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先是愣着,嘴巴微张眼里冒星星,然后自觉失态,收了痴傻神情去抓白子画袍角:“师父,澹越来找我谈他娘亲……和他姨的事。”
白子画低眸,盘在她腰间的手收紧,似笑非笑:“什么话要把我支开?”
虽是低着头,话锋可不是问她,而是抛给了对面澹越。
花千骨语塞,澹越说的那些她当然要复述给师父听,但正主在这儿她没法说。
澹越这才回神,周身还天寒地冻着,只恨不得立刻逃离,对花千骨立刻从方才的心有戚戚变成了由衷钦佩——
她师父太渗人了!
“晚,晚辈失礼。”
规规矩矩作礼,澹越额头渗出冷汗,想走又不敢动弹。
看少年一副被吓坏的样子,花千骨觉得对不住,胳膊偷偷去撞白子画,边道:“没事没事,好歹我算你姨,有心事就来找我,啊?”
澹越福至心灵,再次抱出拳头:“姨夫,晚辈告退!”
白子画:“……”
花千骨:“……”
这小子真上道,他看出师父在吃飞醋了?师父也真是的……
趁白子画神情松动,澹越终于顺利溜走,出门前看到这位‘姨夫’拖着‘姨’的胳膊进了里间。
澹越忽然恍然大悟,他来找花千骨似乎是个错误,这一对主动的是师父,并非徒弟。
和玖清说的不一样,他看到的分明是师父如此霸道,徒弟长大强要了,再娶了,就这样了。
同为男人,他该讨教的对象是白子画才对。
不过要和白子画说话,他想想都会头疼,再说吧。
花千骨要是知道他想法,非被气昏不可,她一车大道理都听到狗肚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