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羽瞳孔泛白眼看就要毙命,屈不得松开了手,一脚把他踹飞向远处。
“杀了你怕脏老子的手。”
徐洋退了几步贴近屈不得,悄声问道:“师嫂怎么样?”
“弟妹说她的魂魄都被定在体内,没事。”屈不得眉开眼笑的说着,要不是这样他怎么可能会放过宫羽。
“咳咳……”被人搀扶着狼狈起身,宫羽的眼中满是羞恼,可对屈不得又多了几分忌惮。
眼前这人太邪门了,根本不能把他当做寻常人,刚被他卡着脖子的时候,自己竟无法运转法力。
那感觉就像是有木塞堵住了体内的经脉,现在想想宫羽还有些后怕。
他现在的一切,都基于在实力上,要是失去法力,沦为废人,就算掌门是他爹,也只能许他一生荣华。
但见识过世界另一面的他怎么可能会甘心,那种枯燥平凡生活,他绝不想去尝试。
“屈不得,徐洋,咱们走着瞧。”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宫羽冷喝道:“我们走。”
徐洋抓着降魔幡眯眼笑着,其中冷然的杀意越来越强,脚步自然的向前迈了出去。
“师弟。”屈不得一把抓住了他,面色满是尴尬。
本来以为自己够胆大的了,没想到这位师弟更是彪悍。
对面那可是茅山掌门的独子,今天要真的死在这里,他们俩就准备满世界逃亡吧!
“师兄在这等我片刻,我去去就来。”徐洋心中杀意已决,要是不除了宫羽,他心不平、气不顺,今后吃饭都得少加一碗。
况且今天就算放他离开,依照对方刚才的表现,将来也必定麻烦不断,不如先送他上路的好。
“大师兄,你没事吧?”两名弟子扶着宫羽,小心翼翼问道。
宫羽阴着脸摇了摇头,侧着头看了众弟子一眼,警告道:“今日之事回去后谁也不许提,我会跟掌门亲自禀报。”
“是,大师兄。”众弟子连忙挽尊道。
没有人注意到,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有个黑影从旁边的树林中绕过,快速向着前方掠去。
“该死的徐洋,黑龙剑早晚是我的。”宫羽面色满是狰狞的说道,视线中已经能看到外面的大路。
这会正是凌晨4点多,就算是号称永不眠的长安也陷入安详,跑夜班的出租车也已经休息了。
眼看就要从小道里走出公园,一阵昼亮的白光骤然闪现,刺的人睁不开双眼。
宫羽心中一惊暗叫“不好,”滚滚热浪已席卷而来,瞬间惨叫连天,哀嚎遍地。
无穷的火光如同海浪重叠拍打向宫羽,在他身旁的众弟子全部化作飞灰,宫羽却没有受到半点伤害。
身上的道袍带着朦胧光晕,上面用朱砂画下的咒文保护着他不受到伤害。
身为茅山太子爷,他身上的东西就像徐洋判断的那样,没有一样是凡品。
清虚道袍本就是上品法器,宫半天又亲自以朱砂画下咒文对其进行加持。
手里的黑色木剑其实是桃木,但却并非普通的桃木,而是伊祁山上被天雷劈中九道不毁,
从焦黑的树身中取出的树心制成的稀世珍宝,经由宫半天亲自炼制后成为中品宝器,赐给了宫羽,珍贵无比。
眼前这火浪看似凶猛,但却还伤不了他。
“徐洋,你竟敢残杀我茅山弟子。”望着从树林中走出的徐洋,宫羽双眼发红咬牙说道。
悠闲的渡步来到火圈外站定,徐洋不屑笑道:“谁给你高人一等的自信,你爹吗?”
真不明白为什么总有些人自信爆棚,觉得生下来就高人一等,没听过众生平等这句话吗?
那高一等的都在西天,徐洋这会就准备送宫羽跟他们团聚。
“狂妄。”厉喝一声,宫羽单手捏决,剑尖一指徐洋喊道:“五雷破邪,疾。”
乒乓。
徐洋连眼皮都没眨,手中击雷剑随意的那么一挥,同样五道雷光凭空而现,直接对上宫羽的五雷咒。
“不可能,你怎么能不用手决和口诀就施展五雷咒。”宫羽用剑指着他喊道,语气中充满不信。
徐洋的实力明明连他都不如,怎么可能如此轻松施展道法,这不合理啊!
“啊?”好奇宝宝样的看着宫羽,徐洋弱声道:“不是本来就这样吗?手决、口诀是什么,没学过啊?”
“噗~”宫羽直接被气到吐血,举起桃木剑喷在上面,接着狠狠一抹嘴角,厉色道:“好好,那就看看谁的本事更高。”
正想再放两句狠话,徐洋的动作却让他傻了眼。
右手一松击雷剑消失在手中,紧跟着一柄乌黑发亮的长剑就重新出现,被他放在眼前打量着。
“黑龙剑,还没试过威力呢!”徐洋笑眯眯的看着傻眼的宫羽,轻声道:“不如,拿你来磨剑吧?”
“徐洋,你,你会惹下大麻烦的,不光是你,你身边的人都会倒霉,真的,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宫羽再也没了刚才的傲气,摆着手边说边退,面色慌乱的强笑着,生怕徐洋真的出手。
这柄黑龙剑可是城隍的本命法宝,那是放在阴曹都算得上珍贵的下品灵器,要不是机缘巧合,城隍根本不可能得到。
到了灵器这个等级,法宝已经拥有器灵,可自行吸纳天地灵气来攻击,威力与宝器相比呈百倍增长。
以黑龙剑的威力,就算是筑基期的高手也要身死道消,更别说他这种还未筑基的炼气期。
“哦?”嘴角微翘邪邪一笑,徐洋双眸猛然怒睁,其中冷冽霜寒,杀机毕露。
“放心,那一幕你是看不见了。”用力的一挥黑龙剑,徐洋还没来得及看宫羽的下场,眼前一黑就跪倒在地面。
“吗的,这一剑就差点抽干小爷,要不要这么变态啊!”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徐洋再抬头向前一看。
一道长达数十米被剑痕划出的沟渠中,血沫肉酱和泥土混合在一起,汩汩流淌向着地下渗入。
“啊~我的法宝呢?”徐洋围着血迹找了三圈,连根布条都没找到,这才哭丧着脸向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