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湛呢,早就料到有人在门口“等”自己了,所以被人二话不说的扣上子带走,他表现的是相当的配合,上了车之后,一路上秦湛乖的很,不但一点牢骚都没发,且还一句话都没说!
而来羁押秦湛的几位警察叔叔就奇了怪了,是了,上面可是提醒过的,这个秦湛的危险分子是非常顽固的,不但身份特殊,且还生性极为暴虐,动不动就持伤人……
所以,把秦湛推上警车之前,警察叔叔就很有先见之明的搜了秦湛的身,嗯,没搜出来,不过却搜出来两个压满的!
于是乎,就人有傻眼了,可不是嘛,这到底算不算非法持呢?要是算的话,呢?要是不算的话,这可可都是货真价实的真家伙啊!
好,秦湛明摆着就是故意的,至于为什么……
唔,秦湛认为,在弱势的前提下,还是可以设套反击的嘛,而想要在弱势的前提下反击成功,那就必然少不了人为几个模棱两可的有力证据!
“姓名?”
“秦湛!”
“性别?”
“我说我是女的,你信么?”
“严肃点!”
审讯室中,那冷脸警察怒视着秦湛。
秦湛耸耸肩膀,说道:“好,其实我是男的!”
“你!”
“老赵……
另外一个警察给冷脸警察使了个颜色。
“哼!”老赵强压下火气,却是狠狠地瞪了秦湛一眼。
“年龄?”
“快二十七了!”秦湛回的直接,然后就摇头了,叹道:“岁月不饶人啊,十年前我才十七啊!”
这不废话嘛,十年前你就二十七那才怪呢。
“老魏,你看他,一点不配合咱们工作,什么态度啊!”老赵黑着脸说。
老魏一脸的哭笑不得,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紧接着,闭了……
没得说,他都已经习惯了,而他身为京城的警察,哪里不知道“京城官员多如狗”这么一说?而当官的也是人,也要有子女,这还不算,沾亲带故的更是一串串的,于是乎,出了事儿进了局子,多少都会有人过来说情,且各种官员都不外乎如此,就这样,久而久之,老魏都已经麻木了,只是让他奇怪的是,比自己还早当了两年警察的老赵,为什么反映这般激烈?
“知道为什么抓你么?”老赵冷着脸又问了。
“这个……秦湛皱眉,貌似在思考。
“要不要给你点提醒?”老赵冷笑道。
“好啊好啊!”秦湛惊喜点头。
“哼,不见棺材不落泪!”老赵又是冷笑,旋即说道:“昨天,中午12点到晚六点你在哪里?”
“棋牌室!”秦湛说。
“只是棋牌室?就没点特色什么的?”老赵瞪眼道。
“特色呀?”秦湛想了下,一拍额头,说道:“哦,想起来了,那老板是个胖子!”
“嗯?”老赵怒了,哼道:“秦湛,劝你一句,别跟政府顽抗,要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才是你最该重视的问题!”
秦湛撇了撇嘴,说道:“我只听说过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啪!”老赵一拍桌子,立起身子,暴喝道:“你够了!”
“怎么个意思?”秦湛这时带着子,身子微微往后一靠,仰着头,眯着眼,冷冷的问道:“意思是要对我暴力执法吗?嗯?”
说着,秦湛瞥了审讯室中的几处,嗤笑道:“那几处是监控摄像头?要不要通知你的同僚关掉?不然的话,要是被录下来的话,很有可能会落下把柄的,嗯?”
无疑,若说警察全都明执法,连傻子都不信,何况是秦湛这样的人!
“如果你想的话,这个,可以满足你!”
谁知,老赵居然还默认了。
“你倒是不算个伪君子!”秦湛笑了,说道:“怎么着?要不要给你出个主意?比如,弄两本书,按在我胸口上,然后拿锤子砸我?还是把我绑起来来个倒挂金钩?哦,对了,还有一个最明,却最有效的办法……不让我睡觉?并且,还用很刺眼的灯光二十四小时的照着我?哦,不对,这不算最有效的,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嗯,对了,把我关进一个封闭的、不见天日的小黑屋,面积嘛,别超过五个平米,能让我坐下有放腿的地方就可以,然后呢,谁也别搭理我,关个二十来个小时,说不定,到时候不但会完全按照你们的意愿各种招供,甚至还都极有可能被空寂的恐惧感给直接弄疯了呢!”
秦老爷子曾对秦湛说过,永远别把这个世界想的太美好了,因为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中要黑暗的多!
