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春天,又一个充满新生幼命的季节。
沉寂中的一切,竟耐不住孤独与落魄。月梦安宁的生活也起了大大的波动。自从她听到了种种传言,所有的事一连串地发生。生命,几条攸关的生命,正备受到伤害。亲人,或者朋友。
很快,月梦再次踏上去往孟王国的道路。首先她要找到小优,而小优他就在风月楼。兰芬,她的好姐妹,已好久不见。
孟王国正如一年前,繁华昌盛。风月楼,没变。熟悉的楼栏,旧日的窗户,这一切都很亲切,只是更多的是生面孔。
月梦提步走进,目光开始在人群中搜寻。在不远处的角落,她看到了她要找的人。
“兰芬。”兰芬春风醉意的笑语,响在人群中。她整个人都是妩媚娇艳的。
“梦儿。”看来她过得很好。月梦展开笑意。“各位,不好意思,失陪一下。梦儿,你是从哪冒出来的?!上次也是,想神似的。”
对于她的话,月梦只是微笑。一会儿,她们来到另一间厢房。兰芬没有变,总是大开大咧,精神得很。拨弄几下琴弦,琴面一尘不染,显然它被经常用。她记得她并不喜欢弹琴。“这琴经常有人用?”
“你怎么晓得得?”兰芬奇怪之余,笑了。
“难不成你知道?还是?”
“又被你笑话了,别把我当神似的。”月梦道。
“本来你就是!不然你总是神出鬼没出现我这里!哎,你想知道?那好吧。”
下午,月梦从兰芬那里出来,已经是夕阳西下。望了望天边的阳昔,回想起今天兰芬的话。“林奇优,你可以帮我找到他吗?”书的重忆长远,但月梦只想打开今天到来的目的。“你要找他吗?不巧,他离开了。”兰芬的回答。
“去哪了?”
“邱陵镇。”
记忆中的邱陵镇,依然如初,闲静,和谐。只不过多少几个生人而已,当然其中带着熟悉的气味,或许邱陵镇的深切个性与习俗。他们已入乡随俗。到邱陵镇的第二天,月梦坐在一个依稀的客馆里,喝酒。望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流。突然,一个穿白色衣服、身材高俏的男子传于人群中。那人不是林奇优?
他不是林奇优!
如此相似的背影,一样雪白的衣装,一样朗直的身材。可印着却是另一张面孔。
关梦进。
不错,此人正是关梦进。
走进酒楼,他发现了月梦。“这位不是月梦姑娘?!”
月梦‘哼’了一声,进而喝着手中的酒。酒,是的,她不知何时起,已习惯了这玩意。
“想不到会在此看到你。”关梦进装作吃惊的样子,并且在她对面坐下来。他的话中似乎带着它意,“那场大火竟烧不死你?!”月梦很清楚,那场火海后,关梦进已被杜少云撤了职。此刻的他笑中带着不甘与怒火,无从可发,今天竟让他遇上这等美事。
“你真的很特别。怪不得杜逝轩和杜少云放不下你。”关梦进道,挺有味地品尝着酒。“你在这里,那……杜少云也许会永远不清楚,他最爱的人不是在他身边,而是在这里。梦后,对,他是这样称呼那人的。梦后是谁?你不是想说她是你的同胞姐妹吧?我看也不似。虽然烧伤的脸确实与你有几分相近。说真的,他还是很开心,开心得即使与丑女在一起,也一样令人垂涎三尺,羡慕不已。”对关梦进的话半真半假。但面对这样的人,这样的声语,当然直截了当地进入她耳中。“你来这也是跟我说这些吗?”月梦放下酒杯,抬眼望去。“你不信?听说他们就在这邱陵镇里。”
月梦并不惊讶,因为她已看到他,但并不见到她。前些日子不是好好的吗?为何如此焦碌不安?急忙的脚步,极快的速度,仿佛一丝微风掠过,却不着边。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月梦有一段时间回不过神。而对面的人依然还在。“你与林奇优是什么关系?”
