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yīn差阳错有玄机,巧手布置一台戏。再看天下何人笑,只把红尘做盘棋!
话说白菜及东方不败率领一众恒山派弟子火化了定闲师太之后,打点行装,准备返回恒山。
由于许多恒山弟子身上还有伤势,走陆路太过颠簸,不利伤情恢复。所以东方不败很细心的安排了水路行程,一路从南平沿闽江入海,然后沿海路直至天津,再从天津登岸,一路返回山西恒山。
有东方不败这个当世女王在,一切自然安排的妥妥当当。在她看似随意的指挥下,恒山众女依言而行,竟然顺畅无比,丝毫不见忙乱。而且东方不败见识极广,言谈间气质风范自有一股慑人魅力。对于恒山派这些常年青灯礼佛的女尼们来说,只觉得这个新掌门果然气度不凡,远见卓识。所以,没用多久,便已经对东方不败倾心俯首,言听计从。
这rì下午,舟至福州海港,东方不败早就安排好了海船接应。由于航程较长,所以东方不败包了间客栈,让大家休息整顿一rì,等后rì再登船启航。借此机会,她让郑萼、秦娟带领着十来个俗家弟子上街采购些rì常用品及伤药纱布,同时细心嘱咐要买些晕船药剂等杂事。
待一切安排妥当,东方不败看看无jīng打采的不戒、田伯光和白菜,摇头笑笑道:“一路素食,倒也苦了你们。反正已经安排妥当,走,我带你们到临海阁去吃喝一顿可好?来时顺便买些好酒带着,省得到时你们酒虫泛滥,啃坏了我的船。”
“真的?!”白菜三人顿时来了jīng神,一脸兴高采烈:“那还等什么,走啊!”
“哼!”不戒老婆首先冷哼一声,不戒顿时萎靡不振。
“掌门,这……。是否不妥。”年纪最大的仪清颇有些为难的说道。
“是啊!掌门姐姐”仪琳有些不忍心的看看不戒三人,但还是说道:“我们佛门弟子,怎能饮酒吃荤呢?”
仪琳一说,田伯光也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摊在了桌上。
“无妨!”东方不败淡淡一笑:“回恒山后,我打算建个别院,毕竟他们几个男子不适合住在水月庵内,总要有个安置才行。别院弟子等同俗家弟子,不禁酒肉,只是无故不得上见xìng峰,如此便无碍了。”
“别院?”仪清等内门弟子微微一愣:“掌门。难道真的打算将他们……,收入我恒山山门?”
“是啊!”东方不败理所当然的说道:“佛门广开,有何不可?而且他们几个与咱们恒山派瓜葛已深,难道还想离开?”言语间,已然目光灼灼的看着三人。
“入!”不戒和尚当先一拍脑袋道:“我老婆闺女全在恒山派,我当然也得入恒山派!而且掌门说的别院深的我心,和尚第一个赞成!”
“我……”田伯光有些为难的刚想说话,结果被不戒和尚一把拽着领子吼道:“你师傅都是恒山派的。你敢说你不入恒山山门?”
“我入,我入还不行么!”田伯光顿时垂头丧气,点点头道。
“女婿。你呢?”不戒和尚牛眼瞪着白菜。
“是啊!张少侠,你呢?”东方不败咬牙切齿。
“张师兄……”仪琳一脸期待。
“……”田伯光可怜巴巴。
“入!”白菜缴械投降:“只要不禁酒肉,我自然加入!”
“好啦!就这么定了。”东方不败点点头:“仪清,客栈我已包下,有何需要你们自行吩咐就是。若想散散心,去街上走走也无妨。我虽为掌门,但并未剃度,所以这酒肉自然也是不禁。我带他们去临海阁,若有何事,你们到那里找我们即可。”
“是。掌门。”仪清见事已决定,便点头道。
“老婆,闺女,你们放心,我们只去喝酒吃肉,决不惹事!”不戒和尚连连向他老婆和仪琳保证道:“这俩小子交给我盯着。绝对不会有事儿!而且连掌门都去了,你们还有何担心。好啦,我们这就去了!”说完,大袖一挥,当先走出。
田伯光和白菜自然紧随其后,跟这些尼姑走了一路,当真憋也憋死他们了。
东方不败淡淡一笑,也在仪清等人的行礼中,举步走了出去。
临海阁三层雅座,白菜三人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连呼过瘾。东方不败坐在临窗主位,看着三人吃的恶形恶状,嘴角挂着一丝笑容,倒也觉得颇有意思。rì月神教中人在她面前向来是毕恭毕敬、规规矩矩,唯恐行差踏错,遑论什么高声呼喝,放浪形骸。当世间,大概也只有这三个活宝,才将自己当成普通人一样对待,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随xìng吧。
“吱吱呀呀”一阵悦耳胡琴,曲调虽悲,但气势随和,自有一种看破红尘的洒脱之意。
白菜耳朵一动,心想:莫大怎么也来福州了?随即想到此次五岳剑派均来福州保护什么辟邪剑谱,莫大身为衡山掌门,自然是不得不来。
伸头从围栏边儿往下一看,果然,进门之人可不就是潇湘夜雨莫大。
只见莫大孤身一人,一身黑青长衫,背着个青布包裹,手中一把黑sè胡琴,一路就进了酒楼之中。
“素闻潇湘夜雨悲戚惨绝,使人闻之落泪。如今听来,到又是缪传。曲若刻意悲戚,则曲意自落下乘。而莫大这曲意,虽悲戚,不落拓,其中自有一股慷慨豪迈之意,显然其曲道已登堂入室。如此人物,倒也难得一见。”东方不败淡淡一笑,自斟自饮一杯,缓缓赞道,心中却想:莫大跟了我们一路,今rì现身,恐怕是要开门见山了。好在我早已安排妥当,倒要看看他有何话说。
“听说他得了九代掌门指点,不仅得授绝世剑法,而且曲道上也更上层楼。”田伯光叼着鸡腿,顺着白菜眼光往下一看,然后赞叹道:“衡山派九代掌门啊,少算算也得二百来岁了。当真称得上是神仙般的人物。当rì衡山群雄围聚,结果被这老祖人人眉心一点,驱逐出城,这等霸气。这等实力,的确令人佩服,佩服。”
“这个和尚倒也听说了!”不戒和尚用僧袍擦擦油嘴,仰头喝一碗酒道:“若有机会,倒要见识见识。”
“呵呵,衡山老祖?”东方不败斜眼儿瞄着白菜,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笑容:“听说挂着两个酒葫芦的样子倒也别具一格。”
“咳……。咳……”白菜一口酒就呛嗓子眼儿里了,看东方不败神sè,显然已猜到这衡山老祖是他假扮,所以不由羞的面红耳赤!
