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磨一个月,新书终于出来啦,让大家久等了。
新书依旧悬疑题材,走的还是传统悬疑路线。
书名:《鲁公秘咒》,地址在文章下面那个框框里,直接点击就行,欢迎新老读者跳坑。
试读章节
第1章古怪的表舅
我是农村出来的打工仔,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是母亲一手把我拉扯大的,因为家里穷初中毕业就被母亲送到了表舅那里当学徒。
表舅叫鲁承远是个木匠,四十多岁了还没讨媳妇,脾气很古怪,自从我来了之后他就没给我好脸色,只要我一犯错,打骂是家常便饭,而且他压根不把手艺传给我,只让我干打杂的活。
才半个月我就给母亲打电话,说表舅几十岁没讨媳妇心理变态了,我在这学不到手艺想回家。
母亲在电话里哭着让我忍忍,说只要学到一技傍身这辈子就不愁了,为了不让母亲伤心我只能留下来了,谁让我穷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就这样我在表舅家呆了三年,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他的臭脾气,他骂我的时候当做听不见,他打我的时候就提前穿上厚衣服,总之是魔高一丈道高一尺吧。
渐渐的表舅对我有了改观,开始教我一些基础的东西,在加上我耳濡目染学到了一点皮毛,但离出师还远着。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这天工程队的吴工头上了门,说有个翻修楼房的活需要表舅去做。
“表舅接活到石岗村去了,一两天肯定回不来,你找别人吧。”我说。
吴工头犯了难,想了一会说:“反正这次木工活不多,老鲁是我工程队的御用木工,找别人我不放心,小罗,你跟了老鲁三年多少有点真传,不如你跟我去吧?”
我心中暗自发笑,吴工头是不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真传个屁,要是让表舅知道我单独接活非打死我不可,于是我就摇头给拒绝了。
“客户的车子就在外头等着呢,就差木工了,这会你让我上哪找个木工啊。”吴工头急了。
外面传来了汽车喇叭的催促声,吴工头又没走的意思,我想了想说:“那我给表舅打个电话,他要是同意我就去。”
吴工头马上催我打电话,其实我很清楚表舅肯定不会让我接活,为了快点把他打发走我拨通了表舅的电话说明了情况,让我意外的是表舅居然答应了,这让我始料不及。
虽然表舅答应让我去了,但他叮嘱了我几点注意事项,上门要先观察屋内的情况,最重要的是要观梁。
我一头雾水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在吴工头的催促下我匆忙收拾起工具包出门了。
我们坐着雇主的车子出发了,雇主是个中年胖子叫马福贵,是镇上新光村的人,经过半个多小时的颠簸我们到了新光村,马福贵指着村中一栋小楼说就是那。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是一栋鹤立鸡群的五层楼房,屋顶还是琉璃瓦,在太阳下都反光,这栋楼是村里最高的建筑,边上全是两三层高的小楼,我心说这马福贵还挺有钱的。
“嚯,屋顶还有口大锅啊。”水泥工老王说。
“那是卫星电视接收器,能收到国外的频道。”马福贵解释道。
工友们哄笑开了。
我第一次出活难免紧张,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大家说话间车子就到了小楼跟前。
近距离看这楼房发现更气派,独门独院,门两侧还修着两尊石狮,院落里还种着一棵叫不上名的大树,下面有休闲吊椅,楼房外观很欧式,跟别墅差不多了,比村里的建筑不知道高了几个档次。
这楼估摸建起来不会超过三年,这么新翻修什么,这让我很纳闷。
“马老板,你这房子还是新的干嘛要翻修?”吴工头问出了我的疑问。
“问题出在里面。”马福贵苦笑着带我们进了楼。
大门刚打开一股霉味就透了出来,四下一看到处都是潮湿的水气,大理石地板湿漉漉的,好像刚拖了地,墙上的高档壁纸都发霉掀起了,后面全是水珠,就连家具上也是一层水气,手按上去都能留下手印。
“怎么这么多水,是不是水管爆了?”我嘀咕道。
“水管没走墙里是外接的,应该不是水管问题。”水电工老李指着厨房里的水管说。
马福贵指着角落里的除湿器说:“我也不知道咋回事,从这房子修起来后就有这个问题,只是当时没这么严重,连除湿器都不管用。”
“隔壁邻居有没有这情况?”我好奇道。
“就是没有我才觉得奇怪啊。”马福贵苦恼道。
我也纳闷了,这水气是从哪来的?
水泥工老王突然叫道:“快来看,这里都裂了!”