秦湛的一番“主意”,直接把老赵和老魏都给弄愣住了……
无疑,老赵刚才确实懂了用点手段的办法,但问题是,他想到的,只是垫书砸胸而已!
而秦湛呢,说的非常清楚,就像是,亲身经历过?
不,应该说,是亲自操作过!
“老赵,出来一下,有点话跟你说……”老魏沉着脸拉了老赵一把。
老赵回过头,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顷刻间,阴暗的审讯室中,便只剩下秦湛一人!
而秦湛呢,仍未表现出一丁点紧张的样子,甚至,连不适的感觉都没有,就像是,都习惯了?
“从来都是我秦湛玩别人,今天居然我给别人出主意玩我自己?”秦湛嘴角划过一丝邪魅的弧度,侧头看了看门口,继而,猛的转头,狠狠地瞪眼审讯室中的某个角落!
……
“唔!”
“老陈,没事儿?”
“没,没事儿……
无疑,秦湛那一眼,就是瞪给在监控器里“静待”着他的痛苦的某人看的。
而仅仅就是那么一眼,愣是把这位大人物给吓得面色巨变,若不是旁人连忙扶住,指不定就瘫在地上了呢。
可即使如此,“陈三爷”还是捂着胸口、犹如拉风箱一般的喘着粗气!
“呵……陈本初盯着显示器中的秦湛,眼中满是怨毒之色,与在人前那和蔼可亲的模样,真个就是判若两人,他一把推开了旁边扶着他的副手苏勇,寒着脸说道:“秦湛这小子,在我掌握了绝对证据的前提下、进了我的地盘,居然还敢这般嚣张,还真以为他此刻还是中海的秦公子么?”
苏勇张了张嘴,有心想提醒什么,不过,看了一眼陈本初的表情,硬是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可不是嘛,这里是公安部,华夏警界的总部,而这里,当家人的名字叫“上官雄”,他陈本初虽然地位崇高,却也不过就是四五号人物而已,如是,他居然还把自己当成一哥看了,这无疑是非常可笑的一件事,当然,苏勇其实是想提醒陈本初,千万别忘了,他们的老大可是秦湛的亲大舅!
陈本初没有看到苏勇的神经转换,这时他受惊的心脏好了些,便寻思起了对付秦湛的办法!
“苏勇,你说,怎样才能让那小子在认罪书上按下手印?”
好,这也算是左思右想了,知道硬来是不可行的!
苏勇苦笑,伸手一指显示器中秦湛,说道:“这小子明摆着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瞧瞧他那满脸挑衅的样子,明显就是打定了主意不会认罪了!”
是了,所谓和谐社会,那就得和谐执法,而就算证据确凿了,那也得犯人心甘情愿的在认罪书上按下手瘾方可移交法庭,当然,除非是特事、那样的话就可以特办,哪怕不按手印不签字,那也不是不能移交,可问题是,那是相对于普通人来说的,若非如此的话,为什么很多人罪恶累累,却找个给力的律师,就还是能保释成功呢?
而秦湛……
好,陈本初和苏勇都开始头疼了!
……
“爸,你的意思是,这事儿让我别管?”
“还用我说?难道避嫌你都不懂?”
“可是,那可是我亲外甥啊!”
“废话,那还是我亲外孙呢!”
上官云端没好气的白了上官雄一眼,只是,想到血浓于水这层关系,不免也觉得愧对秦湛这个外孙,他沉吟了一下,说道:“不是不让你管,但管也得变着法儿的管,所以,你先请病假!”
上官雄苦笑,话说,他虽然五十多岁的人,但身体一直都倍儿棒的,由于打小习武的原因,几乎都没生过病,就连牙疼的次数的都屈指可数,老父冷不丁的让他请假,还请病假,这样,多少会让人看笑话的,重要的是,他那可怜的妹子为了成全家族、牺牲了自己,年纪轻轻的就郁郁寡欢而终,只留下秦湛这么一个儿子,每每想起那打小与自己最为亲近的妹子,总会想起与其母轮廓极像的外甥,他……
“怎么?不同意?”上官云端沉着脸。
“爸!”上官雄几乎从未忤逆过老父的意思,但这一次,他却决定忤逆一回,他一咬牙,说道:“我知道您有您的考量,更知道您是为了家族好,只是,小湛这事儿我不能不管,因为,我是妹妹唯一的儿子,而妹妹……
“住口!”上官云端脸色阴沉之极,心中,却疼得差点要了他的老命,他怒喝一声,训斥道:“你这忤逆子,难道非要气死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