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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狼细细的啃着鸡骨架,“果然不错,但还是不过瘾。”
阿呆一笑,“谁让你是属狼的,肉食动物。”
“接着刚才说,以会长的性子,真的对这位小哥动了心?”
阿呆道:“动没动心我不知道,但她确实很担心,而且是亲自到了东京。在长野樱花会副会长的别墅外面,是她亲自出手用的重狙。”
三狼表情一呆,“这个有点儿意思了。”
“其实这是好事,你也不想看着那样一位天仙似的人物,最终成了老姑娘嫁不出去。”
三狼道:“我听会内的兄弟说过许多关于这位小哥的传闻。”
“本来我对他没什么好感,但从他出手弄的古董,还有找到的金矿,跟自成集团的李家攀上关系,他这个人就很意思了。”
阿呆对他道:“你只看到了冰山一角。”
三狼点点头,又把手边的半瓶啤酒喝了,“他在监狱里的事我是后来知道的,是条硬汉,这也是我佩服他的理由之一。”
“先后救了那么多人,从上课救同学,到离开大学开出租后又出手救了一个差点被侮辱的姑娘,这都是一个人品质的闪光点。”
“否则,就算他再有钱再有背景,要是个渣子,我也会偷偷把他干掉。”三狼又打开一瓶啤酒,吹了口上面的泡沫。
“后来听说在去往太平洋的海上,他替李家的公主乔雅诺挡了一枪,接着又在岛上救了恒久集团的许大公主,就是今天来的这位漂亮姐姐。”
“他的经历怎么来形容呢,太传奇也太道不明...不过从他身上可以看到,早晚非池中之物。”
三狼看着阿呆道:“你听他写的歌吗?”
“听过,现在电台上播放的排行榜的歌,差不多都是水仙音乐公司的,这些歌也都是他写的。最喜欢听的是《救赎之旅》和《水缸里的月亮》。”阿呆又弄开一个松花蛋,吃了一口道。
三狼转身回到车上,打开车上的音响,里面传出来的是《爱似水仙》。
他静静地听着,赞叹道:“多好听的歌,多美的歌词。”
他又猛地喝了一大半瓶酒,这才道:“我以前曾做过流浪歌手,拿着一把吉他走遍了许多地方,一边杀人一边唱歌,不管走到哪儿都是家。”
“所以我喜欢歌,我能听得懂那里面的意境,这位小哥真正能打动我的,除了他没完没了地救人突出的人品,还有他写的歌,特别是歌词...”
“你说我冷得像水仙
冬天才看到我的笑脸
你说我在等一个寓言
却永远不能够
不能够实现
要为你改变
盛开在夏天
别忘了我就是水仙
白雪映出了我的春天”
三狼轻轻用手指敲击着酒瓶,甚至能看到眼角有泪光闪动,他喃喃地读着歌词。
阿呆看着三狼,没想到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居然是这么感性的一个人。
“我也喜欢这歌词,这说明这位小哥也是一个多有才情的人啊。”
三狼这才抬起头道:“我难得看好一个人,他是一个,就凭他的才情我也愿意帮他一把。”
“来,吹一个。”
阿呆跟他一碰酒瓶,两个人把剩下的大半瓶啤酒都吹干了。
“你看出来没有,那些兔崽子们没打好主意,故意弄的嗓音,还到一号别墅去挑衅,就是为了许家的公主去的。”
阿呆接了一个电话,对着电话他听了半天,这才道:“谢谢了和尚,你猜我跟谁在一起?”
“哈,猜不到吧,我跟三狼在一起,天鹅市的二龙山。”阿呆得意地道。
“我靠,这个杀神怎么跑你那去了?”电话那头的和尚道。
“他是路过,找我喝酒,肖晋陪着许家的公主在二龙山,结果被人骚扰,查查对方是什么来路,这下知道了,既然不是好东西就一起收拾了。”阿呆道。
“你要不要跟他说话?”阿呆道。
“不用了,改天我到天鹅市,你也要好吃好喝好招待啊,看来你过的挺滋润,等我跟会长说说,也跟你混得了。”和尚笑道。
“好,人多热闹。”
放了电话,阿呆把从和尚那搜集到的关于高锐的情报说了一遍,三狼就是一阵冷笑,“没想到刚到天鹅市就碰到这样的鬼,正好用他们来磨我的刀。”
三狼喝着酒,吃着松花蛋,他颓然地抬起头,眼神中的阴冷一闪,“老呆子,知道这一路我都遇到什么事了吗?”
阿呆就知道他有下文要讲,以三狼的性格几乎不太讲心里话,也没有什么朋友,他说起来只能算是半个,但今天他能说这么多,已经是意外了。
三狼没有等他的答案,直接道:“我路过北边一个省的乡镇,看到三个初中的孩子在打一个小男孩,这三个孩子穿的好,一看就是富人家庭的,而那个被打的孩子看着就是老实人家的,只是抱着头不敢反抗。”
“结果,打人三个孩子中的一个竟然骂道,他爸是某某村的村书.记,他舅舅就在镇派出所是个头头,就算把人打死了,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三狼一声冷笑,他把两腿盘在石凳上,啃着鸡骨架道:“我就很好奇了,心里想着正好没事也该磨磨刀了,那就看看这几个孩子的家里都牛笔成什么样吗?”