我们凑过去一看,只见在左侧墙上有一道小指粗的裂缝,都能看到里面的红砖炸裂了,裂缝是从上面延伸下来的,我们几个顺着楼梯往上走,越往上裂缝越大,是从五楼延伸下去的。
马福贵说:“前几天一觉醒来就发现墙裂了,我这才急着要找人翻修呢,我怕塌了。”
“马老板,这么大的房子就你一个人住吗?”吴工头问。
“唉,我是个生意人,在城里买了房,儿子结婚后接手了生意和房产,我就提早退休了,媳妇走的早,我又不想留在城里打扰小两口,就回老家拆了老屋建了这栋房来住了。”马福贵说。
“啧啧啧,马老板你一个人盖这么大的房子,真奢侈啊。”老王感慨道。
“小时候家里穷被人看不起,所以就……。”马福贵尴尬的说。
生意人注重面子,马福贵为了面子把房子盖的这么豪华倒是可以理解。
这时我想起了表舅的叮嘱赶紧去观了房梁,水泥房梁并没有什么特别,没开裂的情况,于是我就打电话把屋内的情况汇报给表舅了。
表舅听完说:“我要你看的不是水泥梁,是一根木头梁。”
“这屋又不是木屋,哪来的木梁啊?”我诧异道。
“虽然时代变迁钢筋水泥取代了木房木梁,但干建筑这行的必定会在形式上装上一根木梁,木梁犹如龙睛,无梁这屋难保太平,这是老祖宗几千年留下来的规矩,你仔细问问雇主。”表舅说。
我侧头问马福贵:“这屋有没有木梁?”
马福贵有些疑惑,挠着头想了一会指了指五楼的阁楼说:“当初建屋的时候施工队确实搞了根木头放进阁楼,不知道是不是,罗工,你问这干什么?”
“是啊罗辉,木梁不过是走形式装的,实际的承重梁是水泥梁,你问这干啥?”老王诧异道。
“我也不知道,是表舅让我看这根梁的。”我苦笑道。
“又是那神神叨叨的老鲁的馊主意,你慢慢看,懒得管这破事。”吴工头皱眉道。
言下之意是说表舅以前干过相同的事了。
在吴工头跟马福贵介绍翻修方案的时候,我爬上了阁楼。
阁楼只有几平米,空空荡荡的,到处是灰尘,高度只有半人高,人都站不直,不过还真有一根木梁悬空架在阁楼里,两头被水泥浇筑在了墙上,木梁的一侧还用红布系着垂挂下来,上面挂着两个腐烂的金钱橘和几枚铜钱,木梁中间还挂着一面画着八卦的镜子,但镜子已经裂了。
这木梁还被白蚁蛀出了好多洞,白蚁在洞里进进出出的,我伸手掰了下,脆的不行一掰就掰下了木片。
我把看到的情况汇报给表舅,表舅一听声音都变了,说:“白蚁蛀木,卦镜炸裂,都是不吉利的预兆,这活不能接,要出事!”
“啊?”我有些惊讶,心说表舅是不是有点迷信过头了。
“在新光村是吧,我现在马上赶过去,在我到之前你一定要阻止老吴开工,不然后果很严重,他要是实在不听,那你自己就躲的远远的,总之离那房子越远越好,明白了吗?!”表舅厉声道。
“好……好的。”我应承道,表舅把我都搞的紧张了。
第2章连环惨死
爬下阁楼后我把吴工头和其他工友叫到了外头,让他们暂时不要开工,等我表舅赶来。
吴工头皱起了眉头问:“老鲁有说为什么吗?”
我茫然的摇了摇头。
吴工头当即不快了,说:“老鲁莫名其妙的让我别开工,搞什么名堂?他在石岗村接活,那里的山路最不好走了,赶回来都半夜了,你知道这一天要耽搁我多少事吗?我手头上还有其他活,甭搭理他,开工!”
我的劝阻一点用也没有,在吴工头的吩咐下大家把工具搬下来准备要开工了。
虽然我不知道表舅为什么要阻止开工,但他不苟言笑根本不会开玩笑,他在电话里声音都变了,情况肯定很严重,我不敢怠慢又上前劝阻,可惜没有一个人听我的。
“鲁工这人虽然活好但脾气古怪的很,每次开工前都要搞仪式,这禁忌那忌讳的,这都什么年头了迷信的东西走个仪式就行了,他倒好全当真了,跟他一起做事不知道耽搁多少回了,你要学他的本事不是学他的臭习惯,这户人家有钱,吴工头开了不低的价,你不想赚啊?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过来搭把手啊。”老王数落了我一番。
“王叔,我表舅说的很急,不像是为了仪式的问题……。”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老王打断了,他白了我一眼说:“那就别站这碍事!”
