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金承业也到了秀林山庄,住进了西苑。至于周岩和封耘,之后也抵达了秀林山庄。
叶昔等他们到齐了,就将那张图给他们看了,他们三人同样看不明白那张图。
金承业是他们四兄弟中最机智聪慧的一个,他拿着图,左右瞧了瞧,愣是不明白这繁杂的图,线路复杂多变,跟藏宝图有关,他也看不懂。
金承业将图还给叶昔,“小昔,我也没看懂!这路线太过复杂多变,当你以为这是一条路时,可是他却与其他路线重叠,这种情况下就分不清他到底是那条路线了!”
他问,“你哥哥可留下什么线索,能解此图!”
叶昔同样满脸疑虑,“没有,我哥就把图留给我了,其他的得自己去解答。”估计哥***不清楚这图,否则他一定会留下线索给自己。
叶昔心中满是苦恼,金承业劝慰,“没事,小昔,这解图不是一朝一夕的,我们慢慢解,放心,我们四个会帮你一起寻找答案!”
周岩也安慰道,“是啊!小昔,别忧心了,一定会找到解决办法的!”
封耘同样劝说,“虽然我不懂解图,但我会帮你一起寻找那个答案,你就安心吧!”
欧阳若雪规劝着,“好了好了,别愁了,事情总会有转机,我们还是乖乖迎接接下来的中秋夜赏灯会吧!”
叶昔听完他们的安慰,心情好了不少,“嗯!听说赏灯会当天,未婚男女可以在灯上写上自己喜欢人的名字,然后邀请自己喜欢的人一起放灯,是吗?”
欧阳若雪笑着说,“嗯!当天未婚男女不仅可以在灯上写自己喜欢人的名字,邀请对方一起放灯,还可以将自己制作的灯送给喜欢的人,若是那位姑娘或者公子,收到的灯数最多,就能得到欧阳家送出的一份神秘礼物!”
叶昔笑着说,“这不就相当于现代社会另类的书信传情吗?只不过这秦阳是以灯传情,比现代社会写信告白,可附庸风雅多了!”
欧阳若雪不明白她那句现代社会、另类的词,书信传情他倒是听明白了,每次她都会蹦出几个他们没有听过的新鲜词。他们问了,她也难得解释,只会说一句,你不明白就算了,搪塞他们。
他们离开房间后,叶昔一个人在哪儿慢慢琢磨,她研究了一晚上,天快亮了,她终于琢磨明白了这张图。
这张图看似复杂,其实很简单,他就是一张八卦图而已!只不过需要拆分来看。
这张图整体呈现一个不规则的圆形,图的边缘有许多条路线,这些路线无一例外,全部于中间那条路线重叠。可是我们把他边缘的路线给拆分开,只看中间那条路线,中间那条路线就像八卦图中那条曲线,至于那些边缘的路线就像是八卦图中的八个卦象,藏宝地点和传国玉玺有可能就在八卦图中的那两个黑白点上。
当年的东兴国都城,兴城,就是如今的宜宁城,当年父皇若是要藏宝物绝不会跑太远埋,毕竟太远了,耗时又耗力,也不放心。所以东兴国宝物和传国玉玺有可能就在宜宁城。
这整个宜宁城东、南、西、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八个方向不就组成了八卦图中的八个卦象。
她让燕离寐拿了一张宜宁城地图,她按照自己的思路,与宜宁城一一做了对比,果然如此。
叶昔看了现在的宜宁城地图,但是还是没有找到最终位置,她想了想原因,吩咐燕离寐,“阿寐,去给我找一张二十年前的宜宁城地图。”
燕离寐不明白,她要二十年前的宜宁城地图做什么?当年那个地方还不叫宜宁,而叫兴城。
不过她还是依照她所说,给她找了一张旧图,这二十年前的兴城地图不好找,她是让人从永兴宫拿的。
叶昔将新图和旧图一一做了对比,果然有些地方变了,所以在新图上就找不到确切的位置了。
她拿着二十年前的地图,按照自己的思路,终于找出了确切的位置。
叶昔将地图还给了燕离寐,让她拿回去收起来,至于自己解开了藏宝图的秘密,她再想,告不告诉他们四人,若是说了,他们四个人以后会和自己一样深陷险境,若是不说,她到时让他们帮我找宝物和传国玉玺时,也会知道。
叶昔犹豫再三,暂时不告诉他们,等过了中秋夜赏灯会,她要走时,再告诉他们吧!
