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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清理现场

面具下的罪恶 南国兵王 6268 2024-05-21 17:04

  孙建国并没找着急的去看尸体的情况,而是带着我们在屋子里检查了一遍。整间屋子只有俩个房间,一个客厅一个卧室,孙建国指了指垃圾堆和沙发让张斌去检查,又指了几处让另外一个人去检查,自己蹲在桌子旁盯着上面的饭菜。

  我拿着记录本看了看桌面的摆设,突然发现有有点问题,桌面上的碗筷摆放虽然凌乱,但还是能分辨出来是俩个人对坐吃饭,并且摆了俩副碗筷,而杜现超是个单身汉,脾气又不好,按道理说不会有人来找他吃饭的才是。加上桌子没收拾,可能是杜现超吃的最后一顿饭,弄不好和他吃饭的人就是凶手。

  想到这里,于是便疑惑的说道:“副队长,有些奇怪啊,他们说杜现超是个单身汉,可桌子上明明摆着俩副碗筷,另外摆有五个菜,这远超过一个人的饭量,怕是有人来过这里吃饭。”

  孙建国凝重的点点头:“没错,我刚刚一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点,和杜现超吃饭的很可能就是凶手,不过也可能是凶手故布疑阵,扰乱警方视线。”

  “将桌子上的物品分开全部转进证物袋,带回市局化验,看碗筷上有没有第二人的痕迹,如果有的话很可能是熟人作案。”

  我应了声拿出证物袋,戴上手套挨个将桌上的碗筷装了进去,等东西装完,张斌又喊我过去,让我拿一个证物袋给他。

  “垃圾堆里上有点灰色粉末,带回去化验下是什么东西。”

  孙建国挨个检查客厅的每个角落,还让张斌用指纹反应试剂喷在多处地方,提取了凶手进入房间后可能碰到的几个地方的指纹,过了会没发现更有价值的线索便进入卧室调查。

  按照辖区命民警的说法,死者被分尸成几块,我本以为是大卸八块,和翠屏山的分尸情况差不多,等真看到床上躺着的尸体却大吃一惊。

  整个床铺被血染成了暗红色,因为死亡时间已有一段时间,加上空气逐渐回暖,所以尸体已经开始腐败,大量的苍蝇爬在碎尸上,察觉到有人走近房间,成群的苍蝇起起落落,发出噪耳的轰鸣声,另外封闭房间内的尸臭味格外浓烈,比我以往碰见的任何尸体散发出的尸臭都要重,即使戴着口罩也无济于事。

  这些都不是让我震惊的地方,真让我感觉意想不到的是在苍蝇飞起来的时候,露出了下方的尸体,尸体被砍成香瓜大小,其中大部分被被子盖住,在床的边缘处,凌乱躺着几截指骨,一截肠子从床单上搭耸着垂到地上,偶尔能看见几只蛆在肠子的断口处爬进爬出蠕动着。

  死者的头颅被端端正正的摆放在床铺的正中间,头颅并没有受到砍击,完整保留下死者的面容。在其正面摆放着一个香炉,里面盛有些许柱状的灰烬,很明显是有人在此烧过香。

  “什么仇什么怨能让人犯下这样的案子,杜现超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让凶手这样对待?”我有些失神的自言自语道。孙建国站在原地看了会,说道:“清理现场吧,等抓到凶手就知道一切了。”

  卧室内有大量的苍蝇飞舞,根本没法检查现场,孙建国又让我去买点杀虫剂回来,我在出去的时候,我拉住辖区的民警问道:“那房间里叫几块?明明是几十块好吧?”

  辖区民警居然也大吃一惊:“几十块?不知道啊,我就推开门看了眼,就发现床上有几块残肢,见里面苍蝇太多我就关上门报告给你们,我怕会破坏现场我都没经过第二次。”

  “对哦,也不知道什么愁能引发这样的血案,先不跟你说了,你知道这附近那里有杀虫剂卖得吗?”

  “我们辖区派出所就有几瓶,去年用剩下的,能行不?”

