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以为我的耳朵坏掉了,眼珠子?刚才那个黑红黑红的球儿是个眼珠子?
瞬间,一股腥臭的味道就开始往喉咙上反,我赶紧转过身对着地面开始干呕。
“你最好别把这眼珠扔掉,一个眼珠够你泡十次,那个小女孩让你做的事情,你应该也用的到这个东西。”女将军的声音让我变得清醒理智了一些。
是啊,最近破事儿乱七八糟的,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帮小娟做她要我做的事情了,响起小娟答应我的我和母亲的寿命,不行,我得或者,我得好好地去完成小娟让我做的事情!
“那我怎么才能让电梯出现呢?”我望着鬼电梯消失的方向问道。
“走过去,站定,他们认定你是自己人就会来接你。”说完,就再也不说话了,应该是走了吧?
我把杯子中的盲人眼球导出来用纸包上小心的放在裤兜里,这可是保命的东西啊!恶心点就恶心点吧!
拿起桌子上的手机,下意识的打开看了一眼,消息还是没能发出去,唉……看命吧!至少我现在不用直接跟那些鬼硬碰硬。
“大哥,你现在这里待着,如果我朋友来了,你告诉他怎么进电梯就行了。”回头交代了保安大哥几句,保安大哥担心的看着我点点头,表示如果我朋友来了他一定会传达的。
交代完,我才放心的走出了保安室,走在大厅的地面上,鞋底碰到地砖的声音都十分的清晰,周围,静谧的让人心慌。
走到刚才电梯消失的地方,我狠狠地做了几个深呼吸,好让我的心情能够平静下来一点。
带我做了好几组深呼吸后,却还是没能等到电梯,我忍不住的伸手去出没了一下面前的墙壁,就在我的手触到墙壁的一瞬间,眼前的百强突然变成了银色的门,就是电梯的门。
我屏住呼吸,按了按右手边那个按不动的电梯按钮,不大一会儿,电梯的门吱呀一声就打开了,里面是满满的黑紫色的烟雾,我忍着强烈的抵触的情绪,强装作面不改色的,抬脚缓缓地走了进去。
我走到电梯的最角落,这可能是我能做到的最谨慎的做法了,尽量让所有‘人’的动作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最起码,能够尽量的第一时间做出反省,或者是想应对的方法。
当我走到电梯的角落,慢慢转过身来的时候,我猛然发觉,里面的一切,都变了。
电梯,已经不是我进来的那个电梯,而是在一个类似于教室的地方,额……难道,电梯的位置,曾经是一个教室?
教室里微微的发着黄色的光,像是那种老式的圆圆的灯泡发出的光,教室被映照得黄黄的,周遭教室内的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破旧,古老。
我现在完全慌了,这根本不是临时房……甚至看着……有年头了,那这是什么?凭空出现的老房子,这是……这是……我不敢再往下想...
“哒……哒……哒……”
突然,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回过头惊恐地看着这个除了桌椅以外空荡荡的教室,那脚步声,好像到了离我最远的教室角落那里,这时突然听到了很难听的,像嗓子里灌了粉笔灰一样的嘶哑的声音
“曹雪”
然后传来一声敲桌子的声音,脚步声响起又停下
“石川”
那个极其难听的嘶哑女声又响起来了,然后又是一声敲桌子的声音,,
这是……这是……点名?!学生呢?老师呢?声音是哪儿来的?!哪儿来的?!见鬼了!绝对见鬼了!
“赵明磊”……
“姚远”……
“段文涛”……
“宋一凡”……
“杨子轩”……
“李欣铜”…………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我仔细的听着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大概点了40个学生的名字,脚步声停住了,因为这时的脚步声已经到了离我最近的课桌那里。
我的心跳的快要跳出来一样,我死死的咬住嘴唇捂住嘴生怕漏出哪怕一点点的声音,脚步声又响起来了,在我惊讶的时候,脚步声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
我有些害怕,但是我想起女将军跟我说的,千万不能说话,我捂住嘴咬着嘴唇生怕漏出一点点声音……
“马乔。”随着‘笃’的一声敲击桌面的声音,教室里突然凭空出现了几十个学生坐在位置上---
每个人手里都拿着老版的教科书,认真地看着,可让我惊恐的是,他们的脸煞白没有血色,眼睛里没有眼白,只有黑色,我急忙向讲台看去…………
讲台上的老师更是恐怖,肩膀以一种几乎畸形的方式高耸着,两侧肩膀在前面聚拢,就好像是两个肩膀头聚在一起撑住了她的头一样。
她的脚尖不合常理的踮,像芭蕾舞者,又没有芭蕾舞者的优雅,因为,她是用脚趾的正面着地来走路的。
她的脸色比任何人都要苍白,她的眼睛与学生们不一样,她的眼睛仿佛是被戳烂的两个血洞。
她正在对着我笑,她的嘴角裂开着,仿佛裂开到了耳朵,脸上是密密麻麻的混着血的大大的脓泡。
她张开嘴,嘴角的碎肉裂碎了下来,那极其难听的,像嗓子里灌了粉笔灰一样的嘶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各位同学,马乔,咱们的新同学。”……
“你就坐在那里吧!”
我吓的浑身颤抖的瘫软在了地上…………
这……这是……我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这个词。
鬼教室……
女教师奇怪的看了看我,随即又笑了起来,脸上的碎肉撕扯着,混着血黏黏的“滴”了下来,用手指了指我,又指了指后排的一个空座,我看到女教师的手,并不时我想象中的那种枯槁的手指和吓人的长指甲,或者是血肉模糊的那种,反而干干净净,最起码比她的脸可爱多了。
突然我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竟然爬了起来,双腿好像不受控制一样走向女教师指定的那个座位坐下,我明白了,她是把我当做教室的一员了,只要我不出声,他们应该不会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