叶昔想明白了之后,感觉自己饿极了,吩咐那个伺候自己的丫环,让她去端拿一些吃的,她看外面,此时已到午时,正是吃午饭的时候。
那个丫环几天前,还当面前的女子,是一位公子,到了第二天,她才知道,她不是长相清俊绝伦的公子,而是绝世倾城的女子,她足足震惊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难怪当时庄主愿意亲自给她擦脸,体贴入微的照顾她,她心底猜测,莫不是庄主喜欢面前的姑娘。
过了几天,中秋节到了。此次他们欧阳府举办的赏灯会,在上清湖举行,到时所以人都要去上清湖,看烟花表演,以及花灯的节目。
欧阳家是主办人,所以他们要提前到上清湖,一是布防,二是监督。
当日太阳温暖,空气中带着轻轻地微风,不冷不热,正是出来玩乐的好天气。
他们几人一同来了那秦阳城上清湖,准备泛舟游湖。
今日叶昔穿着一身应景的橙黄色长裙,上面绣着朵朵黄色雏菊。头上梳着一个随云髻,发髻一侧插着一只鎏金穿花戏珠步摇,耳朵上带着金碧莲花链。
其他四人,欧阳若雪还是一身白衣,不过今日是一件月白色的长袍。金承业今日穿了一件暗蓝色长袍,袖子紧贴手腕,外面还套了一只皮软的护腕套,那件长袍远处看,会看成黑色。还有周岩和封耘,两人一个上身穿了一件黑褂,下面罩一身黑绔,另外一个穿着一身栗色长袍,袖子是束紧的样式,手腕处同样套了一对皮护套。
叶昔看着欧阳若雪问,“这画舫怎么只有我们几个人,你不会买下来了吧!”
欧阳若雪带着丝丝得意,摇摇头,“不是,这整个上清湖的画舫,还有周边的买卖,都是我欧阳家的产业!”他这话的意思就是,他不需要买,自己就是这里的主人。
叶昔看着上清湖面,至少有几百条大小船只,还有岸上的那些店铺和摊位,若这都是欧阳家的,那只凭今天一天,估计他们欧阳家就赚了不下千万两白银。
叶昔伸出大拇指,称赞道,“牛!给你们点个赞!”
叶昔惊奇的问,“这主意谁想的,太厉害了!”她不由自主地连连称奇。
欧阳若雪没有说话,只是朝她淡然一笑,叶昔双眼睁大,不可思议地问,“不会是你吧!”
欧阳若雪自豪地点了一下头,“当然是我,不然你以为是谁?这还是我十年前时,给爹娘提的建议,每年由欧阳府出资出力,举办中秋夜赏灯会,这样不仅仅能提高欧阳家的名声,还能赚钱,何乐而不为!”
叶昔对他有了新的认识,她双手拍掌,连连赞叹,“厉害厉害,看来以前都是我小瞧你了,在此小女子给你赔个不是,对不起!”
欧阳若雪见她对自己如此正经起来,他到不习惯了,“诶!别这样,我看着瘆得慌!你不会又在憋什么坏主意整我吧!”
叶昔听到这话,她瞬间收回自己的话,“靠!你这欠揍的家伙,纯粹找虐,好好给你说话,你却觉得我憋着坏。”
旁边站着的金承业三人,看着两人一见面就拌嘴,要么就是互相打闹,他们站在旁侧只是看,不说话,也不参与。
此刻叶昔追着欧阳若雪,准备敲他额头,欧阳若雪跑到了金承业身后,祈求他的庇佑,“三哥,三哥,救我,她又要打我!”
金承业叹息,难得露出诚实的笑容,“四弟,你怎么总像长不大的孩子,都二十六岁的人了,还跟小昔闹,被打也是活该!”
他说完,就让开了,欧阳若雪满目圆睁,狠狠地瞟了自己三哥一眼,他还不忘跑,气怒地说,“三哥,你没义气,我才是你结拜的好兄弟,可是你却每次都帮小昔,不帮我!”
叶昔追着他跑,跑得有点累了,引起了心悸的疼痛,她脸色有点白,弯着身子,捂着胸口。
欧阳若雪和其他三人见此,立刻跑了上来,急切询问,“怎么了?”这是欧阳若雪问的。
金承业脸色一黑,斥责欧阳若雪道,“四弟,看你胡闹,你不知道小昔有心悸吗?不能剧烈走动,也不能情绪激动!”欧阳若雪被斥,他没有生气,的确是自己惹的祸,他歉疚地看着叶昔。
周岩缓缓氛围,“好了好了,三弟,你也别怪四弟了,小昔累了,先扶她进去休息吧!”
封耘也劝着,“是啊!别吵了,先扶小昔进船舫,让她好好休息吧!”
叶昔被燕离寐扶着,她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金大哥,我没事,别怪阿雪,是我自己要与他打闹的。”
叶昔进了舫内,坐在那张躺椅上歇了歇,过了一会儿,脸色终于又红润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