  “都行,离这里远不?远的话就算了。”

  “不远,五分钟的脚程就到了,我去给你拿来。”

  没到五分钟我就从气喘吁吁的辖区民警手里拿到了俩瓶杀虫剂,于是我又返回现场,和张斌一人拿了一瓶往卧室里可劲喷完,立马关上门。

  等了有十分钟,地上已经没能动的苍蝇,而床上的血腥场面更直观的出现在我们面前。

  将尸块挨个转进证物袋,尸块因为油脂的原因,变得很滑溜,同时有很多蛆在尸块上蠕动,即使隔着手套我也能察觉到那股子微痒感,拿起一块看了眼,一条条蠕动的白色蛆给我的感觉就像是长着血盆大口,正不停的啃噬尸块。

  看了一眼不敢再看,只埋头不停的装着,完了后我数了下总共装了七十九个袋子,肠子等内脏还不算在内,尸体总共被分解成七十九块,在往证物袋中装尸块的时候,我还发现有的尸块上的刀痕并不止一道,最多的有七道。

  将床上散落的碎肉和内脏装袋完,孙建国戴上手套拿起放在床上的香炉盯了许久,最后一言不发的拿给我让我保管好,并特别叮嘱不要让里面的香灰洒出来。

  床铺上的血液早已经凝固,在床单的一角留有不少的呕吐后留下的食物残渣,分别取了三分样品后,张斌又从床单上提取到了几十根发丝,将这些东西转进证物袋后,我们几人又在卧室中搜寻了一番。

  然而卧室里并没有留下和凶案有关的器物,甚至连凶器都没有留下。

  孙建国让张斌提取卧室几处指纹后,又不死心的在卧室里搜寻一番,没想到这次在床铺下方发现俩根烟头,用镊子小心翼翼的夹起来放进袋子中,不管这是不是凶手留下的还是杜现超留下的,只要在凶案现场发现的,就不能放过一丝可能。

  走到门外,我拿着封条贴在门上,案发现场或许还要二次检查,到时候还得过来。贴完后,我看见孙建国望着走廊尽头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于是我问道:“副队长,怎么了?”

  “我怀疑凶手所用的凶器就是公用厨房里的厨具,走,去看看再说。”

  孙建国若有所思的看向走廊的另一端,说着直接大快步走了过去,我和张斌立马跟了上去。

  走廊的尽头摆放着俩张桌子,上面放着各式餐具,还有五个煤球炉,地上的有放着几个菜筐,里面装着些许常见的蔬菜,孙建国走到放置刀具的桌面,弯下腰挨个看每一把菜刀,最终拿起把菜刀对着窗外看了一会,说道:“把这把刀拿回去也化验下,还有这俩把也一样。”

  说着指着桌面上另外俩把刀,我接过他手上的刀看了下,刀刃上有多处缺口,其次在木柄的缝隙中有丝丝暗红色的物质,有些像血液干涸后的物质。

  我将菜刀放好后,又拿起另外俩把菜刀看了看,和第一把的情况都差不多,刀的刃口上都有很多的缺口,我刚准备将刀转进证物袋中,张斌忽然说道:“副队长,不如我们叫第三层的居民来分辨下,他们日常生活经常用到这些刀具,若是哪一把的刀忽然变了模样,他们肯定有印象。”

  孙建国摸着下巴想了俩秒,答应道:“也是,你去喊俩个人上来问下,更深一步,或许凶手就住在第三层居民楼。”

  很快的张斌就从楼下喊来俩个三楼的住户,考虑到男的可能不会做饭,所以还特意喊了俩个大妈上来。当问起菜刀的事情,俩名大妈想了下,其中一个确定的说:“警察同志,你们说这事我忽然想起来了,四天前还是五天前……”

  另一个大妈忙插嘴道:“是五天前,我记得清清楚楚的,五天前我孙子从学校回来吃饭,我特意从菜市场买了点排骨,回来准备剁碎的时候,忽然发现这把用来剁骨头的刀上全是缺口,前一天我用来剁鸡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大妈说着指着已经装进证物袋中的菜刀,孙建国又说:“那这俩把呢?”

