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就是小二接口了,他们那时候日子艰难,骤然失了生计由奢入简,也去春谙城讨过说法,都被镇压了。
镇压手段当然不会和平,往后两地虽然相邻,世代的仇怨是结下了。
花千骨听了也不由觉得那知县是白眼狼,打发走小二后暗自和白子画说,春谙城遭祸也是因果报应。
白子画没她感情用事,蹊跷自然是有,他愿不愿意查探又另说。
然而不由他们独善其身,晌午十分,春谙城的人竟浩浩荡荡闯了进来。
不是曾经来警告过他们的衙役捕快,当然他们也在,更多的却是老老少少拖家带口,全都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
海棠岭的县官差点气疯,但春谙城的人虽是避难,男人们也大多带着兵器,再不济还举着把锄头,这样全城百姓的势头,根本不能发生冲突。
镇民们抵触心理更深,风言风语不提,再有恨不过的,拿了脏水就朝春谙城的人身上泼。
但他们就像是受惊的麻雀,不管受到怎样的对待,只低着头颤抖,胆大些的人则流露出终于逃出生天的喜悦。
白子画和花千骨在房间里开窗看着街上,这个客栈也几乎被人群包围了,但掌柜硬气的很,不管给多少银子死活不做他们生意。
花千骨隐约从嘈杂人群中听到什么‘死人了’‘又死人了’。
看来就算真是魂魄作祟,也是个厉鬼啊
春谙城的人被往外驱赶,数千人口往城边破庙去,场面一片混乱。
抿着唇,花千骨转身看白子画。
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白子画牵过她手:“下去看看。”
心里一暖,咚咚的不安顿时被抹平,花千骨还他一个笑,点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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