我退到了边上去,很快大家就干的热火朝天了,从下午一直干到了深夜一切都很正常,我悬着的一颗心逐渐松了下来,对表舅的话产生了一丝怀疑。
因为肚子饿了我就去村头买了面包来啃,可当我回到马家门口的时候却看到了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一幕。
从楼房上方传来一声惨叫,我下意识的抬头,只见老李从五楼窗口落下来,头朝下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他的头就像西瓜似的一下摔变了形,鲜血脑浆顿时流了一地。
正在院子里弄水泥沙子的老王被吓到了,往后一缩,一脚踩在了气钉枪上,脚下一滑,身体后仰摔在了角落的工具堆上,一把锋利的凿子直接就穿透了喉咙出来,动脉的血顿时就呈喷泉状飙了出来,老王双眼暴突立即断了气。
老王的脚还踩在气钉枪的开关上,气钉枪失去了控制,在地上打转发射气钉,蹲在边上画图纸的吴工头反应不及,气钉接连射到了他身上,一枚气钉更是直接射中了他的左眼,吴工头发出了声嘶力竭的惨叫,捂着左眼痛苦的在地上翻滚。
老王带来的徒弟小蔡吓的哭了起来,缩到了角落里瑟瑟发抖。
我也被这一幕吓傻了,一点反应也没有。
正在房里睡觉的马福贵听到惨叫,穿着睡衣就冲到了楼下来,看到院子里这一幕,吓得直接坐到了地上。
村民被惊醒围了过来,有人报警有人找救护车,警车和救护车很快赶到了,就连见惯了伤亡的警察看到院子里的惨像都惊了。
老王和老李已经没了生命体征死了,他们被送上救护车直接就拉去太平间了,吴工头疼的昏迷过去了,我和小蔡陪同他一起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呼啸着到了市医院,吴工头被送进了急救室,半个小时后医生出来说吴工头脱离了生命危险,我这才松了口气,刚才发生的一幕简直就跟恶梦似的,想起表舅的话我赶紧给他打了电话。
我话都说不利索,好不容易才把发生的事说清楚了。
表舅像是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了,显得很平静,冷冷道:“既然他们不听那也没办法,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没事就好,我大概还有两个小时才能赶到,你保持冷静。”
表舅说完就挂了电话。
马福贵匆匆赶到,愁眉苦脸的坐在急救室外面的椅子上,小蔡吓的话都不会说了,这事估计能给他留下一辈子的阴影。
警方给我、马福贵以及小蔡都做了笔录,最后这事定了性,这是意外事故,马福贵没有责任。
警方说是意外让我打了个寒颤,从老李从窗口掉下来开始一切都好像是安排好的一样,那把凿子还有气钉枪,不偏不倚对准了老王和吴工头,这连锁的意外有点太邪门了!
“吴建国家属请到急救室来,吴建国家属……。”广播里传出了医护人员的呼叫。
我和马福贵进了急救室,吴工头躺在病床上,左眼包着被血染红的纱布,身上插着管子,各种仪器在他边上响着。
马福贵和医生谈话去了,我站到了吴工头身边,吴工头伸手拉住了我,虚弱的说:“小罗,都怪我没听你的劝告,都怪我,不然老王和老李他们就不会……..。”
我安慰道:“吴工,警察都说是意外了,这不怪你。”
吴工头情绪还是很激动,一个劲的呢喃说是自己害死了两个老友。
医护人员见吴工头情绪不稳把我赶了出去,没多一会马福贵也出来了,告诉我说要联系吴工头的家属,因为他的手术需要家属签字,我们不能代签。
我在吴工头的外套里找到了手机,这才联系上了他的家属赶来。
我和马福贵坐在急救室外眉头不展,马福贵突然想起了什么说:“罗工,你是不是知道要发生意外了?你们下午在外头说的话我偷偷听到了,当时我还纳闷你为什么阻止开工,现在明白了,自从你看过那根木梁后态度就变了,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马老板,意外这种事我怎么可能预知,而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那跟木梁有被白蚁蛀空的问题,可这跟意外八竿子打不着啊,正当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时候,老王、老李以及吴工头的家属赶到了,他们一窝蜂围着马福贵哭哭啼啼讨要说法,间接给我解了围。
我跟警方一起向他们解释是意外,马福贵人还不错,说会尽人道主义精神,该负的责任一定负,老王、老李的后事他会掏钱,吴工头的手术费他全包。
家属见马福贵态度很好这才安静了下来。
半夜一点表舅终于赶到了,他先看了吴工头的伤势,最后带我到了医院没人的角落里。
“表舅,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知道要出事?”我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那屋子的水气是阴气聚集导致的,墙体开裂是楼顶的卫星接收器常年吸收天上的雷云之气,一旦打雷,就能引来阴雷劈开墙体,但这不是关键问题,关键问题出在那根木梁上。”表舅眉头不展道。
我头一次听表舅说这些,第一感觉就是迷信,但他又说的很有道理让人无法反驳,于是我问:“那根木梁究竟有什么问题?”
“白蚁蛀木、卦镜炸裂这都不是寻常现象,那根木梁不是普通的木头,应该是一根阴木。”表舅说。
“阴木?”我有些不解。
“干我们这行的把木头分为阴阳两种属性,这根木头肯定是在坟头附近砍来的,吸收了不少死人阴气,邪的很,本来不该用来做房梁的,久而久之那屋子必定阴气冲天,但凡想对那屋子破土动工就会招来横祸。”表舅严峻的说。
我听的稀里糊涂,木头居然还有阴阳之分。
这时候我注意到坐在那发呆的小蔡,好奇道:“小蔡也有份,为什么他没事?”
表舅朝小蔡仔细打量了一眼,说:“这小子估计八字硬,运气好侥幸躲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