  “这俩把本身就这模样,平常大家都是凑合着用用,所以一直没丢,就这一把好的。”

  孙建国又问道:“那这一个星期杜现超家中有没有什么异样,你们作为街坊邻居有没有听见什么古怪的声音?”

  大妈忙说道:“没有没有,我们白天都去厂里上班了,晚上回来烧烧饭随便划俩口就睡了,忙了一天累死了,哪来空听那个老东西家里有什么声音,人死了也好,留着也是个祸害。”

  “这话怎么说?在住宿楼里,杜现超也干过什么不待人的事情吗?”

  这句话直接把大妈的苦水引了出来,声情并茂的说:“我跟你说啊,这老东西真的不是人啊,看到这一篮子菜没?本来这里还有好几个菜筐用来放菜的,因为家里的地方不够大,只好放这里,怎知道这老东西自己不买菜,天天偷我们的菜吃,后来我们实在忍不住了,只好在家里腾出点地方,放菜,实在放不下的才放在这里,后来这老东西在我们这里偷不到菜,又跑去其他楼层偷,你去问问这一栋楼,哪层没被他偷过。”

  “而且这老东西喜欢喝酒,一喝酒就撒酒疯,大晚上的经常嗷嗷叫,嘴里不知道在嚎叫什么,总之是吵着我们睡不着。”

  “对,这人还喜欢打小孩,我孙子就被他打过,说是看他的眼神不对劲,让他感觉不爽了,你说这样不讲理的人,谁会待见他?”

  孙建国想了下又问:“那杜现超在日常生活中和什么人有过结仇吗?或者说和谁闹过很大的矛盾。”

  大妈喷着口水的嘴这才停下来,想了好一会才摇摇头:“那倒没有,老东西虽然都和人处的不行,不过大家都当他头脑不好,懒得和他计较这些,有时候被冲撞下,让让也就过去了,反正我还没听说过他和谁结过深仇大怨的。”

  另一个大妈也说道:“对,我好像也没听说过他和哪个结仇,不过听说这人年轻的时候当的红卫兵,斗死过不少人,后来结束了,不得已跑到这边来上班,一待就是二十多年。”

  孙建国问道:“这个你怎么知道的?”

  大妈解释道:“有次他喝完酒,对着我家狗说的时候给我听见了,他蹲在狗窝旁,说什么,当年他在镇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哪个人要是不听他的话,就找污点,找不到污点就编造出来点事情,然后抓来批斗,经常斗俩次人就忍不了上吊死了。”

  另一个大妈看向她说:“你净整这些没用的,这都二十多年过去了,谁还记得这些事情啊,要是要算账报仇的话,早就找上门了,还会留他个老东西活到五十多岁啊。”

  大妈反驳道:“那可说不准,说不好别人一直没找到他呢,最近才找到,于是就把他给弄死了。”

  孙建国打断了她们,问道:“行了,你们知不知道杜现超之前是从哪里来的?”

  “从哪来的?好像是从松海楼孙村来的吧?我好像听他和我家狗这么说过的。”

  孙建国嘴里呢喃了俩声,说道:“楼孙村吗?感谢俩位帮忙,接下来可能还要向你们打听些事情,打扰了。”

  “没事没事,这都是我们该做的。”

  出了筒子楼,孙建国唤来在外调查的人员,问他们有没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情况,调查的民警说住在这栋筒子楼的居民全都调查了一遍,都说这几天没听见有异常的动静,或者看见陌生人来过。

  听到这样的情况,孙建国只好收拢人员回队里,回到市局后,恰好撞见准备出去的马致远。

  “咦,小马回来了啊?”

  马致远走过来望了眼我手里拎着的大袋子,此时即使隔着厚实的布袋也能闻见浓烈的尸臭味,便问道:“刚刚才回来,正准备找你们去的,怎么又有新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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