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玄霄越渐疯狂的表情,云天河那握着镇灵石的手不由又紧了几分,眉头紧缩间,他看着手中的镇灵石,苦涩地想着:“难道,当初天月给我这个的时候,就已经料到现在了吗?”
“玄霄!”云天河打定主意,朗声喊道:“你现在行为,皆因心魔作祟,若非你走火入魔,又怎能如此。。。。。。”
“哼,又来胡说。”尚未等云天河说完,玄霄却已打断他的话,冷笑着:“眼见明抢不成,便来暗夺么?任你巧舌如簧,想拿回‘望舒剑’就自己来取吧,不用顾忌什么。。。。。。兄弟阋墙、朋友反目!十九年前我便遇过了。”说到这里,玄霄眼中只剩一片冷意。
看着玄霄表情,云天河只觉得一阵苦闷,赶紧说道“我说过,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就决不会朝你动手的。”
“哦。。。。。。这么说来,你已经找到其他法子了。”玄霄背负双手,眼睛看向云天河,却是一脸的嘲讽。
“大哥!”一声大哥,总算使玄霄的目光稍微温和了些,趁此机会,云天河连忙摊开自己的手心,和声道:“你拿着这个,咱们再谈不迟。”
“这是何物?”自镇灵石暴露在空气中,一股清凉之气就此弥漫开来,让人精神为之一振,玄霄也感到异状,不过镇灵石何等罕见,玄霄又从未下山,自然无缘得知,故有此一问。
“镇灵石,据天月所说,此石有抵御心魔,清净心神之神效,你把它放在身上,对你应该有帮助的。”云天河充满渴望地看着玄霄,不过提起楚天月,他心里又是一片黯然:他在最后还是帮了我,可我却没有。。。。。。
“天月。。。。。。”玄霄略一皱眉,总感觉这个名字在哪听过,不过他天资卓越,稍一思索,那个在禁地冰穴的青年形象便跃然于脑中。
“是他。”玄霄恍然,冷声道:“早已经说过,如今以我的功力,怎会有走火入魔之忧,你们给我滚下山去,休得罗嗦。”
“你。。。。。。”云天河一时气结,还想劝戒,却觉得眼前一阵刺眼,耳边隐约有仙乐缭绕,周边闪着奇幻的光彩。云天河见此情景,甚是迷茫,到嘴的话也咽了回去。
不知云天河糊涂,就是慕容紫英和韩菱纱也是一脸的不解。不过这时他们却猛然听见一阵狂笑。。。。。。
“飞升的最后时刻已至!哈哈哈哈——”玄霄大笑不止,不过配合上他一身的灼热之气以及略微狰狞的面孔,怎么看怎么觉得疯狂。
“那是——昆仑天光!”就在众人还是迷茫的时候,凤瑶的一声叹息却让他们一下明白了过来。
慕容紫英闭上双目,握剑的手不自觉地垂了下来,一声叹息:“天河,来不及了。。。。。。”
韩菱纱眼珠转了数转,面带坚决,随后深深地看了云天河一眼,却往前走了几步。
“韩、菱、纱!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一声冷笑,让韩菱纱的身躯一阵颤动,脸上不自觉地闪现着惊慌与惊讶。她抬头看去,只见玄霄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从你走上秘台,我便时刻注意你,你是否想过无力阻止飞升之际,便要自尽?倘若宿主死去,‘望舒剑’自然失去原有的功效,自于利用双剑飞升,也成了空谈。”
韩菱纱闻言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你?我。。。。。。”
“你的性命是我的!飞升最后时刻将你牺牲,才算死得其所!想要自尽乃是痴心妄想,我不会让你如愿!”玄霄一声怒喝,神态甚是平常,好似理所当然一样。
直到此刻,云天河才勃然大怒,不可思议地看着玄霄:“你!你疯了!你凭什么拥有别人的命?!凭什么决定别人生死!”
玄霄一拂衣袖,不屑道:“不用多言!再战便是!生生死死,须怨不得我!”