“我就说嘛,你到底还是有疑问的。”关梦进道。“真是伤心,原来你不是找我,而是其他人。不过你想知道的话,就到邱陵镇西郊外去吧,在那里你会看到一间小屋,那里会有你想到的答案。”
邱陵镇的西郊外。如月梦所愿,她看到了关梦所说的小屋。但并不看到所要找的人。一封留给她的信,但她不解,为何会知道她会来。
“梦儿,真得很想见你,但有事,不得不离开。不过,我还是想对你说,不要太相信人。而这句话又是你经常所犯。……其实往往伤害你最深的是你身边最亲近的人。小优字。”
他又给她一个谜了。月梦笑了笑,环顾四周。这里是一个很清幽的地方。林奇优很会寻找地主,站在当中,感觉着开满奇花异草的天与地,给人一种特别的感觉。顺着清澈的溪水流动的那种柔甘,看到春的印象就如此近。
月梦面前那座冷萧但不落魄的邱陵镇,好熟悉的感觉回来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神情迷茫中带着更多的亲近,向那走去。
突然,碧翠草地处,一人影闪现在她眼里。朝她的方向奔来的,不止一人。出于警惕性,她赶紧向旁边的草丛隐没。
那些人飞速而从她身边经过。最前头的是黑衣蒙面人,怀中的那黑麻袋不知装着什么。紧接着后面追至的两人,丝毫不能停慢步子。是他们?!看着越来越清晰的面孔,月梦幻然。
这是一个阴谋,这是一个开始,一个刚刚开始的阴谋。
月梦想起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而这话让她觉得是个不祥的预兆。
一个会因她而起的阴谋吗?最亲?最近?邱陵镇?但有谁能告诉我原因?
邱陵峰?他们的方向?怎会?不错,月梦要回邱陵镇,她首先得回一次石玉洞,找她的师父邱尼尚。此时雨才发现前三人走的方向,竟是她要去的地方。
石玉洞。月梦找到她师父邱尼尚,是在这洁如月滑如玉的洞里。石玉洞令她记起了当时在这里学练功的经过,辛酸苦涩,但很深刻。静寂,邱陵峰本来就很静寂;可是这时的静却是令人感觉到冷若冰霜的不安。
“师父!”几天下来,都是这样子。月梦感到她的师父很奇怪,今日不然,她在石玉洞去找他。打开石玉洞门口,气氛马上改变了。令她惊愕的是。师父静静地躺在石床上,毫无声音,样子看似睡着的人。“师父!”再叫,邱尼尚才微微张开双眼。月梦如要幻灭的心稍微好点,她双眼笑得带着苦涩的泪花。她惧怕着。邱尼尚显得苍劲无力,动一动,他脸上的那几道皱纹更曲扭。见到这,犹如一阵极寒的风暴侵向她。“师父,您怎么了?”“梦儿,为师没有告诉你。几日前,为师已中了毒。听师父说完。”邱尼尚知道她想说什么,但制止住了她。“你有很多疑问,对不对?师父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中了毒不解?呵呵。想我邱尼尚奋斗了一辈子,到头来竟是这样。”
隆!邱尼尚说到这里,外面传来有如雷鸣般,扰乱人心的巨响。石玉洞里可以感觉到地动山摇。
“梦儿,时间来不及了。快跟随师父来。”邱尼尚脸色一沉,物往石床下面一摸,接着一道令人出乎意料的门打开。月梦怔住了,这里还有一道门?她怎么不知道。可还是跟上前面的师父,即使万里乌云不散。不明白的是,月梦的脑海里是迷茫,但连她眼前也是黑暗的了。更可恶的是,呼吸道困难。师父!她想叫,可是叫不出来。师父也在她面前消失不见。
有如一瞬间的黑暗,当明亮再现时。月梦已身在不知名的地方。“师父!”头痛得利害,她努力想究竟发生何事?可最重要还是她的师父不见了。除了她,并没有发现其他人。
叮咚咚。这里有水声?月梦才发现自己所在处。脚下小石滑路指引着她向前走到一条小溪边。一丝如冷不冷的风吹拂来,竟带着一点清淡的雅味。石玉洞的后面竟是如此境地?!月梦惊慕。
“你来啦!”
好简单的一句,可仿佛等了一千年之久,此刻才说出的感觉。
“你?!”震惊之余,月梦错愕地看着面前出现的人。那是另一个你,出现在你面前,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一张很完美的脸,可惜却被烧成这样。
“觉得好惊讶?是不是?”那人摸着自己左侧的那块伤焦疤,样子很自信地道。“不过很快,这里就会完美无缺了。”
面前的人正是传闻中的‘梦后’。要不是月梦曾见过她一次,她也不敢相信。不过事实还是事实。“你究竟是什么人?”
