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妃嫔摇摇头说:“如今严冬寒月,梅花开放正适时令。若让百花齐放,需等来年春天。”
武则天听罢哈哈一阵大笑,说:“春时花开,不足为奇。百花斗雪竞放,方合我的心意。”
妃嫔们看她已有几分醉意,劝说道:“武后,时辰不早,快快回宫歇息了吧。若还想观赏,待明日一早再来。”
武则天由宫女搀着回到宫里。但她酒兴未消,仍想着让百花斗雪竞放的事。于是,令宫女拿来文房四宝,当即手握霜毫,蘸饱浓墨,在白绢上写了一首五言诗:
明朝游上苑,火速报春知
花须连夜放,莫待晓风吹。
写罢,她叫宫女拿到上苑焚烧,以报花神知晓。
宫女把武则天的诏令拿到上苑焚烧以后,吓坏了百花仙子。大家赶快聚集一起,共同商量对策。
桃花仙子胆最小,瑟瑟缩缩地说:“武则天心毒手狠,什么样的事都干得出来,咱们不敢违抗呀!”
有几个小花仙子也怯生生地附和着说:“是呀!咱们还是早作准备,提前开放了吧!”
牡丹仙子不同意她们的意见,有几分气愤地说:“武则天也太霸道了。你管人间的事,如今竟又管起我们来了。这百花开放,各有节令,开天辟地,四季循从。岂容你逆天乱地?姐妹们,咱们不能从!”
众花仙听牡丹仙子这么一说,都觉得句句在理。可一想武则天的残暴,又都犹豫起来了。
桃花仙子哀求牡丹仙子说:好姐姐,你听我的话,咱们还是顺从了吧。武则天杀人如踩死个蚂蚁,何况咱们这些娇弱的花体呢?
不少仙子接着说:“姐姐,开也是这一次。不然会大祸临头的。”
牡丹仙子倔强地说:“违心的事一次也不能干。只要咱们骨硬志坚,看她能耐我何?”
这时已鼓打四更,天色快亮。众花仙看牡丹仙子的决心已下,只好匆匆散去,各自开花去了。
百鸟啾啾,晨曦初露。武则天一觉醒来,醉意已经全消。她穿衣起床,坐在镜前让丫环给她梳妆打扮。正在这时,宫女推门而入,欣喜地禀报:“万岁,上苑的百花全开放了!”
武则天一听大喜,想想咋晚写出的诗,只不过是“酒后戏言”,没想到百花真的奉旨开放了。她急忙走出皇宫,来到上苑。举目一望,满园的桃花、李花、玉兰、海棠、芙蓉、丁香等全部怒放了,一丛丛,一簇族,绚丽多彩,争芳斗艳。灿烂的朝霞映着花朵,皎洁的白雪衬着绿叶,随风摇曳,时俯时仰,婀娜多姿,妩媚动人。这时,满朝文武百官都纷纷跑来,观看稀罕。武则天面对众卿,得意忘形,迈着大步朝一片光枝秃杈的牡丹走去。她一看花丛中唯有牡丹未放,一股怒火油然而升。心想,这还了得!君言不从,我还如何临朝执政?况且对着这些文武百官,岂不有失脸面?她越想越恼火,破口大骂:“大胆牡丹!竟敢如此放肆,抗旨不开。放火焚烧,一株不留!”说罢,愤然而去。
武士们领旨后,马上点柴引火,扔入牡丹丛中。霎时,浓烟滚滚,烈焰熊熊,只烧得牡丹噼噼啪啪乱响。牡丹仙子看着一片牡丹将毁于一旦,禁不住滴滴泪垂,悲愤万分。
正当午时,大火燃尽,牡丹花圃化成一片焦灰。内侍禀报武则天:启禀万岁,牡丹已焚烧成灰。
武则天怒气未消,恶恨恨地说:“连根铲除,贬出长安,扔到洛陽邙山,叫它断种绝代!”
