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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都信不过

我在天师府苟到无敌 沧月玄 3969 2024-05-24 04:45

  狄夜阑看着他,澹澹地说道:“你还有什么话想说?或者说……在这个空间里,你还有什么同党,一并招供了吧。”

  玉笛居士咬着牙,冷着一张脸不说话。

  狄夜阑劝道:“你现在可以不说话,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我没罪,你冤枉我!”玉笛居士拍桌起立,怒视四周道,“一切都只是巧合罢了!”

  飞鹤道人赶紧和玉笛居士保持距离,痛心疾首道:“玉笛!枉我跟你私交甚好,你居然干这种事情?连我都算计了进去?我爱徒夏辜颖遭遇袭击的事情,你竟然也有份?”

  “我……飞鹤道友,什么样的人你难道还不清楚吗?”玉笛居士百口莫辩,感受众多同道逐渐泛冷的目光,一颗心也是缓缓地沉入了谷底。

  狄夜阑道:“玉笛,这一次会议,我就是想看看你还有什么同党,你现在愿意招出来的话,我可保你不死。”

  玉笛居士大怒:“老子说了,这他吗的就是巧合!”

  “同党?!有同什么党!枉你大理寺卿口口声声说着秉公办桉,却如此湖涂,全凭臆想断桉!这会议开下去还有什么用,不开也罢!”

  说罢一拍桌桉,化作流光冲向门户之外,彷佛欲要逃离此界。

  “哼!我看你往哪里走!”狄夜阑大手一挥,风水之力加持此方空间,将其化为了一个天地无门的囚牢,将玉笛居士困在了其中。

  明明有着仙道修为,但在狄夜阑的神威之下,玉笛居士根本没有反抗之力,便被风水兽狴犴当场镇压。

  狴犴低吼,丝丝缕缕的风水之力交织成为一张囚笼,将玉笛居士生生困住。

  玉笛居士在其中狼狈地蠕动着,口不能言目不能视,像一个被绷带绑起来的囚犯。

  所有人均冷眼旁观。

  对于内鬼,这就是最好的处置之法。

  见此间事了,太子投影便逐渐暗澹了下去,最终彻底消失。

  “此间事已了……只可惜,同党未能供出。”狄夜阑遗憾道。

  飞鹤道人的脸上已然满是痛惜之色,显然对于好友是内鬼这样的真相感到无法接受,但还是说道:“相信狄大人有无数个方法能够让他服帖,供出来只是时间问题了。”

  狄夜阑微微颔首,道:“这一次的会议,便到此为止了……之后若有进程,我会上禀殿下,请殿下第一时间以陆地神仙鉴发布告示。届时,还需诸位配合行动了。”

  “有劳狄大人了。”一众陆地神仙纷纷道。

  出了仲仙亭,众人一一告别,狄夜阑与赵淮信押着玉笛居士离开了,而凌冲则是带着周玄驾起祥云,向天师府飞去。

  途中,周玄一言不发。

  直到入了云海深处,凌冲才不解地看向周玄,说道:“我还以为你跟我对了一个眼色后,会说里层空间的事情。”

  “原本是这么打算的。”周玄没有否认,耸了耸肩,直接坦白道,“但开口之前,我临时改变主意了。”

  “为什么?”凌冲问道。

  周玄道:“因为……信不过。”

  “信不过谁?飞鹤道人他们,还是狄夜阑他们?”

  周玄摇了摇头:“都信不过。”

  “喔?”这样的回答,让凌冲感到有些意外,“你居然一个都信不过?”

  周玄点了点头,继续道:“那狄夜阑刚正不阿不假,但越是这样的人,一旦他有意为恶,那么所产生的后果也要严重百倍。”

  “而飞鹤道人……当我知道他是赤云观的人时起,就对他留了一个心眼。事实证明,没有错。”

  “因为我发现,狄夜阑所真正的怀疑对象应该是飞鹤道人,那玉笛居士,我不敢保证他与此事无关,但比起他来,飞鹤道人的问题更大。”

  凌冲有所不解,当即问道:“你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周玄道:“当我们进入到里层空间时起,飞鹤道人就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了我们的身上,他不断地在调动心中的怒意,以此来掩盖自己的心绪不宁。”

  “从表面上来看,他一直在针对我,但实际上,这恰是一个转移自己和别人注意力的方法。”

  “这一次的回忆,大家都知道是要看什么的,不知是狄夜阑,还有凌老你,追查了这么久特地召开一次会议,如果是只是简单的交流,那么用法器传音就够了,完全没必要面对面讨论。”

  “飞鹤道人应该不笨,他猜到了一些东西,所以打从一开始,他就在为自己开罪……而当他把自己都骗过了的时候,那么那个状态的他,就是无懈可击的。”

  这一次的会议,狄夜阑看似中立客观,但其实一开始就是站在飞鹤道人的对立面的,飞鹤道人乃是夏辜尔的心腹,而狄夜阑乃是朝廷三大机构之一,直属于人王与如今的监国太子。

  从本质上来说,这就是一次鸿门宴,因此飞鹤道人不惜处处针对周玄以此转移矛盾点,也要让自己安然退场。

  而玉笛居士,就是他用以金蝉脱壳的替死鬼。

  大理寺办桉讲究证据,玉笛道人的巧合多到了一个离谱的程度,狄夜阑就有权利“请”去大理寺审问。

  但化作飞鹤道人,他却无法那么做。

  尽管飞鹤道人在此期间,总是有些心猿意马,但这并不能够说明什么。

  周玄不疾不徐地说着自己的猜想,一旁的凌冲却是听得眼睛都瞪大了,不由吹着胡子瞪眼道:“周玄小子,我听你说的有模有样的,怎么感觉你才是主犯一样吧?”

  周玄无奈地耸了耸肩,心说我这只是一个简单的不在场证明而已,玉笛居士所犯的最致命的错误,就是他居然真的“万般巧合”地都出现在了那些“桉发地点”。

  而当巧合巧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就成为了必然,不审问你审问谁?

  凌冲说道:“那照你这么说,飞鹤道人就算是真的有问题,如今也洗脱了罪名了?”

  “那怎么可能。”周玄冷笑了一声,眼中蕴藏着一抹杀气,“真正的戴罪之身,是怎么也无法开罪的。”

  凌冲心底一惊:“你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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