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的话一出,薛玉柳的眼神立马黯淡下来。
楚寅看出了薛玉柳内心的难过,于是说道:“其实今日的比试只是热爱音律之人的相互切磋而已。两位都是柔弱的姑娘,以三个耳光作为赌注实在是不妥。依我看不如化干戈为玉帛,惩罚就免了。六哥你看呢?”
楚寅故意征求楚越的意见是希望他只要顺着话答应一声,就可避免薛玉柳的尴尬,而且也能让薛玉柳心里好过些。
谁知,楚越并不顺着他的话答应,而是淡淡说了句:“你们看着办。”
便转身离开。
看着楚越离开,薛玉柳内心仅存的期待完全幻灭了,她的心仿佛一下子跌倒了冬日的寒潭里,冰冷麻痹的感觉一下子从四周袭来,压得她喘不过气。
但是林子姜却没有注意到这么多,此刻她正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心里只想着,这次终于可以趁这个就会教训这个女人了。
因此,她立马走到薛玉柳面前,装模作样地活动了一下手脚,略带挑衅地对薛玉柳说道:“既然胜负已分,那……我可要动手了?”
薛玉柳抬起头看了林子姜一眼,顿时两滴晶莹的泪珠从墨玉般的美目中涌了出来。
见薛玉柳居然哭了,林子姜有些不知所措:“喂,我还没有动手呢,你哭什么?”
而站在一边的楚寅见情形如此,也有些慌了,他立马走过来关切地问道:“夫人,你没事?”
但是被他这样一问,薛玉柳就哭的更厉害了,之前还是无声地流泪,但这下就变成嘤嘤的哭泣了。哭着哭着,她还拉起楚寅的袖口,捂住自己的双眼。
见薛玉柳哭得梨花带雨,楚寅知道她是因为楚越的态度而心里委屈,所以也并不立刻将手抽出来,而是用手轻轻拍了拍薛玉柳的背部安慰她。
但是林子姜见到这个场景,却觉得内心升起一股火气。她一把将薛玉柳拉着楚寅袖子的手拉了下来,用带着怒气的语气说道:“喂,你不要再装可怜了,别以为你装哭我就会放过你。”
听到这话,薛玉柳怔怔地看这林子姜,随即却哭的更厉害了。
林子姜想起薛玉柳上次带人来打她的时候那么凶狠,现在居然在这装可怜,而且还在楚寅面前,她越想越气便举起手向着薛玉柳打去。
然而,她的手还没有落下,就已经被一股力量拦住。
林子姜有些意外地看向楚寅,只见对方说道:“玉柳夫人是个柔弱女子,三个耳光就算了。”
见楚寅居然如此护着薛玉柳,林子姜心里顿时有些五味杂陈。
“这是我跟她之间的打赌,王爷就不要管了。况且愿赌就要服输,若今日是我输了,也会遵守约定的。”林子姜压住内心的怒气说道。
楚寅闻言微微迟疑了一下,他觉得林子姜说的有道理,约定的确是不能随便作罢。但是薛玉柳毕竟是六哥的姬妾,他也不能眼睁睁看她受辱不管,于是说道:“既然如此,这三个耳光就让我替玉柳夫人受。”
说罢,楚寅上前一步,挡在了薛玉柳身前。
见他如此,林子姜顿时觉得有些心酸,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原来对所有人都这样好……可是此刻他对别人的好,却让林子姜觉得很难受。
“你一定要如此护着她吗?”林子姜盯着楚寅的眼睛问道。
楚寅感觉到林子姜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但是他此刻也没有细想,只是想着要护着薛玉柳,于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看到楚寅的回应,林子姜知道今天有楚寅在她是动不了薛玉柳的。于是她慢慢放下了举起的手,转身拿起吉他就准备离开。
可是刚走出两步,她觉得心里闷得难受,就这样走实在是太憋屈了。于是她止住了脚步,转身指着薛玉柳放狠话道:“薛玉柳,你个只知道装可怜的缩头乌龟!别以为别人能护得了你多久,以后你给我小心点。姑奶奶总有一天会报仇的!”