“说起来,我们还是旧相识呢。可惜好多事情你不晓得。”她说着,便大笑起来,竟忘了她脸上的那块伤疤会让她显得更恶心。“一样的脸孔,给人是那么的熟悉。但人往往是被钱财,权力,爱恨弄得不成人样。连自己也忘了是谁。这也难怪。不过,永远的容貌也只属于一个人,不会有第二个。”
“你想干嘛?”意会到她的用图,月梦想远离此人,可是发现自己一丝力气也用不上。“你想除掉我?”
“你很聪明。试想一个梦后就已经高高在上了。钱财,权力,样样无忧无虑。但有一样,总是令我很不放心。那就是你。每当我睡觉总会发恶梦,那就是梦到你回来,与我争,取替我的位置。你的存在,对我总是个威胁。只有你离开,永远的。我,”随着她慢慢逼近,月梦后退之际,环视四周。
“你此次逃不了。这里再也没有第二个出口,四周滑壁,后面的是深水溏。也不会有谁来救你了。你就当作是人生中的一场梦吧。”话刚完,便要举起手中的剑。但她没有料到的是,月梦竟会如此做法,“你错了,并不是每条路都是死路。”说完,未待她回过神,纵身跳向她们身后的深水溏。
深水溏的水,水面平缓,水底却是水流极急的地方。月梦此时才知情况不妙。她知道,邱陵峰脚下有一条河流,那里的水必定与之相连。但她不能听天由命。她试着运用自己所熟悉的水性知识,掌划水流。事实并不能,她急,水也急。她不停地被倦,被冲。急旋中她的脚无意被一如线索状的物体缠住,减缓了水速。她暗幸,急忙寻找那线索物体。竟是一根粗藤萝,坚韧无比。月梦顺着粗藤萝,向上爬。竟是通向另一处出口。她终于明白,她之所以幸运,多亏那个布置这藤萝的人。她又再次回到这里。
溪涧前方的进口,月梦似乎对此并不陌生。她摸索着前进,小心着滑石。此时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间石洞。洞里的人正是之前欲害她而不成的女子。刚才的水已帮助她,在极度紧张与冲击波下,解了身体里的软骨神经。
“你?!你还不死?!”毫无意料的惊慌,恐惧心理,让她迅速取过石桌上的那把剑。激动不已,说,“你为何回来?你不是走了吗?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是已经如你所愿,待在他的身边了吗?!干嘛还要委屈自己,放不下?”月梦道。替她可惜。
“你说得到是轻松。因为你是嫉恨我。呵。”她瞪着的双眼,如鬼吼般,多可怕,多狞狰。“所以你恨不得取待了我的位置。抢回他。不!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多可悲啊。你已经有了他,何必还记恨于其他人?”月梦望着她,越觉得她可怜。
“你不知道?他只是喜欢这张脸,一张与你一模一样的脸皮。对真正的我,他连一眼也不会多看。所以我明白,要有收获就得付出代价。就是让你消失。”悲愤中的她,没有显得宁静,反而更激动。再次举起手中的剑,向月梦扑来。
“啊!”半中,她被自己狠狠地拌了一脚,倒地。地上的她痛苦地打滚起来。
“你怎么了?”对于可怜人,月梦更多的是同情。尤其是看到她面部苍白纸后。
“走开!”有气无力,显得她不能再动怒。“水?水?”石桌上有一杯水,刚好乘着,似乎早已知道言主人的需要,而特定准备的。
“你不能喝这水!”月梦叫道,扑倒她正欲喝的水。杯中水泼了一地,也冒花了半地。“这水有毒!”明眼人也明白不过,地上的是什么。地上的人错愕片刻,哭了,无助与痛切。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般。“为什么?”
“明显是有人想害你。”月梦望了一眼地上的那股烟,还有被腐蚀的地面。心也冷一截,特别是碰到她手时。她脉络怎会?
“代价。我不择手段地去做各种事情。为了是能让深爱的人留在身边,而弄伤自己的容貌,换来这么一张丑陋的脸孔不算。连老天爷也捉弄我?!为什么?”泪流下容颜,最多的是憔悴。眼睛由最初的带着激动的浓烈,而变得淡然无神。她想干嘛?
