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面神见楚天禄突然的大声吼叫起来,不明就里,手上猛的用力,一阵钻心疼痛突然传来,楚天禄觉得五脏六腑瞬时被挤压到了一块似的,顿时感到天旋地转,他都怀疑这狼面神要是再加点力气的话,他的肋骨定会根根断裂,小命也会顷刻间就丢了。
这人类与那些超自然的物种在一起,简直就是不堪一击,这也难怪有些人一听到鬼怪之类的就会被吓的半死来着。
此刻的楚天禄就像一只被严重挤压的高压水管一般,中间被狼面神死死的抓住,而血管中的血液已不能正常的流通,如果这狼面神不放开楚天禄的话,要不了几分钟,楚天禄就会脑缺血而死亡。
狼面神根本不会在意楚天禄的死活,嘴巴里还在叽叽哇哇的叫着,他没有把楚天禄一下给整死简直就是个奇迹。
楚天禄已经感觉到了脑中缺氧,整个人开始迷离起来,恍惚中他看到远处走来两人,其中一人嘴巴叽叽哇哇的说着什么,那人的模样他已经看不清楚。
楚天禄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眼想看清那人的模样,没想到却是看向了狼面神的眼睛,这一看只见狼面神眼中绿光一闪,瞬间身体一僵人就要晕厥过去。
也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泥鳅扔过来的东西正好掉到了楚天禄的怀里,楚天禄整个人顿时觉得一股暖流袭来,就好像有一股神奇的力量突然的进入了楚天禄的身体一般。
也就在这会,楚天禄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副画面: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空万里无云,湛蓝的天上挂着一轮如火般的骄阳,让原本一片绿海印上了一层金辉。
一位高大威猛的壮汉正驱使着一匹汗血宝马疯狂的疾行,虽然坐下宝马已经极速飞驰,但那马上之人还在不停的扬鞭,显然马上那人此刻心中特别焦急。
待画面拉近,楚天禄看到壮汉身前还卧着一位一动不动的白衣女子,看那女子的情况很是不妙,不难看出定是受了什么重伤,到了生命垂危的时刻,这名马上的人应该是带着她去寻找郎中诊治。
楚天禄的眼神离开了马上的白衣女子,看向那骑马之人,这人有着一副有别于常人的健硕体魄,脸上带着面具,看不出他有多大的岁数。
楚天禄看着这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不知哪里!!正好奇之下,他猛的发现了原因,原来这人全身上下全部用衣服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在这烈日之下,把自己包裹的这么严实,这本身不就是奇怪的事吗?
想到这,楚天禄不禁的又仔细打量起这骑马之人,他发现,这人面具之下露在外面之处与牵着马缰绳的一只手上长满了长长的毛发,而另一只扶住女子的手上却带着一只手套。
看到这里,楚天禄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
楚天禄心中暗道:这人身上定是长满了长长的毛发,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才把自己裹的密不透风的。
现代人对于这样的人有一种说法叫“返祖现象”但古代人那里会知道这个呢!!那时候的人们都特别迷信,只要看见有一点有异与常人的人,就会说是邪灵转世,灾星降临之类的,会把一切的不好之事都怪罪到这样的人身上。
这些人最后的结果都不会有好下场,一般情况下都会集众人之力,把这灾星拉到众神的神位前,做一次法事,在他们的亡灵上加上枷锁,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才算完事!!
楚天禄不禁叹息古人的无知与愚昧。
马上两人的装束都是古人,要说是什么朝代什么民族的,楚天禄还真是说不明白。他们穿的是有异与汉人的装束,一看就是少数民族的服饰。
汗血宝马之所以一直都被称为宝马是有一定原因的!!这匹汗血宝马驮着两人,在草原上疾驰了整整一上午,也没见它有乏力的迹象,只是顺着他的马鬃淌下来的汗水渐渐的多了起来,这会已经把那位趴在马背上的女子白衣染成了深红色。
楚天禄看到前方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一个集市,而此时马上那人也开口说了话:“媚妹,你在多忍一会,前面就到了,我一定会救你。”说完男子手中马鞭在空中用力一抖,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那马儿像是明白主人的心意一般,脚下还真的就快了几分。
男子驱马在集市上转了几圈,来到一家院门口下了马来,快速的抱起马上女子,推开院门快速的进了院子。
显然男子对这里很熟悉,应该不止一次的来过这里。
也就在男子推开院门往里走了没几步,院中的正屋里走出了一位穿着道袍的老人,看这老道士的面相倒是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那种高人且和蔼,但楚天禄看着这老道士,总觉得那里不对劲。
老道士开门见到男子的那一瞬间,脸上不露痕迹的皱了皱眉,又迅速的恢复了那种和蔼可亲的面容,没有说话。
男子见到老道士之后,大叫一声:“师傅,您老人家在就好,请你救救媚媚,她被人伤的快不行了!求您老人家救救她!”男子轻轻的放下手中女子后,立刻双膝跪地,趴在地上猛的磕头。
老道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眼珠子上下转了一圈,很显然他是在盘算着什么,突然严厉的开口道:“你这畜生,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吗?我当年看你可怜,收养了你,你现在居然又弄一个妖孽过来,还让我救她?想我道教宗旨乃是降妖除魔,匡扶正道,你今天居然求我救她?你想把我置于何地?”
男子跪伏在地上,声泪俱下的泣声哀求道:“师傅,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在草原上独自生活实在是寂寞无味。
自从我遇到了媚妹之后,真正的体会到了活在这世上的好,如果现在她要离开人世的话,我肯定也不能独活,还望师傅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救救她,只要能救她,让我干什么都可以。”说完,那男子磕头如捣蒜一般,直把遮住脸庞的面罩给挂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