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桌旁,花千骨手里拿着碗桃花羹发呆,总在偷偷瞄白子画,因为他一直看着她。
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白子画主动问:“想说什么?”
花千骨收回目光,看碗里粉嫩的桃花羹,是她自己怎么也做不出的味道。
把碗放下,她拿起一旁的空碗,盛了饭递给他:“你也吃一些,不要……”
她顿了顿,把只看我省去,“总之你也要吃,以后也不许通宵入定不休息,闭关也不能太频繁。”
“还有一定不能累着,什么事不能瞒着我……”
这些话说起来就停不下,花千骨自顾碎碎念,她还想说以后我好好照顾你,伺候你,不管是伺候师父还是伺候夫君。
后面那些她不好意思说出口。
明明已经知道他现在有多厉害,却还是……
白子画看着她,眼角渗出笑意:“都听你的。”
小徒儿大了,想管着师父了。
他那时,是吓到她了,记起一切后这些年她要有怨他。
他当然听她的,幽若说他惧内,并非空穴来风。
不过在那之前,她还是先听他的把自己调养好。
花千骨这才放心,继续往嘴里送桃花羹,半响又道:“我学会了很多新菜式,明天做给你吃。”
闻言白子画抬头,过了会儿才开口:“待你身子好了再说。”
他是打算让她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绝情殿大小姐也无妨,成什么样都无妨。
花千骨十指不自觉收紧,唇边挂出遮掩的笑:“我身子挺好的啊。”
白子画偏头示意炉火上重新熬着的药,不知是责怪还是疼惜:“都成药罐子了。”
“没有,”花千骨小声解释,“都是师叔他们夸张,我不吃药也没事的。”
“不吃不行,”白子画蹙眉,不愿与她深究这个问题,“昨日上午不是还在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