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屠夫女儿很凶悍(一)
何真的妻子,也就是何莲在东汉的母亲,她原本回娘家看望父亲,听说女儿上山挖草药摔伤了,赶回来,对躺在炕上的何莲嘘寒问暖。
何莲见到这位自己在古代的母亲这样关心她,心想自己自小失去母亲,在东汉这里,能体验到母爱,真不错,于是伏进母亲怀中,感动得哭了!
何家人觉得何莲受伤后,言行跟以前不一样,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但也只是认为是她脑部受伤后暂时失忆,有空时把何莲以前的种种事,一一告诉她。
何莲于是何家安顿下来。何真是屠夫,每日要挣钱养家糊口,起早贪黑地做事。两个儿子何进和何苗,帮着父亲忙乎。何莲则跟母亲,做些针线活和到野外挖些草药卖补贴家用!
县三老发出通知,洛阳城内,每户要出2名壮男到洛阳城帮修缮城墙半月。
何真得到通知后,回到家中,唉声叹气,说两个儿子都被征去修缮洛阳城墙半月,他前两日又闪了腰,不能杀猪,这生意,也不知怎么做下去了!
何莲来到何家生活后,见何家生活虽然苦,但一家人生活在一起,也其乐融融,不知不觉把自己融进何家,成为这家中一分子。
何莲对何真说:“爹,您放心!明日两个哥哥去修缮城墙,我帮您杀猪!”
“你杀猪?”众人望着何莲,惊讶地叫道。
“是的,我帮爹杀猪!如果不做生意,咱们连肚子都填不饱,因此我要帮爹爹杀猪!”
“莲儿,你行吗?”
何莲心想自己在现代,杀人连眼都不眨一下,杀猪算什么?于是点了点头,说:“没事,我行的!”
何进不相信何莲能杀猪,于是说:“妹妹,你先别吹牛,不如先杀只****?今晚咱们家要杀鸡加菜,要不我跟苗弟半月在外做工,没有鸡肉吃!”
“行,我杀只鸡给你们看!”何莲答应。
“咯咯咯咯”家中唯一那只鸡在笼子里不停地叫。何莲皱了皱眉头,骂了一句:“死鸡,真吵!”
何莲一把抓住鸡的两只脚,拨掉脖子上的毛,用刀往鸡脖子上一划,鸡的身躯不停地的抽搐,鸡血滴落在碗中。
何苗笑道:“妹妹,杀鸡跟杀猪不同,没胆量没力气是做不了的!”
何真也不相信女儿胆敢杀猪,于是说:“莲儿,如何你敢杀猪,那吃过晚饭之后,你杀刚买来的那只猪给我看!”
“没问题!”何莲答应。
邻居听说何进和何苗被征去修缮城墙,何莲要帮父亲杀猪,于是赶到何家看热闹。
何家往日杀猪,将猪拉出猪圈后,何进和何苗合力猪扳倒,等猪四腿悬空,猪就使不上劲只能干嚎的时候,何真才动刀。
现在何莲看到猪被拉出猪圈后,不让父亲帮忙,手朝猪的一只后退拨去,以武当的四两拨千斤之法将猪弄个四腿朝天后,一只手压着猪身,一只手举起尖刀,对准猪的颈子,用力将尖刀插进去,一插到底。然后将刀扭转90度,猪血因为猪体内的压力,喷射出来,刚好喷射到放在一旁用来接猪血的铜盆里。
猪的血放干后,尾巴自然垂下来。何莲被溅了一脸的血,她毫不在意地随便抹了抹,把还在微微抽搐猪的躯体丢在地上。
围观的众人看着何莲这位才10岁出头的小女孩杀猪,鸦雀无声。他们看完何莲干净利落地杀猪的过程后,不由得摸了摸着自己的脖子,狠狠地咽了一下口水。
何莲刚刚表现出来的凶残震惊了所以人!何莲此时满脸血渍,活像地狱里面的侩子手,让人看了都不寒而栗,对何莲的印象从小仙女变成了小恶魔。有些胆小的邻居已经不敢看下去,跑走了。
“妹妹杀猪时的凶猛,着实把我也吓了一跳!只是妹妹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几天之前还是乖乖女,如今不仅身手好,而且神态凶猛,简直就是变了个人一样!”何进说。
何苗也觉得妹妹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像以前的妹妹了。
屋内众人把眼光聚集在何莲身上,何莲一惊,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掩饰。
这时,母亲却流下眼泪,过去一把搂住何莲,对她说道:“莲儿,我知道你为了家里人能吃饱,做出了其他女孩子都不能做的事!”
何真看着何莲那熟练的杀猪动作,却很欣慰。开心地说:“莲儿,是我的女儿!咱们屠夫家的女儿,就要这样子!”
何莲笑道:“天亮后,莲儿和爹爹一起拿猪肉去集市卖!”
何真沉思半刻,猛然抬头,对何莲说:“好!”
第二天,天风微微亮,何莲就起身。她走到屋子外伸了个懒腰,突然发现何真早已站在院子中。
“爹爹,早!”
“莲儿,从现在起,为了能吃饱饭,只能让你跟我到集市上卖肉了!”
“没事!”何莲回答。
“只是,会很苦!”何真说。
何莲轻笑道:“爹爹放心吧,只要咱们能吃饱饭,这点苦不算什么!”
“莲儿,短短几天你变了这么多,连爹爹我都感觉莲儿你有些陌生,但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的女儿。走,咱们背上猪肉到集市去。一边走,爹爹一边向你介绍咱们屠夫的祖师爷庖丁,他在先秦时期非常有名,他的切肉术达到出神入化的程度……”
日上三竿的时候,何莲在小镇的集市上,差不多把何真传授切肉的知识活学活用。毕竟何莲做特工时擅长用的武器是刀具,所以很快掌握父亲所教的用刀法。
何真见女儿学得快,大喜过望,不断夸何莲是天生的屠夫。
小镇集市上的一角,聚集了买肉和卖肉的人。有一个肉摊是何真专门用来卖肉的摊子,简陋但干净。
集市上的人,发现何真身边站着一位可爱的小姑娘。
“何屠夫,这小女孩是谁?”
“这小女孩是我女儿,叫莲儿!
“哎哟,何屠夫,你女儿好漂亮啊,她为什么站在这里?”一个老顾客问何屠夫。
“没办法,我两个儿子都被征去修缮城墙,只能让女儿来帮忙了!”何屠夫说。
旁边一件卖牛肉的屠夫听到何屠夫这样说,也郁闷地告诉众人:“我两个儿子也被征去修缮城墙了,我只得叫乡下的侄儿来帮忙!”
何莲不做声,埋头按父亲的要求剔除骨头上的肉。她边做事边想自己穿越到这里,不会要做一辈子杀猪的吧?唉,想起在现代挣的钱,不用做事也吃喝不愁了。现在穿越到这里,一切重新来过,等这小身体长大一些再做打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