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该死!”
金鹰王杜向东、裂风王幕天凡齐齐发出了一声怒吼,人在半空,犹如脚踩风火之轮,迅速扭转身躯,浮光掠影,躲开了天煞兽魂凶狠的一击。百度搜索
旋即便双双再度扑向石碑,此时此刻,石碑已经没有了禁制封锁。只要谁的速度快过天煞兽魂,谁就能将石碑带走,完全没有必要再配合,再分工去纠缠天煞兽魂了,两人的私心自然就涌现出来了,冲起来争先恐后。
然而,两人速度再快,也无法在这片血色大地上快过天煞兽魂。在这里地面每一片染血之处就是天煞兽魂的化身,天煞兽魂想要在哪里现身就在哪里现身,就跟瞬移似的。
两人还没扑到石碑,天煞兽魂就已经在两人的面前浮现,直接对两人发起了凶狠的攻击。
两位武王明显感觉到天煞兽魂消失了一次从地面钻出来之后,竟然比之前更加暴躁,更加凶狠了。
这种暴躁凶狠使得两人以九重武王的实力都依旧感到压力如山,面对天煞兽魂毫无章法的凶狠攻击,只能是连发武技进行抵抗以保全自身。
而两人最大的目标却都不是天煞兽魂,在他们眼中杀死天煞兽魂是毫无意义的,而在他们的认知里他们也无法灭掉天煞兽魂。他们的目标只有一样,就是那块石碑。
在抵抗天煞兽魂的攻击中,两人全无联手之意,都巴不得对方被天煞兽魂缠住,好让自己有充足的时间去夺走石碑。
如此一来,这场面就显得诡异了。
乍一看,两位武王都在辛苦抵抗天煞兽魂的攻击,实际上两位武王却都有所保留,目光闪烁,分明是在寻找机会给对方下绊子。
把此时唯一的一个局外人吴岭,看得目瞪口呆,一直都没法回过神来。
……
地道中,方少白脸色一阵变幻。
此时的他,不得不要考虑自己进退之策。
天煞兽魂那么凶狠,而且很显然天煞兽魂已经将方少白列为了攻击对象。一次侥幸不死,是因为地面上杜向东与幕天凡对石碑的争夺暂时将天煞兽魂吸引过去。
一旦两位武王没有拖住天煞兽魂,那么天煞兽魂攻击就是方少白了,方少白再想全身而退就困难了。他是绝对难以像两位武王那么强横在天煞兽魂的攻击下依旧有着自保的实力。
因此,方少白最明智的做法应该是离开,不管那石碑了,离开这个是非险地为妙。至少不能再深入了,否则越发刺激天煞兽魂,便越将自己置于险地之中。
问题是方少白不甘心就这么离开。
一阵犹豫之后,方少白不仅不离开,反而做了一个疯狂地决定。
他要继续深入,趁着地面上的战斗正激烈,天煞兽魂未向他攻击之前迅速挖出一条通道,借机将石碑夺走。夺下石碑后便有多远逃多远。
如此危险的境地不仅不逃,居然还想要在天煞兽魂、金鹰王杜向东、裂风王幕天凡眼皮底下虎口夺食。
方少白这个想法简直不要太疯狂了,大胆之极。任何人只要知道方少白决定这么干,必然要骂上一句疯子,真是想发财想疯了。为了一个还不知道什么来历的石碑冒这种惊天之险,值得吗?
方少白自己也知道这个决定非常大胆,奈何他的性格如此,怎么样也克服不了。而他一旦决定做某事,那就更不会有丝毫的退缩的。
当下,方少白勒令大苍土龙兽继续开挖,疯狂地开挖,而他自己则干脆放弃了嗜血妖丝的继续嗜血,反正只要没离开天狼星境,还有的是机会回来嗜血。
放弃了嗜血妖丝的嗜血,一心挖地道,方少白这是孤注一掷了,拿自己的性命在进行着一场豪赌。
……
地面上两位武王与天煞兽魂激斗,还有分心算计,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注意别的动静,更无法料到居然会有一个胆大包天的武师要趁着他们与天煞兽魂激斗的时间挖地道来夺宝。
两位武王没想到,吴岭同样也没想到。他紧张地看着远处地激战,猛地一个回首,下意识地挥了挥独臂,脸色忽地一变,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连忙低头四处看。
“锦盒呢,锦盒呢…”
吴岭脸色一下子苍白无比,他突然发现了一个极其诡异而可怕的事。金鹰王杜向东临战之前交到他手上作为暂时抵押的锦盒竟然消失不见了,毫无理由地消失不见了。
“这怎么可能呢,我明明拿在手中的…”吴岭脑子里不断地回忆着细节,他想到自己因为吃惊而掉落手中的锦盒,可他明明记得锦盒是掉落在自己的身边,就在脚边而已,这会儿怎么不见了,难道那锦盒还能长翅膀飞了吗?