“不!”月梦以速雷及掩耳的速度,取过想要了结生命的人的手中的剑。“你不可以死。还有许多未了事正等着你去做。你还要尽母亲的责任。”
“你说什么?母亲?难道?我,我?”苦涩当中,竟忘了刚才的痛,好一阵,只是默默无言。
“是的。”月梦蹲在她身旁,看来她也是个可怜的有情人。
“我那样对你,为什么你还要救我?!”
“我知你怨恨我。但我在这个时代只是个过客,错与对已犯于一身,无权责怪谁。也许是我的出现,已造成对你的伤害。只要你好好的活下来,我才心中无愧。”月梦并不奇怪此刻认真的自己,意味深长。
“原来,这就是我输的地方。原来他对你的特别是那样。也许我真地错,错过了可以做朋友的人。可惜,可惜啊。错也成错,无法挽回了。”她叹息着,微触脸孔那焦疤。
“不。可以的。只要你用心地去做了。你可以告诉我你们的计划吗?”终于可以回到正题了,月梦认真地问。“如果,你不想说,那就不要勉强。”
“我只能告诉你的是,……”
其实,就在月梦她们谈话过程中。整个飞云洞(石玉洞其实也是飞云洞的其中一个洞而已),进入一干人。
等到许珍儿(这是她告诉她的真实名字,很好听的名字。月梦似乎在哪听过这名字,但已忘记)离开,月梦才起步。
出了石洞,便瞧见滑石壁前的几个人影。是柳三青和杜少云他们。匆匆忙忙地往她这边过来,月梦马上往身后稍稳蔽。
“大哥,这里怎么这么阴深?!”当走近一石屋前,柳三青停住脚步,道。
“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小心为慎。”杜少云道。飞云洞很幽静,连人的心跳声,呼吸声都可细听出来。柳三青他们都收住他们的神经,提高警惕。
“你们引他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复仇?!你们的赤国大仇?!”月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许珍儿的话后。“可是赤国已不再存在了。那已成为过去,如果你们要这样做,会伤害更多的人,还有你自己。”
“我知道。他已经答应过我,不会伤害他的。”
“他是谁?”
“你会很快就知道他的。”“他已经来这里了?”望着她点头,月梦的忧虑与不安才真正地浮动起来。
“这计划很周祥。但如果不成功,他会引爆这里,进来的人谁也不可避免。”“你阻止不了他!我想你还是离开这里吧。”
“那你呢?为何你不走?”
“我不走。我要与他在一起,即使是死。”
许珍儿的话再次在月梦耳边传来。不!我必须阻止这一切。所以我更不能走!
望着杜少云他们离去,月梦只是深深地感叹,他对她的爱与痴情,月梦深深地感激。但希望他们能够明白,还有许珍儿。
“怎么有孩子的哭声?”往前进的时候,突然,藕藕断断地传来婴孩的声音。探索着前进,终于看到了声源处。真的是孩子?!她是饿,还是冷?这玉佩不是?难道?把孩子抱在怀中,孩子却睁大眼睛,看着她却不哭了。“许珍儿说的不错。想来她也有这么大了。”
“贼人难里跑?!”丘虎的声音从洞口传入。不一会儿,就出现了黑衣人和丘虎他们两人。“你是何人?放下孩子,休想伤害她!”
