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明白了咧,家主,没有海岛或者陆地,海鸟就不能产卵孵蛋养宝宝,也没地方睡觉,所以海鸟出现的地方,一定离着海岛或者陆地不算太远的咧,对不,家主?
呵呵,以后俺既要观察附近有没有陆地海岛,也注意观察有没有海鸟出现咧。”
曹根说完话后,看向了石暴,却见石暴微笑点头,曹根随即咧开了嘴巴傻笑着说道:“家主,到了吃饭的时候了咧,咱下去吃饭吧,俺陪着家主先吃,等咱吃完了,其他的船员也得吃饭咧。”
“哦?还有这规矩?那就先吃饭去,我还真是快饿死了,也不知道伙房的师傅们怎么做的黄鳍金枪鱼,如果还是生鱼片子,那我还真没什么胃口了。”
石暴说完话后,冲着曹根一招手,当先朝着舱室之外走去。
“放心吧,家主,伙房的师傅们做的是酱焖金枪鱼,俺偷偷地尝了一口,一点儿都不柴,滑嫩鲜美,好吃得紧呢。”
曹根一边说着话,一边紧跟着石暴走出舱室,随手就把舱室之门带上了,眼见着石暴速度似乎不快,曹根抹了一把嘴角后,紧接着说道:
“家主不是说过嘛,吃鱼肉可不能等着凉了吃咧,会有腥气味的,咱快点走,酱焖金枪鱼快凉了咧。”
“酱焖金枪鱼,嗯,听上去还算不错,嘿嘿,曹根啊,你说你偷偷地尝了一口?我看是尝了一盆吧?你这一说话就冒出一股浓浓的大酱味啊。”
石暴扭头一笑,一边说着话,一边加快了脚步。
一个时辰之后,其已吃饱喝足返回了舱室之中。
接下来,石暴纵情修炼了一番《缩体易形术》。
到了接近子夜时分的时候,其又简单整理了一下,就自舷窗而出,没入了石府号的船底下方。
时至此刻,月朗星稀,夜色苍茫,微风轻拂,海面平静,正是一副秀美瑰丽的海上航行画面。
舱底之处的船员们早已停止了摇橹行进的工作,任凭石府号在不急不缓中向前慢悠悠行驶着。
石暴沿着船底转了一圈之后,忽地发现在船尾二三十米之深的水下,有一个绳拖网被石府号拖着向前移动着。
绳拖网网口七、八米长,三、四米宽,网口之处设计成了气死鱼的结构,但凡进入其中的大小鱼虾进去容易,出来却难。
时至此刻,绳拖网之中已是抓捕了百十条小黄花鱼。
这些黄花鱼儿不急不慌之中,在绳拖网之内游来荡去,生活美满,安静温馨,虽是已无自由之身,却是自行玩得不亦乐乎。
就像是正在不用耗费体力地坐着游艇周游大海似的,并且在坐船旅行的过程中,还能跟伙伴儿吹牛皮,侃大山,谈情说爱。
石暴看着这些早已身陷囹圄却无知无觉的可怜小鱼,不由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随即就一转身,向着石府号的侧后方游去。
两个时辰左右的时间之后,石暴在石府号船尾之处的绳拖网旁一现而出。
时值此刻,其左手抓着绳拖网的网口边缘,右手轻抚玄甲衣中的灰扑扑储物袋,登时间,一条两百余斤左右重量的黄鳍金枪鱼赫然一现而出。
只是此鱼肚皮朝上,身体僵硬,明显早已气绝身亡多时了。
石暴将黄鳍金枪鱼往绳拖网中一推,结果吓得那些小黄花鱼像是见到了鬼似的,四处乱撞,却是无处可逃。
目睹此情此景,石暴摇了摇头,随即摁住了绳拖网入口气死鱼结构的一端,随即冲着小黄花鱼们招了招手。
结果让其鼻子一歪的是:
那些小黄花鱼对其根本就是不屑一顾,尽皆是摇动着尾巴,面朝着石暴,骨碌着莫测高深的死鱼眼,摆出了一个老成持重饱经沧桑的架势。
石暴心里不由得怒骂了一声,狠狠地瞪向了这些自以为阅历丰富的家伙们,并且轻轻地抖了抖绳拖网,示意它们快点离开。
不过结果却是,小黄花鱼们摇头摆尾晃脑提臀间,十分傲娇地躲到了那条黄鳍金枪鱼的身后,像看着傻瓜一般地看着石暴。
石暴眼见此情此景,无可奈何地翻了一个白眼,当即不再理会这些即将死无葬身之地的家伙们了。
而是右手再次轻抚灰扑扑储物袋,随即又一条大鱼出现在了眼前,却是一条少说也有三、四百斤之重的黄唇鱼。
其自然也是将此鱼推入了绳拖网之中。
接着其屏气凝神地向着灰扑扑储物袋中内视了片刻之后,旋即就转身向着船舷一侧游去。
当石暴在舱室舷窗正下方的水面上露出脑袋来的时候,其忽然下意识中向着石府号的右前方一看。
只见一个小光点孤零零地杵在少说也有数千米之远的地方,随着海浪的波动,一上一下的晃动着。
就像是一头匿身于海面之下的巨大怪兽,正在悄悄地露出了贪婪而诡诈的大眼,冷冷地盯视着石府号一样。
石暴鸟悄无声地与那个小光点对视了片刻之后,身心之中越想越怕,不由得后背冷汗一冒,随即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
也就在这个时候,石府号上忽地有人轻喊了一声,随即传来了一阵咚咚咚跑下舵梯的声音。
石暴知道舵手也已经发现了那个小光点,此刻应该是向当值的负责人报告去了。
其略一思忖之后,就手脚并用地向着舷窗爬去,一路之上,还不忘了向着小光点处偷瞟上两眼。
回到舱室之中后,石暴立即穿戴好了衣衫,随即匆匆忙忙间转身出门,向着海大龙的舱室走去。
时值此刻,海大龙舱室之门四敞大开,其内传出了两人的对话之声。
石暴闻听房内谈说的正是小光点之事,随即直入其内,看到海大龙半躺在床上,另外两名船员则是站在其床边不远之处。
三人眼见着石暴进来,都是微微一愣,石暴当先说道:
“海船长,身体好些了吗?”
“禀告家主,属下身体已是无有大碍,只是气力不足,稍一活动,就气喘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