吴岭找啊找,到处都找不到那个锦盒,想到可怕的后果,脸色几乎白得没有半分血色。他惊惧地看了杜向东一眼,心中一个念头猛地跳了出来:逃!
吴岭觉得自己必须逃,趁现在杜向东还没法抽身,赶紧逃走。否则待会儿杜向东找他要锦盒的时候,他没法交差了,当面交给的东西莫名其妙地丢了,无论如何都解释不清楚,无论如何都是死路一条!
吴岭一咬牙一跺脚,转身开溜。
“大胆!”
远处正与天煞兽魂激战的杜向东,冷不丁扫视到吴岭拔腿开溜的场景,登时气怒交加。他下意识地认定吴岭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小武灵贪图他的锦盒,竟想趁着他激斗的时候带走他的锦盒。
这等贪心贪到他杜向东身上的人,简直该死一万次!
而杜向东这一怒,可就失了神了。
幕天凡虽然也感到震惊,震惊于吴岭的大胆,居然胆敢带着杜向东的锦盒逃走。但还是把握住了这个机会,趁机甩脱天煞兽魂扑向石碑。
杜向东见状更是勃然大怒。
奈何他已经慢了一拍,当他以几乎同天煞兽魂同时闪现的速度追过去时,幕天凡已经一把拽起了石碑,都要往储物戒指里收去了。
“好你个幕天凡,竟然敢这么算计我,一个窃我锦盒,一个趁机夺石碑,我饶不了你!”
杜向东双眼顿时就赤了,他已然认定这是幕天凡的算计。若不是幕天凡算计,不是幕天凡的授意,凭吴岭那样一个小小的吴岭怎么可能敢窃他锦盒?
杜向东暴怒起来,将所有愤怒都倾泻到了幕天凡身上,竟然也不去理会逃跑的吴岭,而是疯狂地朝幕天凡扑过去。
“撕空破岳!”
三道凌厉青色手印,仿佛天神的手掌,卷起了狂风,撕开了天地,狂啸而下,正对幕天凡之身。
幕天凡脸色巨变,怒吼道:“杜向东你疯了,你他娘的发什么疯,本王何时算计过你了,你竟然要害我…”
幕天凡简直遇上了生平最黑暗的时刻,一边是杜向东疯狂的攻击,几乎是使劲一身力量发出的最强一击,一边却是更加恐怖的天煞兽魂凶煞地狼爪。
两边夹击瞬间令幕天凡陷入了一个极端的绝境当中。他再也顾不上收取石碑,而是将石碑抛了出去。
不是幕天凡傻,而是他必须如此。他必须将石碑抛出去引开天煞兽魂,否则他根本无法在天煞兽魂与杜向东夹击之下留得性命。拿性命与石碑相比,他无疑要选择性命。
石碑高高地飞起,天煞兽魂果然放弃了对幕天凡攻击,迅速向石碑冲去。与此同时,杜向东也中断了攻击疯狂地扑向石碑,锦盒已经被盗走,损失了一样宝物的他,更加不愿放过这块石碑,这块石碑他势在必得。
“杜向东,刚才你害我,现在轮到我了。”幕天凡却不让杜向东如愿,也向杜向东扑去,在杜向东背后发起了攻击。不想杜向东似乎早知幕天凡会袭击他似的,当空一闪直接避开了幕天凡的攻击。
幕天凡一击落空,却无巧不巧地隔空震到了的石碑,仅仅一下,就将石碑震得远远飞去,划出一道闪亮的弧线,居然向了血色大地之外。
杜向东、幕天凡见状眼睛齐齐一亮,兴奋无比,这才是真正的机会啊,血色大地之外天煞兽魂是无法企及的,那里是安全地带,谁要抢到了石碑都不用再担心天煞兽魂了,要担心的只是彼此而已,可仅仅是彼此,他们又岂会惧怕?
然而,两人的兴奋劲儿刚起,天煞兽魂无比暴躁的气势就已经将他们笼罩了。失去了石碑,天煞兽魂已然将这两位武王当成了击杀目标,比起任何一刻都疯狂地轰击…
两人骇然,回头望了一眼已经落在血色大地之外的石碑,迫不得已跟天煞兽魂战了起来,两人打定主意,用最强攻击迫退天煞兽魂,然后溜走,夺取石碑。
可就在两人回望转身向着天煞兽魂发出攻击之际,落地的石碑边上,地底之中却诡异地伸出了一只白皙的手,就像是从坟墓里探出来的鬼手,一闪即逝,石碑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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