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磨杀驴,忘恩负义,恐怕是小鹰现在脑海中不断回荡的人类词汇。
想它修道数百年,以一凡鸟修成筑基是何等的不容易。
现在却因一个女娃口欲之舌白白死在这里,实在是多有不甘,发出几声哀鸣。
阿珠也兴奋地抱着它叫道:“吃,吃鸟儿。”
可怜的阿珠心智已经落到这个地步,林凡怎么可能不满足她,以弥补这些年的遗憾。
他踢了踢装死的小鹰。
“不想被烤的话就给我去抓头大鸟来,记住,必须要大!”
小鹰闻言一扑腾飞入天际,没有一点废话。
它毫无理由的相信,但凡它做不到,做烧烤的主料就是它了。
不一会儿,一只高五丈的蓝尾鸟被小鹰捉了回来。
香喷喷的肉咬在嘴里,丫头一点都不怕烫。
她忘记了什么是温饱。
忘记了什么是爱与被爱。
“慢点,还有很多。”林凡宠溺道。
阿珠傻笑着点点头。
这一幕让他酸酸的,随即在系统格子空间的丹药系列找了找。
想看看有没有对精神方面有作用的丹药。
固本培元丹,不行,这是筑基修士服用的丹药,妹妹凡人之躯如何承受?
洗髓丹?
嗯,亦不行。
唯有这款养神丹相对靠谱,对人体具有提神修复的功效。
但林凡也不敢将整颗给阿珠服下,而是刮下一点粉末冲泡后端到阿珠的面前。
“阿珠,这是哥哥给你准备的凉茶,吃完烧烤要消消火气。”
阿珠眼睛一闪一闪,信任地接过后轻轻勉了一口后懊恼而委屈地看着他道:“苦!凉茶苦,阿珠不喝。”
“乖,阿珠不喝哥哥走了。”
“不要,我喝!”珠儿惊慌地将一整碗喝了下去。
双手紧紧抓住他地衣袖。
“哥哥勿走,阿珠害怕!”说着忍不住落下几滴清泪。
林凡见此后悔莫及,轻轻将她搂在怀里,自此再也不敢说走。
养神丹的的确确有了很大效果。
至少连续三天对阿珠无微不至地照顾调理后,阿珠地神智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
至少她已经能够清楚的认识到他就是她的亲哥哥,当年被仙门看中地凡哥儿。
也记得家族奔溃消散。
“珠儿,你已经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么?”林凡将烤好的鸡翅递给她。
眼前的珠儿已经大变。
不仅穿上了万花宗那些娘们的金丝贵衣,头上还插满了数把发簪。
林凡多次劝说一根就好,但妹妹对于这些精美绝伦的发簪和服饰的热爱却是没有限度。
“哥哥,我只记得当年你被仙门看中,家中弹冠相庆,那年我幼小不知事,忘记了和哥哥道别。数年后才听父亲说哥哥你已经入了仙门,不知何时归来。”
“再后来,妹妹只记得父亲给你写了一封信,在之后我便随着爹娘来到靠山县投奔舅舅们。”
“然舅舅身陷命案,父亲作同犯被一同斩与那东市。”
“母亲也病死床榻,当日亦不知是谁,一大批恶徒闯入胡府,残忍屠杀妇孺。”
“妹妹当时心生死意,但却不知为何被他们放过,并对我喂下一颗丹药。”
“至于之后,妹妹醒来却是见到哥哥。”
阿珠地语气有些悲切,言到伤心处则是扑进林凡的怀里。
说来也是命中之人。
再见是黄昏,总比再见是哭魂好些罢。
妹妹有些事不记得也好,那些所谓的伤心记忆何必苦苦留恋?
退婚的已经杀了。
现在就差那所谓的洛家。
现在谁恼他,就得用命来抗压。
而他不知的是,用命来抗压的群体不只只是洛家。
靠山县衙,明堂之上的县令大人神色颇为紧张地听着一个捕头陈言。
“你是说,那贼人百步穿杨,一剑杀了白捕头?”
“是的大人,小的亲眼所见,那贼人不是一般地江湖高手,非先天难以力敌”
县令闻言则是脸上多了一丝苍白。
白的原因不是因为死了数十个捕快。而是对方恐怖的实力。
要知道白捕头是整个靠山县的第一高手,被人一击击杀,若是对方要杀他这个县令,岂不是轻松之极。
难不成隔壁羊县县令之死?
顿时联想到什么的靠山县令慌忙站了起来。
“快,备轿!”
“不,备马!本官要拜访武教大人。”
“是。”手下们顿时明白了县令大人的意思。
处理不来,搬救兵去了。
这武教大人,是驻防一县之地兵务长官,与县令同级。
但对方掌控一县兵源的训练和教化,再加上是先天境界的高手,寻常县令处理不了的案子,便是由武教出手。
“驾!”
不得不说,在生命的威胁下,年近四十肥胖的靠山县县令的身形是如此矫健。
那些随在后面的捕头都未跟得上他。
见兵营围栏,靠山县令才放下速度。
靠山县武教是一个浓眉壮汉,与世俗高手的形象十分吻合。
对于靠山县令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并诚挚邀请他参观自己的军营。
但被他委婉拒绝。
“魁兄有所不知,舍弟实在没有什么心思,现在有火烧眉毛的大事需要魁兄出手!”
“哦?可讲。”
靠山县令讲林凡当众屠杀数百人的事稍微润滑了一下,帮他减少了点人数。
死亡一百三十二人说死亡了两人。
为了让武教安心出手的理由,这厮还说白捕头此前因抓一个江湖大盗受了重伤才被林凡得呈。
现在城中唯有武教出手才可。
武教虽然略有怀疑,但看在百金报酬,另加靠山县令小妾的报酬下最终达成了合作。
“事不宜迟,魁兄请!”
“自然。”
两人上马笑谈,却见外面闯入一道黑甲武士。
“报!奉天马将军之名,召十县一百零六乡之兵,于靠山县县郊集合,太阳落山之前未至,斩!”
那黑甲将手中的羽令丢在靠山县武教,调转码头冷酷策马离去。
两人看了看羽令,不假。
都无奈和惊惧地看着对方。
天马军的号召,意味着战争来临。
而战争,总归是要死人的。
数十里外的靠山县外,一匹匹头戴铁甲的铁马战军从远方驶来,绵延数十里,足足十万大军。
前方的一道天马旗在风中飘扬。
大军中央的战略位置中。
主将与一个穿着金龙锦绣的年轻男子交谈着。
“王爷,您千金之躯怎能亲陷险地?”
“慕将军,不若如此,如何能让洛家看到孤的诚意。”
“只是王爷,据说那人也是个仙人,而仙人多是御气腾空,手段变化多端,我怕。。。。。。”
“慕将军多虑了,孤的探子已经打探清楚了,那人不过至多是先天,即便对方真是仙,本王也要做做弑仙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