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泓自从经过一次鬼门关后,想明白了很多事,也看清了许多人。他一直在城外医病,自己府里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来看自己,连自己的母妃都没有来看过自己。虽然他知道自己得的是会传染的鼠疫,可是自己在那种情况下,真的很希望有一个人能陪在自己的身边,鼓励自己。最后,没想到这个人不是别人,竟然是他一直讨厌的五弟妹。
他不是真的讨厌五弟妹,只是反感五弟而已,从小到大,他都有父皇的疼爱,还有他母后无条件的宠爱,可是自己却没有。虽然自己也是父皇的亲身儿子,可是父皇一直对自己很冷淡,小时候几乎都不管自己。虽然自己还有母后,可是母后从小就告诉自己,一定要争气,不要让她失望,一定要成为太子,登上皇位。所以,一定不要让自己的父皇失望。
可是那些都不是自己真的想要的,自己想要的其实很简单,就是找一位自己爱的人,她也爱自己,两人幸福快乐的生活。
虽然自己一直在说,爱情都是假的,那东西伤人伤己,可是自己内心真的最渴望的还是一份独属于自己的感情,只是自己一直未曾遇到罢了。
连续四个月未下雨,在秋高气爽的季节里,这一天,终于迎来了四个月以来第一场秋雨。
苏妙婧坐在窗前,听着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声,心情没来由的多了几丝畅快。
毕竟已经几个多月未见一滴雨,现在心情自然愉悦。
这时,刚刚下朝的沈云澈走了进来,拿下了屏风上的披风,给她系好。
“下雨天,天气比较凉,况且这会儿还刚入秋不久,也不知道多穿点,这么大人了,还不懂得照顾自己。”沈云澈带着几丝责备,给她系好了披风,顺带用责怪的眼神斜视了一下。
苏妙婧由衷地说,“阿澈,老天终于下雨了,看来久旱的大地终于迎来了甘霖。”
听着她欢快的话,他点点头。
心中在想,连续四个月没有下雨,好多地方的农作物都已经干死了,估计今年成国的收成不到去年的三分之一。那些干旱的地方,百姓流离失所,死了很多人,唉!留下来的那群人如何安置,这件事让父皇头都大了,可今日朝堂上却没有一个人提出有用的意见。
那群人若是不妥善安置,到时出了叛乱就不好办了。
苏妙婧见他脸色不好,似乎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事?
她问,“阿澈,今日朝堂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苏妙婧看似疑问,实则肯定。
沈云澈点头。
“今日朝堂上,父皇提出,如何安排那些应干旱流离失所的百姓,却没有一个人提出有用的意见!气的父皇当场震怒,把我们通通骂了一道!”沈云澈带着烦躁的声音,述说着今早朝堂之事。
他没有朝婧儿抱怨或者发脾气的意思,只事觉得心中很烦躁,又感觉无力,想和她谈谈心而已!
苏妙婧猜想,他应该提出了什么意见,只是皇上没有同意。
苏妙婧问,“你是不是提过意见?”
沈云澈点头,“我的确说了,只不过父皇没有采纳,说这是大事,需要好好斟酌斟酌。”
他边说边将苏妙婧拉着走到了书桌旁,他坐在椅子上,让苏妙婧坐到他的怀里。
苏妙婧疑惑地问,“你提的意见是什么?为何父皇不同意?”她不明白,皇上为何不同意他的意见。
沈云澈将脸埋进了苏妙婧的颈,轻轻嗅着她身体的体香,几丝淡淡的药草香,还有几丝幽兰花的清香,顿时,让他烦闷无力的心情变得好了起来。
沈云澈觉得今日朝堂上,父皇之所以不采用他的意见,估计是怕他的声望太高,高到都快没有他的威望了。
本来经过这次婧儿治鼠疫的事件,暗中就有人在搞鬼,想捧杀婧儿,还好自己全部都压下去了,将造谣生事,蛊惑人心的人通通杀了。
沈云澈回答,“我提出,将那些身强力壮的青壮年集中起来,修建水渠,反正常和县没有水渠,修了后,以后方便当地百姓灌溉。官府给他们提供吃住,赡养他们的家人。”
听完沈云澈所说,她的想法与沈云澈不谋而合,皇上应该是忌惮他在朝中的声望了。
这边的红霞院内,齐绾自从被沈云澈下了禁足令后,就一直未出过红霞院,哪怕她的姐姐被斩首示众,沈云澈也没有同意她出府去,让她回府行丧。
齐绾满脸恨意,望着窗外,雨声让她本就愤恨烦躁的思绪,更加深了。
她在心中怒骂,苏妙婧,你个贱女人,害死了我姐姐,我要让你不得好死,给我等着瞧!
可是她却没有想过,若不是苏妙婧机警聪慧,估计早被她姐姐害死了,况且下旨处死她姐姐的人是皇上,果然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沈云澈闻着她身上的香气,让他忍不住开始意乱情迷。
以前自己的控制力极好,不管那些女人如何勾引或者魅惑自己,他都无动于衷。可是自己自从遇到婧儿后,只要面对她,自己的控制力就会变差,忍不住笑、动怒、发脾气。他一开始知道这不是一个好现象,可是自己就是控制不了,看着她对自己的冷淡,他就心烦气闷,看着她对别人笑,他就怒火攻心,恨不得一掌结果了她。
沈云澈双眼开始泛红,声音逐渐沙哑低沉,还带着磁性的魅惑,“婧儿,婧儿……”她边亲吻着她的颈,边迷乱的喊着她,他那一声声婧儿,似乎想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与自己合二为一。
苏妙婧哪能不知道他想干嘛?只不过她还是阻止了他。
苏妙婧说,“别,不能这样,我肚中还有孩子呢?”
她刚说完此话,沈云澈亲咬了她的耳朵,而那个地方是自己最敏感的地方,不管是谁?只要轻轻一逗弄,自己便会浑身颤栗。
只见苏妙婧身体忍不住轻颤了几下,有被他挑逗的,还有就是想起了那晚他强要自己时的恐惧。声音有了几丝娇媚,“不,不要。”声音中隐着几丝惧意。
苏妙婧想要挣脱,这时的沈云澈见她好像有点害怕。
沈云澈立马停止了对她的挑弄,声音含着浓浓的歉意,“婧儿,对不起,我不碰你了,你别怕!我就这样抱着你,好吗?”沈云澈明白她肯定是想起了那晚的事,看来那晚自己对她的伤害太深了,估计很难磨灭她心中对自己的恐惧。
沈云澈说话算话,果然只是那样抱着她,再也没有挑弄她。
过了几天,皇帝接到戎疆国的国书,说戎疆国将来成国,想和成国建立友好,听说本次出使成国的使者是戎疆国最年轻,最智计无双的丞相,叶羿。
他是戎疆国的传奇人物,今年才二十八岁,就已经做了戎疆国八年的丞相。五年前,他辅佐幼帝登基,已铁血手段杀了当朝权倾朝野的定北王,幼帝的十三皇叔。然后,不辞辛劳的治理戎疆国,将戎疆周边的几个小部落全部灭了,成为了戎疆国的领地。
此次前来成国,是真的想要和成国建立友好关系,还是另有图谋,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过了将近一个月,戎疆国使者一路浩浩荡荡进了宜宁城,惹得两边的百姓尽数出来看热闹,将街道围得水泄不通,由京兆府尹派兵将两边百姓隔开,戎疆国使者团才能慢慢的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