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走回客栈,长枪一扔,直接丢给侍卫,侍卫忙不停的连忙接住,笑眯眯的屁颠屁颠跟在御风身后,她们将军就是厉害!
躲在柜台里的掌柜看到御风进来,推了呆愣的小二一把:“没眼色的,还不赶紧带客官上楼!”
小二愣愣点头:“客官请。”
御风瞥了眼小二,跟在小二身后走上楼。
楼上一直看好戏的两个人看到御风上来了,神色有些慌张的各自进了屋子。
御风眼角余光一凛,半张银色面具落入眼中,眼中讶异一闪而过,方月歌?他不是被楼昀册封为皇夫了么,怎么也会在这里,难道和梳影的目的是一样的?
“客观,你们的房间就是这两间。”小二站立在门口,点头哈腰道。
“下去吧。”御风挥了挥手,转身看向沉桦,压低声音:“龙队长,刚刚我看到一个人好像是元国的人,麻烦你让人去查下这客栈到底有哪些势力在,我想必不会简单。”
“将军放心,我立刻让人去查清楚。”沉桦爽口应下,虽然她只听命于主上,可是这次主上让自己来协助将军,目前就算听命于将军也属正常,只是想起刚才一事还有些疑惑,问道,“将军,刚刚你明明可以直接杀了那小子的····”难道将军怜香惜玉了?可是不应该啊,夜国谁都知道将军是个不近女色的人。
御风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这次冥皇派了此人前来,想必身份必定不简单,而且他说的很对,如果真的杀了他就等于挑衅冥国权威,冥皇如此自负狂傲之人必定会找机会开战,现在对付元国才是最重要的,不易与冥国大动干戈。”
沉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痛恨的握拳:“只可惜不能替小主报了昔日之仇!”
御风听到此话,古怪的瞟了眼沉桦,小主子?叫的倒是挺亲热的,这还没认祖归宗呢,龙队长不会真以为今天找梳影的麻烦是为了风王打抱不平吧?今日说的那些只不过是拿风王当幌子随便找的一个借口发难罢了,最终目的可是听从陛下的意思给冥皇一个下马威而已,至于风王?她那么彪悍哪里需要自己打抱不平。
“龙队长,看刚刚的形式,冥国的那些人应该都听梳影命令,他现在已受重伤,你派人跟着她们吧。”
“好,没问题。”沉桦点点头,“只是他一个男子身受重伤,又在这大漠里,要是熬不过死了怎么办?”
“死了那就是他的命。”御风淡淡道,梳影这个人到底在冥国是个什么身份?能让一个男子出任这么重要的任务,想必是深得冥皇的倚重吧。
沉桦张了张嘴,将军刚刚不是还说死了要触发两国战争么?摇了摇头,真搞不懂她们这些官场上的人是怎么想的,不再多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晌午,御风在自己的房间里随便用了点午膳,吃完后有些困倦,便躺在床榻上睡了一觉,睡醒后已是下午了。
扣扣,敲门声传来,御风站起身,走过去打开门,看到门外的人叫道:“龙队长?可是查清楚了吗。”
让开身,沉桦走了进来,点头道:“如将军所料,这里确实有元国的人,而且来人身份都不简单,一位是元皇的皇夫,一位是四皇女!”
御风在桌前桌下,倒了一杯茶喝下,润了润桑道:“看来这元国已经山穷水尽了,楼昀连自己的皇夫都派出来,想必是元国无人了吧,至于四皇女么···”轻嘲的勾唇,“一个无用的草包皇女,来这里是送死么。”
沉桦也在桌下坐下:“楼昀现在自顾不暇,居然还敢派人前来插足大漠的事,简直是居心不良!咱们要不要···”说着,做了一个抹喉的动作。
御风抿着唇不语,他有些想不明白楼昀派方月歌和楼灵儿前来的动机是什么,这两人虽然身份贵重,但是在这大漠明显是来找死的,为何楼昀还要派二人前来?
“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先静观其变吧,反正这两人也掀不起什么大浪来。”
然而,事情总是出乎意料,御风在房内和沉桦正谈的起劲,隔壁便传来茶盏摔碎的声音,御风与沉桦对视一眼。
“隔壁住的不会就是他们吧?”御风问。
沉桦点头:“正是元国皇夫,难道他们出事了?”说着,就欲起身。
御风做了手势打住她去开门的动作,站起身走到墙壁面前,耳朵贴在墙上静静的聆听起来。
隔壁的方月歌此时手撑着桌子,气的浑身发抖:“今天到此,本为了不惹人注目,便让你们驻扎在远处,怎么会遇到她?”
地上跪着一女子,抬起头来,脸上沾满了血,正是昀卫队的头领秦月,楼昀心腹之一!
秦月满脸愧色,心痛道:“属下也不知怎会遇到风王,她带的人全是黑阁的精锐,看到我们时二话不说便直接杀了上来,风王与那朱雀太过凶猛,属下不敌,死伤惨重。”
方月歌深呼吸了口气,平息了胸口的怒气:“还剩多少人?”
秦月咬牙,垂下头,小声回道:“还剩一百多人左右···”
“还剩一百多人?”方月歌闻言,忍住想要暴走的心,“对方呢?”
“一千左右。”
“五百人对上一千人居然没被全灭。”方月歌握紧拳头,转身拿起披风披上。
秦月连忙站起身,急道:“皇夫,还是让属下护送你回去吧,风王今日之举明显是对昔日之事怀恨在心,此地不宜久留啊。”当初接到这命令时,她就知道此次凶多吉少,可不知道主上怎么想的,居然会派皇夫一个男子前来,说起这事她这心里就梗的慌,要是皇夫在大漠出事,她也不用回复复命了。
“闭嘴!”方月歌此时心烦意燥,忍不住的呵斥,“走?恐怕你想的太简单了!你能回来想必也是她故意放你走的,为的就是看你要去找谁!现在想必她已经就在客栈附近了。”
秦月惊愕的瞪大眼,随即想起什么,满脸悔恨的跪下地:“皇夫,是属下愚蠢,那现在怎么办···”难怪,难怪她最后能轻松的就逃了出来,原来是风王故意放自己走的!想到此懊恼不已,当时怎么就没反应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