我。”
丘少冲靠着椅背,淡定说道:“但愿你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