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军再次压进,打乱了雅君全盘计划。ggaawwx?↘文?学↓网
几人站在高墙上,看着外面的景象,只觉得脚底生寒。
一眼望去全是冥军密密麻麻,看不到尽头,黑色的盔甲在烈阳下泛着磷光,森森寒意,步伐整齐,在寂寥空阔的大漠上缓缓蠕动而来,百万雄师的大军,由远至近,踏的土飞扬,黄沙滚滚,她们就这样风沙中踏步而来。
雅君脸上露着从所未有的凝重。
冥军前方除了单玫,还有一个人,身形没有一般将士的健壮,反而如文人雅士般瘦弱,但坐在马背上那背脊却挺的笔直,宛若松竹般坚韧不拔,面容清俊,双目冰冷,嘴角轻抿,周身流露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单玫瞟了一眼,心中不贫,她实在是不明白这次为什么任命这个女人为三军统帅,瘦不拉几的风一吹就要倒的感觉,怎能上战场厮杀?不就是梳家的嫡长女么,丞相也太儿戏了!真是可笑,最可恨的是昨夜兵败后这个女人当着众人的面狠狠的骂了她一句蠢货。
她单玫是谁?好歹也是正二品的将军,居然被一个黄毛丫头骂蠢货,简直是气死她了!
“单将军似乎对本帅很有意见?”梳玉冷不妨的开口道,目不斜视依然正视着前方,看也没看单玫一样。
单玫一惊,感觉自己心中所想被看穿了,略慌张道:“末将没有。”
梳玉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语气清凉:“没有还是不敢?”
“···”单玫没料到梳玉会这般咄咄逼人,羞恼的不知如何回答,拳头紧握,若是在平日里谁敢这般对她说话?
一旁的于傅摇摇头,示意单玫不要冲动,此次朝廷派梳家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人前来统帅三军,肯定是慎重考虑的,说明此人有些本事。
梳玉伸出手,大军停下,抬起头凝望着城墙上,看到雅君时眯了眯眼,周身寒气更甚,转头对单玫道:“上前喊话。”
单玫一僵,喊话?这种事情一般都是下品将士干的事,这女人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的?
“恩?”梳玉见她没有动作,语气低压,一股危险的气息无声的散开了。
单玫咬咬牙:“是。”骑马上前,润润了嗓子开始大声喊了起来。
“孤月城的人听着,立刻开城门,投降不杀,否则今日我方百万雄师必定踏平孤月城!”
御老将军额头滚下一滴汗,心中虽焦急面色却一片镇定,下意识的问道:“殿下,如果我们现在给泸州那边发信求支援的话,至少也需要好些天,只怕我们顶不到那么久,如今我们怎么办。”
“难道夜国刚立的储君是个孬种吗!跟个缩头乌龟似的躲在里面,有本事出来一战!”
一听到骂雅君,朱雀不淡定,火爆的骂道:“单玫你个杂碎,昨晚被我们打的屁股尿流你还好意思出现在这?你手下的士兵都跳河去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叫骂,还不快滚去给你的士兵们收尸!”
赤果果的嘲笑,冥军也目光仇恨的盯着朱雀,若眼神能杀人的话,朱雀早已被千刀万剐了。
提到昨晚,等同伤疤上撒盐啊,单玫怒了,手中狼牙棒高高举起对着朱雀,吼道:“有本事下来与我一战,而不是在里面耍嘴皮子。”
朱雀哈哈一笑:“你让我下去我就下去?你以为你是谁,姑奶奶我就是不出来怎么滴?”目光瞟向单玫后面的一个女子,按照站位那女人明显比其她人前一分,看来是此次统帅了,嗤笑道,“你们冥国是无人了吗?居然派一个弱不禁风的人来统帅三军,笑死人拉。”
说完后还叉腰大笑了好几声,然而在除了朱雀的笑声,其余一片寂静···
朱雀尴尬的止住笑声,低低对御老将军道:“不好笑吗?为什么你们和主子都不笑,杀杀对方锐气也好啊。”
御老将军斜睨一眼:“不好笑。”
方将军一本正经的说道:“既然对方敢让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子来统帅三军,那么这女子一定有过人之处。”
朱雀瞪眼:“瘦不拉几的,看起来跟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一样,我还怀疑她拿不拿的起兵器呢。”
“看人不能只看外貌。”御老将军不赞同道,“我家风儿还十几岁呢。”
说起御风,朱雀沉默了,话是这样说,但能比么?天下间又有几个御风和主子这样的人呢?
“御老将军和方将军说的都对,朱雀不可轻敌,本殿下说过多少次?”雅君微微侧头呵斥,有些不悦。
“是,属下知错了。”朱雀乖乖的站到一旁,跟犯了错的孩子一样。
雅君面色沉重,一袭红如烈阳的红衣被风吹的猎猎作响,站在城墙上格外的惹眼,仿若一颗璀璨的明珠流光四射,薄唇微启:“不知来者何人带兵?”
梳玉闻言,抬眸与雅君对视,四目相对,杀机四射,许久才吐出两个字:“梳玉。”声音清冽,面色苍白的有些冷漠如雪,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没有更多的话,官衔,家族都没有说,只有干瘪瘪的两个字,可见此人的态度对雅君有些不屑或者是极致的高傲。
不过梳这个姓氏,雅君并不陌生,梳家?原来是冥氏皇族的守护家族,不知她和梳影是什么关系?眸光凛然:“梳将军你听着,孤月城本殿下势必会誓死守护,就算冥军百万大军压进,又有何惧?”
就算冥军百万大军压进,又有何惧?
那语气不要太狂妄,身姿挺拔如玉的站在那,让人心头莫名的生起一种安全感,仿若天塌下也有她撑着一般,方月歌痴迷的望着她。
御老将军苦笑,殿下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狂妄啊。
“哦?是么。”梳玉不怒,反而语气一派轻松,“不知夜殿下看到某人的时候是否还能说出此话呢?”大手一挥,后方的冥军退开,一个木车推了出来。
那木车上架着一个十字架,上面捆绑着一个人,紫衣轻纱,那艳丽的容颜,妖媚的双眼,殷红的嘴唇,特别是那高高隆起的肚子特别引人瞩目···眼巴巴的凄迷望着雅君。
不是楼瑾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