说罢,林子姜顿时觉得心里舒畅了许多,便转身大步离开。
只留下有些被唬住的薛玉柳,和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楚寅。
……
夜,已经深了,一个背着奇怪白色大布包的身影在梧桐苑的门口徘徊。在这附近转了这么些时候,林子姜的怒气也已经消了。她之所以那么生气,就是看不惯楚寅那么护着薛玉柳。但是现在想来林子姜却有些后悔刚才那么激烈的反应,楚寅本来就是对谁都好的性格,她实在不应该为这样的小事吃醋生气。
不过林子姜有些发怔,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居然会为楚寅吃醋了?为什么她对楚寅的感觉那么特别?是因为他长得像师父?还是第一次见时他那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
想到这里,林子姜赶紧摇了摇头,不管她对楚寅是什么样的感情,她现在这个样子哪还敢奢求什么爱情呢?更何况那人又如此完美的寅王。
于是林子姜赶紧收了心绪,伸出头向着梧桐苑里面探去,只见里面漆黑一片,没有半点动静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故意在外面溜达到现在才回来,就是害怕含笑和连翘在这等着她。
因为她不知道要怎么跟她们两人解释为什么自己赢得了比赛却没办法教训薛玉柳。尤其是连翘,要是被她知道自己是因为楚寅而放过了薛玉柳,肯定会被她骂没出息,然后被那丫头好好教训一顿的。
不过,现在看来,连翘应该已经走了,而含笑房间的灯也熄了,应该是睡了。
林子姜这才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林子姜点亮窗口的烛台,然后走到屋中间的木桌旁,将身上的吉他解下来,轻轻地放在桌上。
她刚刚本来打算放下吉他就上床睡觉,但是却站在桌边不敢动了。
凭着她多年杀手的直觉,她感觉到这屋里还有一个人,而且应该是一个武功比她高很多的人。
林子姜知道若现在跟那个人硬碰,吃亏的一定是自己,因此她并没有转过身,而是开口说道:“不知阁下为什么来我的房间?我只是这王府的一个小丫鬟,越王的房间在出门东南方向,顺着小路就能找到。”
林子姜的话落音,屋子里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整个房间静的连落下一根针都能听得见。林子姜却大气也不敢出,因为她知道那个人一定还在这个房间里。
果然,在一阵静默以后,林子姜感觉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慢慢向着自己靠近,终于在她背后停了下来。
“转过头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但是林子姜却更加不敢动了,她害怕自己见到这神秘人的真面目会被灭口。电视里不是经常这样演吗?
于是她僵着身子说道:“我就不转过身了,你应该知道门在哪儿?你放心,我没有见过你,也记不得今晚的事。”
而她身后的那人在听到这话时,微微有些诧异,随即用有些戏谑的口吻威胁道:“你若是不转过来,我手上的匕首可就刺了……”
说罢,林子姜感觉到自己的背上有一个尖锐的硬物,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寒气,于是连忙说道:“别,别……我马上转过来。”她知道自己是因为楚寅而放过了薛玉柳,肯定会被她骂没出息,然后被那丫头好好教训一顿的。
不过,现在看来,连翘应该已经走了,而含笑房间的灯也熄了,应该是睡了。
林子姜这才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林子姜点亮窗口的烛台,然后走到屋中间的木桌旁,将身上的吉他解下来,轻轻地放在桌上。
她刚刚本来打算放下吉他就上床睡觉,但是却站在桌边不敢动了。
凭着她多年杀手的直觉,她感觉到这屋里还有一个人,而且应该是一个武功比她高很多的人。
林子姜知道若现在跟那个人硬碰,吃亏的一定是自己,因此她并没有转过身,而是开口说道:“不知阁下为什么来我的房间?我只是这王府的一个小丫鬟,越王的房间在出门东南方向,顺着小路就能找到。”
林子姜的话落音,屋子里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整个房间静的连落下一根针都能听得见。林子姜却大气也不敢出,因为她知道那个人一定还在这个房间里。
果然,在一阵静默以后,林子姜感觉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慢慢向着自己靠近,终于在她背后停了下来。
“转过头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但是林子姜却更加不敢动了,她害怕自己见到这神秘人的真面目会被灭口。电视里不是经常这样演吗?
于是她僵着身子说道:“我就不转过身了,你应该知道门在哪儿?你放心,我没有见过你,也记不得今晚的事。”
而她身后的那人在听到这话时,微微有些诧异,随即用有些戏谑的口吻威胁道:“你若是不转过来,我手上的匕首可就刺了……”
说罢,林子姜感觉到自己的背上有一个尖锐的硬物,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寒气,于是连忙说道:“别,别……我马上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