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素青闻言,一时也不知道如何答言,只能忧心忡忡的看了一眼那边。
慧虚扯了扯陈素青的袖子,道:“走吧。”
再说渡云这边,自陈素青失去音信,他心中也十分焦急,也曾怀疑是王玄鉴做的手脚。
但看他们一番忙碌,又实在有些不像,左右不是,不知如何。
王玄鉴让阿贞使下了投石问路之计,但两日过去,毫无音信,偌大的洛阳城竟然没有一点陈素青的消息。
这不能不让他疑心陈素青已然出了洛阳,甚至怀疑就是渡云帮她的。
王玄鉴几次催促渡云同他一起回去,但渡云都已此事推诿,让他心中不由更加疑虑。所以这日晚间,王玄鉴就乘轿来到这里,准备再和渡云谈一谈。
他进了渡云,渡云虽然冷漠,倒也客气,只是将他迎了进去。
王玄鉴坐定之后,看了看客房四周,十分简素。再扫了扫渡云,见他面沉似水,心中沉吟了一下,便道:“禅师好定力,此时竟一点不慌张。”
渡云微微抬头,没有争辩,又低下了头。
王玄鉴又道:“禅师就准备这样一直拖下去吗?”
渡云叹了口气道:“此事全在先生。”
王玄鉴轻笑道:“我却不似禅师这么笃定了。”
渡云琢磨了一下他的话,才抬头问道:“你认为一切都是我的阴谋?”
王玄鉴看了看他的眼神,也没有直接作答,而是继续道:“是我的人办事不力,让陈素青从这里出去了。”
渡云叹了口气道:“她若真是逃出去了,倒也好了,只怕......”说到这里,又抬起头,看着王玄鉴不语。
王玄鉴不经意的摆了摆袖子,又道:“的的确确不是我的人做的,你若不信,可以去问阿贞。”
渡云拍案怒道:“你在戏耍我吗?阿贞是你的人。”
王玄鉴依旧淡然道:“不错,阿贞是我派来的眼线,但是你对她似乎容忍度很高啊,我都不确定她是不是我的人了。”
渡云闻言,冷冷言道:“你们因利而合,自然会互相猜忌。”
王玄鉴道:“为了防止意外,我还是将她处理了好点,禅师觉得呢?”
渡云心中慈忍,自然不愿阿贞丧命,她虽然可恨,总算没有做什么大奸大恶之事。
但又因陈素青的事,渡云被王玄鉴搅的实在有些心烦,于是便道:“你的事情,想怎么样都随你,无须和我说。”
王玄鉴点了点头道:“禅师救了她一命。”
渡云这才反应过来,王玄鉴是为了看自己的反应,来判定和阿贞的关系。若自己一时心软,为阿贞求情,王玄鉴必然以为阿贞已经背叛了他,那么阿贞恐怕命就保不住了。
王玄鉴又淡淡道:“禅师,你也不必疑心。实话说吧,若真是我捉了陈素青,我又有什么必要瞒你?”
陈素青听他语气虽然懒散,但却是十分自信,听他居高临下,不觉也有些恼恨,但又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实在有些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