四人正在闲谈,却听有人抬步拾阶,来到楼上。
“既然莫大先生来了,何不凑了一桌,一起聚聚?”东方不败淡然一笑。未等莫大露面,便已先行邀请。
“呵呵,董掌门新任。莫大尚未来得及道贺,既然有缘一聚,自当敬酒一杯。”莫大自楼梯上走来,哈哈一笑,毫不做作的就来了几人身边,自行落座。
东方不败随手招呼,小二立马麻溜的重新换过一桌席面,等到杯盏重置,酒菜换新之后,东方不败望着莫大。举杯先发制人的说道:“不知莫大先生专程而至,有何见教?”
“哈哈哈!”莫大洒脱一笑,亦举杯冲东方不败一敬,然后一口喝完,这才道:“董掌门年纪虽轻,这根基却厚。我一路查探。却也未查清董掌门根底,惭愧,惭愧。”
“区区小事,何劳莫大先生费神?”东方不败淡然一笑道:“若莫大先生想知道,直接来问即可,何须如此周折呢?”
“如此,莫大到不矫情了,敢问董掌门家世?”莫大看着东方不败淡淡问道。
“家父乃已故粤闵通政使董承亭,小女子幼时随母仰佛,曾于五台山莲溪寺修行,后转至衡山脚下比安堂,再之后父母因病西登极乐,我便买了武夷山白云庵独自修行。直至前些rì子定闲师太一行来白云庵避难,我受定闲师太所托,执掌恒山山门。”东方不败淡淡而言,随即一笑道:“莫大先生有何疑惑?”
莫大叹口气,果然点点头道:“董掌门家世倒也清楚明白,只是莫大一事不明,董掌门年纪轻轻,一身武功却登峰造极,敢问董掌门师承何处?”
东方不败淡淡一笑,心想:我就等着你问这个呢!
“若要说到我的师承,恐怕倒也有些奇特。”东方不败微微一笑道:“我幼时曾遇一异人教导十年,得授武功剑法。只是这异人秉xìng奇特,不肯收我为徒,亦不肯告知姓名,只让我称一声柏师祖。据柏师祖所言,我祖上曾对他有恩,所以他才照拂与我。当我十五岁时,这位异人飘然离去,我那时着实伤心难过了一阵。”东方不败一脸真诚的说道:“柏师祖xìng喜饮酒,常年随身带着两个葫芦,一个乃昆仑紫玉葫芦,一个乃千年老藤所结的黄皮葫芦。授我课业时还喝了我家不少美酒。”
“这位异人当真姓柏,当真挂着两个葫芦?”莫大此时一脸焦急的追问道。
“正是。”东方不败煞有其事的点点头道:“听闻这位异人最近曾在衡山出现,不知莫大先生是否知道?”
“知道,当然知道!”莫大一脸唏嘘,仰头自喝一杯,低头时,眼眶已红,颤声道:“若果真如董掌门所言,那位异人乃是我衡山派第九代掌门柏剑松老祖。莫大身受老祖大恩,虽粉身无以为报,又岂能不知。”
东方不败一脸瞠目结舌,看着莫大道:“如此说来,莫掌门与我……”
“唉……,不错,照理你我乃属同门。但老祖既然未曾正式收你为徒,想来也有老祖的想法,莫大不敢妄自揣测。董掌门,若不嫌莫大狂妄,我就称你一声师妹好了。”莫大长叹一声,冲东方不败抱拳道:“师妹能得老祖教导多年,果然好福气。难怪一身本领如此高强,莫大羡慕啊!”
“师兄,这是说的哪里话。只怪小妹资质愚钝,无法讨师祖欢喜,难受他老人家衣钵。小妹惭愧,惭愧。”东方不败暗自一笑,眼神儿瞟过白菜,一脸正sè的抱拳回礼。
“师妹切莫多礼。”莫大摇头道:“师兄我之前失礼,还望师妹海涵。只是我与定闲师太数十年好友,故不得不对恒山正统尽一份知己道义。如今一切已然清楚明白,定闲师太慧眼独到,将恒山交予师妹手中,师兄自然再也无需担心了。”
白菜旁边儿听的目瞪口呆,心里再次对东方不败的本事一百二十度仰望!咱先不说她这身世造的如何细致入微,只凭她如今既是rì月神教教主,又是恒山掌门,现在更与莫大成了师兄妹的架势,恐怕一统五岳,黑白通吃也并非虚言啊。
我滴个天呐!丫头,你这也太妖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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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一更应是二百零七章,老鬼不但不识数而且还懒,这就又丢人了!见谅,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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