“好。。。。。。”云天河抽出身上的“天河剑”,半响默然地吐出一句话:“。。。。。。那便战吧。。。。。。”
“好,好,好。”玄霄猛听见云天河的决定,顿时一愣,连说三个好字,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不过也只有一瞬,他的目光再也没有一丝感情,有的只是杀意。。。。。。
“要来就来吧。”挥动中,“义和剑”在空中发出一声声的剑鸣,剑执在手,玄霄反而平静下来,淡淡地说着。凤瑶看着众人,似要上前,不过最终
云天河和慕容紫英以及韩菱纱站在一条线上,互相点了下头,一齐向玄霄发起了进攻。
玄霄看着三人,一开始开不太在意,不过刚一交手却让他不得不收起了小觑之心。慕容紫英一头长法无风狂舞,衣裳有如被狂风吹一样而骨气,一看就是真元催动到了极至。而他的数把飞剑,有如漫天的银蛇狂舞,不停从四面八方刺向玄霄,而每把飞剑,在慕容紫英的真元灌输之下,俱闪着淡淡的蓝光,劲道之强,纵使玄霄抵挡之下也不禁手臂微颤。
不过就算慕容紫英再强也无法威胁到玄霄,真正让他动容的,还是云天河。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当初冰穴分别,云天河竟然成长到这个地步,竟能融合体内的阴阳二气,并且创出与自己功法相似的灼烈阳气,自己也其招数对拼,竟也不占上风。
至于韩菱纱,玄霄却一眼看出她体内严寒之气大盛,如今动手也只是金玉其外罢了,本身已经虚弱之极,若不夺回望舒剑,只怕性命就在眼前。
不过三人的配合好似经过多方历练一样,简直天衣无缝,就连韩菱纱的不足,也让云天河和慕容紫英掩盖住了。看着这三人的功力修为,玄霄不禁有一种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感觉,神情不自觉地恍惚了。
关键时刻岂容分心,玄霄刚一走神就立刻反应过来,不过正在这时,云天河的一道劈天剑气夹杂着飞沙走石席卷而来,仓促之下,虽然挥剑挡住了这一击,不过剑气中蕴涵的真元之力却让他五脏六腑一阵俱痛,不由得瘫软在地,嘴角留下一丝鲜血。。。。。。
“好。。。。。。不愧是我的兄弟,内修神功,外兼神器,将来修为必定远胜于我。”玄霄复杂地看着云天河:“不过休要得意!即便我没有你融合阴阳的修为,但双剑力量何其强悍霸道,若是全力施为——不逊于仙神之力。”
“凤瑶。”玄霄一声高喊,眼前却出现一个黑影,定眼看去,却是云天河。
“你干什么!”玄霄厉声道,刚想运转真元将其震开,一股清凉之气却直上脑门,舒爽之极。玄霄大惊之下,慌忙往身上看去,只见一块圆润的石头,正挂在自己的衣裳之上。
“大哥,切莫着急,若不用此法子,天河实在不知道如何去做。”云天河急切地看着他,拼命地按住他。
“顽固至此,我便成全了你!”玄霄眼中杀机顿显,刚想动手,那块石头却顿时发出柔和的光芒,玄霄只觉得灵台之上一阵清明。恍若大梦出醒般,玄霄迷茫地看着云天河,不过却盘膝而坐,静心打坐。
一丝丝红气渐渐从玄霄体内剥离出来,融入镇灵石中。同时,镇灵石发出的奇异能量却愈发地弥漫开来,就连凤瑶也感觉到一阵神清气爽,也开始思索起慕容紫英对自己说的话来。
片刻过后,云天河欣喜地感到原先一靠近便感到灼热的玄霄已经再无那种感觉,一如自己刚见到他时一样,清冷而孤傲。
“唉。”玄霄站起身来,叹息一声,看着因喜悦而眼眶微红的云天河,好象不敢相信一样:“天河,想不到最终还是你帮了我。。。。。。唉,刚才大哥竟然还想跟你动手,且莫怪我,你不知道,大哥有多么羡慕你。”
“没关系的,玄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云天河抹了下眼睛,笑道。
“琼华派多年夙愿,想要放手又谈何容易。”玄霄感叹一声:“当初凤玉跟我同样说过,我没有听进去,现在想想确实,倘若因自己私欲而祸害人间,确实非正道所为。”
“我母亲还说过这些。。。。。。”云天河好奇问道。
“哈哈哈哈,凤瑶,你还记得么?”玄霄笑问。
“那个傻丫头,我又怎能忘记。”凤瑶浅笑一声,转而叹了口气,和声对慕容紫英说道:“紫英,我再三思索,确实,修道讲究清净无为,如今之局面,确实过了。”
“不过。。。。。。”凤瑶迟疑着,面带难色。
“不过现在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现在的局面,以非人力所能控制,琼华即将飞升至昆仑天光处,纵然你们把望舒剑取走,也无法阻止琼华的飞升。”
“那却如何是好,如今大地崩裂,江湖变浊,百姓正遭飞升之苦。”慕容紫英一脸忧色。
“该怎么着怎么着吧,我虽无意飞升,却也不惧任何人。”玄霄冷然道,即使不受心魔困绕,但那与身俱来的孤傲却甩不去的。
“这个。。。。。”到了此时,云天河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去做,刚想询问,一道耀眼的光芒却从天而降,接着耳边传来一个威严而高贵的声音。
“吾乃天帝座下九天玄女,奉命前来处理琼华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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