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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天啸向樊聪吩咐:“仓库里有人昏倒了,樊聪,你去吩咐煮了姜汤送过去,我们马上要到北瑜皇宫参加婚宴,浩儿和那条狼,以及其他人,都托你照料了。”
樊聪点头应一声,准备走时,却突然神色大变的指着前方,“三小姐……我……我……”
三人回头一看,果然见是天凉,领着另一个樊聪走了过来。
那个樊聪个字较高一些,双目直盯盯看着前方,行走间面无表情,像快榆木疙瘩似的。
“抱歉,我翻了翻,只找到了简小爷的这么一个面具,暂且先用一下了,他叫靳乐,要随我们进皇宫”,天凉简单说着,靳乐便朝众人颔首,算打招呼。
樊聪无语的看简少堂,以眼神质问,简统领,你什么时候不打声招呼就偷偷做我的脸面?你带着我的脸去做过多少不光彩的事啊啊啊啊!
简少堂忽视了樊聪,平声向天凉说天暖的事。
天凉带着一副怀疑的模样瞪了他一眼,却也没说什么。
别人的感情事,你能过问至几分?
厉天啸说了浩儿的事,天凉也感开心,到帐里一看,这小家伙完全就是一个狼孩模样,此时已把提前在马车上给他套好的衣裳全撕烂,只剩了里衣不说,还气愤的对着那一堆撕烂的破布乱踩。
看到撕衣裳,天凉就想起那跳湖洗澡时总是豪迈撕衣的南宫大少,不禁噗嗤一笑,走上前逗他,“小家伙,我是你姑姑。”
浩儿张牙舞爪,朝她狼吼,想吓她。不料天凉比他还凶悍,两手合掌挤住他的笑脸,把他五官全都挤变形了才肯松手。
浩儿气的要咬她;天凉从怀中掏出做零食用的油纸包裹,拿出些牛肉干,放在掌心里问:“饿不饿,要吃么?”
浩儿闻见肉味,沸腾了,一双幽亮的眼睛盯着天凉,露出了舌头,可无奈和天凉周旋几回都吃不到,气的小脸儿通红,一副被耍不爽的模样。
“做我这样的动作,就拿给你吃”,天凉拿手捏了一颗,放在了唇中,见他迷茫,又反复做了几遍,才将手伸了过去,每次她一伸手时,浩儿都张开口要来啃,但天凉多灵敏,总是谨慎的收回手来,吊的他呜呜心灵受伤的直叫唤,如此调教了几回,浩儿终于依葫芦画瓢,僵硬的抬手,抓了一把牛肉干,塞到了嘴中……
厉天啸面露喜色。
简少堂也觉不可思议,这陆小姐,当真是训练有一套啊!
厉天啸走过去急问:“三妹,他听不懂人话,你怎么教的?”
“说多了,示范多了,他就懂了,人出生就是从模仿开始的,慢慢教,总会好的”,天凉微笑答着,一脸平静。
简少堂却皱起眉,忽觉自己好像从前在马戏团时,见过耍马戏的这么训兽来着……
天凉似有察觉,再次狠狠瞪了眼简少堂,简小夜识相的默,什么也没说。
浩儿这时吃到了肉,开心仰起脖,嘶嚎了一声……
众人正在无耐间,靳乐突然拔剑,谨慎皱眉道:“各位小心,附近有狼!”
群体汗了……
虽说是瞎了,靠鼻息辨人,可这位完全忽略他们刚才的对话,实在整个一忽略外界,只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啊有木有!
唤了顾子语,厉天啸和简少堂安排了营帐的事后,与天凉一起,坐上了马车,简少堂穿着雨蓑在前赶车,而天凉与靳乐,厉天啸和顾子语之间,相对无语。
天凉轻咳一声,问道:“哥,花音血蛊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厉天啸摇头,“我曾旁敲侧击多次问过他父母的事,他都不愿回答,闭口不谈。关于他的身世,没有任何可寻之迹,实在是人海茫茫,难查。”
天凉点了头,举起手,正想要介绍靳乐给大哥,说是花音同父异母的兄弟,看能不能问到线索时,只听这位活在自己世界的靳乐忽然一脸平静道:“他的母亲,从入青楼才改名为花魁,入青楼前,曾名梁和鸣,这个无几人知晓,我看到父亲给花魁画的丹青,题字梁和鸣。”
厉天啸身子微动,几分不可置信的握上了拳。
梁和鸣?
和锦瑟一个姓氏。
他记得锦瑟也曾向他说过,她并非孤儿,幼时曾有一个与之走散的姐姐,他曾思量为锦瑟寻一寻,问了有没有什么特征,锦瑟只记得姐姐的名讳与自己相呼应,叫做梁和鸣,锦瑟和鸣。
怪不得,花音与锦瑟轮廓会有六分想象,那时看到他,会想起逝去的锦瑟。
原来如此!
现在,又寻回了浩儿,那么说,花音的血蛊,有救了……
天凉自然也知道梁锦瑟有一失散姐妹之事,也为花音能救而欣喜,只是,当她猛不丁听到这姓靳的言语时,当下起气愤质问:“既然知道,方才在帐里为什么不说?”
靳乐面无表情,无神的眼睛动也不动,声音无情绪的平声道:“姑娘没问。”
天凉倒……
心中郁喊,帕丽姑娘,您眼光,未免忒特别了!
一路上,几个人都在商量关于为花音解血蛊的事,在听到顾子语说了解蛊方法后,所有人都沉默了。
脸色最过深沉的,莫过于一直最上心的厉天啸,他眸光落下,盯着前方,面色沉重,一言不发。
天凉也知道他在顾虑什么,便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只是看了眼顾子语,低道:“多谢顾先生告知方法,待有需时,还是要劳烦顾先生了。”
顾子语点头应承,没过多久,北瑜皇宫便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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