阿呆一听就猜到了结果,故事的结局一定很振奋人心,也会让人听了很悲哀。
“被打的孩子送到了医院,我去看了,那叫一个惨,重度脑震荡,断了两根肋骨,原因就是这三个孩子要抢他的五块钱。”
三狼接着道:“按说这五块钱也不多啊,给他们不就完了吗,挨着学校的这种事每天不知道发生几千起。可后来一问才知道,这孩子家里穷啊,这五块钱是两天的早餐钱,是他爹省吃俭用捡垃圾捡瓶子换来的,供个孩子上学容易吗。”
他又起开一瓶酒,狠狠地喝了一大口,“这三个崽子家里这么有钱...你说当个村官能没钱吗,这里面的猫腻你懂的,有的都是花钱买来的。我就打听这三个货家里都是干什么的,我靠,那叫一个烂呢。”
他冷笑一声,“细节不多说了,我直接晚上找到这三个孩子的家,把他们说的那些当.官的爹还有什么所的舅舅,还有县城里给人家当小.三的姨啥的,一个个打听,全给弄了。”
阿呆一惊,“你把他们全都...”
“对付这些人不用下死手,我就是挑了他们的脚筋,然后阉了十多个男人,把女人们脱光了挂在村头。那几个孩子我也替他们教训了。”
阿呆声音有点儿抖,“怎么教训的?”
“把他们丢进了县里的洗脚房,那些地方是干什么的你知道,就特么的开在警安局对面,操。我叫了十多个做这行的娘们,给这三个崽子喂足了药,直到弄废吸干他们为止。”
阿呆半天没缓过神儿来,“我去。”
“你是不是这么做太狠了?”
三狼冷冷道:“你啊就是呆,这还叫狠,我已经留着他们的命了。”
“这就叫做基因你懂吗,他们有什么样的父母处在什么样的家庭,以后就是什么样的人,这么小就敢差点把人找死,以恶来对付善良,这可是天理循环啊。”
“他们长大后一定会鱼肉乡里,祸害更多的女人,还有那些善良的家庭,我这是替天行道。”
三狼重重地把瓶子一放,“有一次我溜达到一个城市,哪个城市就不说了,然后我看到一个居民区边上的歌厅出来一堆纹着身的混子,用砖头砸上面的一户人家。”
“我一打听才知道,这家孩子要考大学天天复习的很晚,可这大夏天的歌厅这些混子大半夜在门口烤串扯鸡吧蛋,一群鸡也跟着起哄,跟嫖哥打骂,对面楼区住的都是普通的百姓,他们只能忍着,不敢怒也不敢言,这个时代就是欺负老实人的时代...”
阿呆忍不住道:“那他们不会报警吗?”
三狼一拍石桌,“就是这个道理,那家有高考生的孩子家长就报了警,可是第二天他家就被砸了玻璃。”
“这也能泄露出去,歌厅的王八羔子们是怎么知道的?”阿呆道。
“还用说吧,能开歌厅的人谁没背景,做这一行的都需要有人罩着,那个警安所的所长就是最大的后台和股东。”
阿呆骂了一句,“靠。”
“那你...”
三狼恨恨地道:“他们不但砸了人家的玻璃,晚上更吵的肆无忌惮,然后几个混子还在孩子晚上放学的时候堵人家,一群醉鬼边骂边威胁这一家子。”
“我自然就出手了。”
阿呆见他半天没言语,“你没说重点,怎么出的手?”
“我把歌厅扫了。”
“就这么简单?”
“说说具体的。”阿呆才不相信他能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三狼嘿嘿一笑,“就知道瞒不过你,我把那些混子...杀了,然后那些做鸡的也一个没留。”
阿呆停了半晌,才道:“那些女人也是无路可走,这才当的鸡,你是不是下手又狠了?”
三狼看着阿呆,“你是在可怜她们吗,她们已经不再是可怜人了,她们是可恨之人,跟着那些混子一起作恶,不管做哪一行都要有职业操守。”
“做鸡的也要有操守,懂吗?”
“她们已经沦为帮凶,甚至比那些混子更可恶,我在帮这个社会扫清垃圾。”
阿呆轻叹一声,没再说话,他抬手直接吹了一瓶啤酒,放下瓶子他的脸色开始发红。
“这一路上,我只要见到不平的事,见到老实人、善良的人受欺负,就一定替他们讨个公道。”
三狼站起看着夜色,“从古至今,普通受恶人欺压的老百姓首先希望能有个明君,有一个真正公平公正的生存环境,而不是停在口号上的。当没有明君的时候,他们便希望能出包青天,或者小说里的八府巡按,手执尚方宝剑把恶人咔嚓了。”
“当这些都成为水中月镜中花,让人失望的时候,他们便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侠客身上,希望侠客越多越好,替天行道,劫富济贫。”
三狼闪着清冷的眼神:“我,就是那个替天行道的侠客。”
阿呆无话可说,向他一竖大拇指。
“我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