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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先生,解药。”
“你圻大先生,现在竟开始听女人话了?”
阮美人倒也不想真与圻暄动手,嗤之以鼻的言了句后,便照圻暄所说,转眼抬袖挥了一把荧光后,复又冷蔑的转回头去,一脸不屑模样。
简少堂立即身子抽了几下,失神坐起来,眨着茫然的眼神问,“我怎么了?”
毒解了。
“厉姑娘”,圻暄此时恰好饮完一杯酒,放下酒杯,侧首朝她清润命道:“你过来,我向你介绍位朋友。”
天凉撇了撇嘴走了过去,斜了一眼阮美人,直接道:“介绍就免了,我是来向先生你讨问事情,没有认识他的必要。”
“圻先生听到了,她不想认识我,我也懒得陪她”,阮美人开语就接下腔,“这敢情好,正好不用与粗鄙之人识得,坏我一身清高。”
“这位”,天凉一笑,讽回,“别幻想了,我就算要人陪,也会选格调高面貌正常的男人,您这样的,给我我还退货呢!粗鄙怎么了,可比一身脂粉气儿还冒充清高的好多了。再说了,真正清高始祖在你对面坐着呢,敢情您都妖邪成这了,还敢在佛祖面前卖经书呢?”
这口舌真厉害,不留一点情面的。
圻先生闻言,只觉某人好像间接的把自己给夸了,心情不错的笑了笑。
“言多必失,姑娘小心话多招来杀身货!”阮美人挑着柳叶眉不甘示弱回。
天凉哼笑,“这话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看阁下话也不少!”
“你若是想变的向方才那人一样,可以继续说下去”,阮美人眸子一眯,丹凤眼里有了杀气。
天凉还没言语,只听圻暄淡道:“不如,阮先生先把我变成简少爷那样如何?”
阮美人眉一挑,望着圻暄,神情揶揄,看来你圻大先生倒是真把她当自己人护了,圻暄也有动春心的时候?
“厉姑娘,此为阮先生”,圻暄已平淡开口向天凉介绍,“要入住在落云阁些时日。”
天凉开口就想拒,可又想,他大先生决定的事,她能拒绝的了么?
再者反正她马上出发去琅邪宫了,这人愿住也碍不着她什么事。
天凉默了默,向圻暄道:“我有话想问你。”
阮美人在对面打了个哈欠,慵懒起了身走到门前,提溜起简少堂道:“本先生倦了,带我回那什么云……”
“落云阁。”简少堂面对天下第一毒圣,十分恭敬的提醒。
“嗯,去那什么阁回去歇着。”
简少堂无语,我白提醒了!
阮美人走出门时,忽而脚步一顿,回身向圻暄定眸问,“那个蠢物,现在如何?”
“相安甚好。”圻暄答。
阮美人眉心一皱,眸中闪过一分不悦,却也只是冷哼一声,转眸带着一身妖韶之气离开了。
屋中只余了天凉与圻暄两人。
“方才,他为什么要用陪这个字?”天凉敏锐,开语便问,“你……是不是要走了?”
圻暄伸出手,低道:“过来。”
天凉走过去。
他揽住她的腰,扶她抱在了怀中,环着她,像是环着瓷娃娃般轻邈珍贵,一向深沉的眸中暖色泛滥,“我去处理些琐事,这段日子,兴许不能留在你身边。”
他的声音,随和淡絮,听的天凉微怔。
她抬头望他,只觉方才那还在想要不要挣扎他怀抱的心思,一下子便静了,消失了。
这人,她还没逃,他就要离了。
为什么总是要她,比他早一分牵肠挂肚呢?
天凉薄唇微抿,澄亮的眸盯着他,“以后,还见么?”
他笑,“你说呢?”
“我怎知晓……”天凉对他的笑越发的没有抵抗力,听着他问,越觉胸口泛酸涩,“我又不是行踪不定的那一个。”
“厉姑娘”,他眸是清幽,却有着勾人的本领,“你这些话,算不算是在舍不得我?”
“我舍得,一百个舍得!”天凉继续口是心非。
圻先生认同,“嗯,有舍才有得。”
“谁想得你了?”她瞪他。
“既然不想,前两日夜里为何爬上我的榻?”圻先生故作茫然。
“那是我酒后神志不清,做了错事……”
“我只听过酒后壮胆,酒后吐真言。”
“你……”天凉脸面一红,瞪着他问,“我的圻大先生,你敢不敢谦虚一点,低调一点,正人君子一点?”
他闻言便笑,“我是你的?”
天凉抚额——她又管不住自己抽风的脑子和失态的语言了。
“不是!”否认的很干脆,“咱俩没关系,咱俩不熟!”
“好”,先生没有回语辩解,而是勾头在她唇上印上一吻道,“不熟。”
天凉懵了,好一个能掌控全局,又惹她生气也不知所措的先生大人!
再待下去,她不知要被这人占多少口头便宜了。
天凉跳下他的怀,叹道:“我有事要询你,边回阁子边说吧。”
圻暄一应,两人并步下了楼,出门时,老鸨看到天凉和圻先生一同出门时,连忙退避三舍,不敢靠近,却赶紧和旁人嘀咕,看,厉将军到咱们这捉奸夫来了。
天凉拒婚的消息也由宫里传出了些风言风语,再加圻先生是易容的,也没几个人识的她这奸夫,所以,不肖一会儿,厉将军拒太子,苦恋男,捉奸夫,独饮泣等风言风语各种版本飞快传开了,说书先生们纷纷传唱之,又为厉三小姐那传奇的人生加上了一笔,使之风风火火又蹿红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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