月梦一怔,接着才明白。她已异装,所以丘虎认不出她来。那黑衣人并不是很善战,可是很狡猾。“你不用担心,且应战。”听她这么一说,丘虎也放心她不是贼人一伙的。
“小心!”眼看黑衣人的剑就要趁丘虎不注意时,往他胸门而刺上。月梦提醒道。“咦?手怎么湿湿的?血?怎么会有血?”惊恐万状时,才发现孩子的背部原来受伤。“喂,你追了。孩子受伤。”月梦忙拉住欲追的丘虎。
“孩子怎么了?”丘虎心慌地接过孩子,顾不得自己手上那不断流血的伤,忙于仔细观看孩子的伤势。
呀,血!月梦看着自己手上的血,疑惑着,这到底是孩子的血,还是丘虎的?因为血竟融成一体,难以分辨。但她无过多的时间理会这些。
“让我赶快给孩子清理伤口。”
“忆月怎么样?”“没事了,伤口不大,我,”料理完毕,猛然抬头看。脸上的表情竟忘记了时间跨度,愣定。杜逝轩,出现在她面前的正是杜逝轩。他身边还压着一个人,就是刚才逃跑的黑衣人。杜逝轩接过孩子,眼里都是关心着孩子的情况。那种表情,是月梦曾见过的世上最伟大的父爱。那种可令人欲言而不能言语的爱,令她震动。
离开杜逝轩他们,月梦继续找她的师父。最后是邱尼尚找到她。
原来师父也真的在这里。望着年过半百,早已历千态劣势,苍桑苦海的师父。她只是静静地。
“梦儿,你是不是有很多疑惑,想问师父我?”邱尼尚道,语言中竟更多的是感叹。
他曾经说过,他不会让她受任何伤害。但事实并非如此。就因为那种奇异的东西,也是他一辈子也不能拥有,不能感触到的。就如奇珍异宝,就像海市蜃楼般梦幻,令他着迷,与执着。“梦儿,你可知道,你就是个奇迹。在为师救你回来的当日,那天晚上,已是淹淹一息了,那一刻,我以为你已存活不了多久。可是,就在我叹息之余,在你身上竟出现一股强大的力量。那光芒把整间屋子照得通明,光芒紧紧地包裹着你。奇迹出现了,本已仅存一息的你,竟一然间,有了活力。那时我就知道,这是个非同一般的神奇女孩子。于是我开始去探讨它,研究它。那种奇迹,那种神奇,那种奥妙,是那样的无穷。它可以令你的伤痛病复原,可以让你无时无刻不受伤害。可是为师我此终还是找不出个缘由来。梦儿,你能告诉师父。你到底是何人?从哪来?咳咳咳!”师父的话,很有吸引力,无论如何,但她不明白,就算是如此,难道也要?但无论如何他此终都是她的师父。
力量?是那东西带她来这里的吗?“师父,您别说了。你的伤?”月梦担心着邱尼尚的身体,毕竟他是已中毒很久了。“难道真没有解药?”
“听师父说,梦儿。难道你从来都没有想过,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月梦的脑海中,迅速飞快转运着那扇记忆之门。似懂非懂的。
“师父,你猜测不错。我确实不是这时代的人。……对这里的人来说,那也许是个奥秘的世界。”月梦记得好久没有想起那个已远离,手不可既的地方,因为那似乎已经很模糊。“师父?!”
师父邱尼尚痛苦挣扎的表情,令她一样难受得很。如今师父硬生生吐了一口鲜血,就叫她心也冷一大截。
“你没有怀疑过师父?”邱尼尚问。
“没有,从来没有。师父,别说话,你的身体?”月梦担心着。
“梦儿,你真是师父的好徒儿。回想起这些年来,既让我辛酸又愧疚。”邱尼尚回忆着往日,眼里总是那堪回首得让人热泪的梦。“师父?!你的?”发现师父的脸色黑紫相透,月梦惊叫起来。
“梦儿,你可知道。世间有一种药物,极毒。它可以让人的脸色变色,可以令人时热时冷,窘态不堪。”此刻的邱尼尚很安静,似乎早就看透了人世间的种种。“是噬心蛇草。它与平常的那些毒不同,比红寒火丹还要厉害。它有一种特香的味,可以令人神魂颠倒,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渗入你的经脉,五腑六脏。会让人防不胜防,就那样悄悄地,垄击时,如魔鬼一样迷乱人的神经。每过一天,它就会对你,如劣蛇般地咬噬你的胸口,你的心脏。很值得骄傲,你师父研究的成果!”
他的话,这种毒的厉害,俨然就像发生在她自己身上似的,令她难以煎熬。“师父!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让自己来试药?解药?我去找。”
“没用的。解药,为师还没有研究出来。”
“但是,师父你是知道的,对吗?”月梦存在的那份希望在破灭后,总想找到存留的空隙。她停住忙乱的动作,转回去望着他问。
“是有一种草,而且是毒性极大罕见的草。但这种草要十五年才开一次花,并且是生长在寒冷的湖泊当中,如蛇一样的小草。很难找到,即使找到,也来不及了。你不恨师父,师……父我就,就无……遗憾了。”静静地,邱尼尚脸上印着的平静的笑。他是悄然地离去了,可月梦心中去泛滥悲痛,堪不是。“不!”
你不怪师父我为了追求而追求吧。你那些朋友都很安全。月梦手里紧紧地攥着师父留给她的最后的话。什么都不该。什么都不是。<更新更快就在纯净小说网book.298.na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