武则天为什么要把牡丹贬到洛陽邙山呢?原来她常来洛陽,到过邙山。她知道沟壑交错,偏僻凄凉,好叫她在媾孤苦受罪,以解她心头之恨。
武士们又马上挥起铁镢,把牡丹连根掘出,连夜装车送住洛陽,扔到了邙山岭上。
谁知,牡丹一入新土,就又扎下了根。来年春天,满山翠绿。邙山的人很早就喜欢牡丹,家家移种,户户育植。后来城里人听说了,也纷纷跑来移栽。牡丹仙子看洛陽人这样喜爱牡丹,非常高兴。一到谷雨,株株怒放,千姿百态。观赏牡丹的人,扶老携幼,朝暮不断,人海花海,盛况非凡。
牡丹在洛陽繁植盛开了。因为这种牡丹在武则天的烈火中骨焦心刚,矢志不移,人们赞它为“焦骨牡丹”。后来经过洛陽人的精心培育,花儿更红更艳了,所以后人起名叫“洛陽红”。”
听罢,纪妃因点点头。
“正是如此,这和我所知道的一样。”想到武则天,纪妃因微微惆怅,若是自己什么时候也能被任务委派去做女皇也就好了,只可惜若真的是委托人成了女皇,哪里还用得着委托她呢?再者,若是真的有身份是女皇的委托者,那这任务的难度就可想而知了。
白无战继续说道:“我欣赏牡丹的傲骨铮铮,因此想研究一种植株,能够让百花开放,可是多年了我都没能找到方法,直到前些日子,我换了一种思路,改为研究一批植株,让中央的植株身上带着催化粉,其它植株由于在生长的过程中受了催化粉的影响,因此连着开花也会受到催化粉的影响,只要牡丹的花一开,催化粉散发出来,所有的花也会纷纷盛开,这样就形成了百花齐放的效果。”
纪妃因惊讶不已,看向白无战的目光微微带着欣赏,这白无战出身贵家子弟,却能为了自己的喜好坚持这么多年,而且思路活络,实践能力极强,真真是个用药奇才。
“白公子好想法,本公主佩服。”纪妃因此话带着十足十的真心。
白无战谦和一笑:“五公主谬赞了,之前白某一直钻着牛角尖,可直到近日才有了这个主意,五公主可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纪妃因缓缓摇头,发髻上的步摇随着主人的摆头而跟着摆动,琉璃流苏,姿态美丽。
白无战眼角瞥到一抹黑色身影,突然将纪妃因一个横手揽在怀中,眸光中蕴藏着深情。
“因为五公主你。”
纪妃因猛地被白无战拦腰抱在了怀里,尚处在震惊之中,又见白无战说出这种类似告白的话,更是震惊得仿佛被雷给劈了一样,僵硬在原地,一动不动。
“那时我回宫养花,偶然遇见了你,你给了我灵感,我才相出了这个办法,所以我说,都是因为你我才能成功的。”白无战眉眼如画,字字句句透着说不尽的情深,仿佛春天刚酿好的一壶桃花醉,让人忍不住沦陷其中。
纪妃因晃了晃头:“白公子,这是在宫里,请你自重。”
白无战苦笑:“五公主当真连一个机会都不给白某人?”
纪妃因冷哼一声:“你这个态度实在配不上本公主给的机会。”
白无战面色难掩失望,轻轻放开了横在纪妃因腰间的手。
“是在下冒犯了。”余光中那抹黑影已经消失,在纪妃因看不见的地方白无战勾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
纪妃因目光清冷:“本公主告辞。”
“五公主!”
白无战唤着纪妃因,可纪妃因头也不回。
看着纪妃因渐行渐远的背影,白无战舔了舔唇角,方才他那个位置,想必在他低下头轻声和五公主说话之时看到的是轻吻的场面吧,而且,五公主没有抗拒,啧啧,吃醋的感觉应当是不好受罢......白无战笑得一脸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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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儿,灵儿好歹是你亲妹妹,你怎么能这么做啊?!”想到祠堂里面两个女儿你不容我,我不容你的样子,黎妃无力地捂着胸口,只觉得心口疼得厉害。
即墨欢面无表情,冷冷开口:“母妃这话究竟是何意?难到是我即墨欢对不住她寂寞灵在先不成?”
黎妃失言片刻,随即说道:“但无论如何你们都是嫡亲的姐妹,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可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非要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么?”想到被罚去跪祠堂的小女儿即墨灵,黎妃觉得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儿。
“若是真能开诚布公地来谈一谈,那上次给那个什么将军赐婚的事情是不是也能一起来谈一谈啊?”即墨欢笑意不达眼底。
黎妃表情一惊,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都知道了?”
“不巧,那日欢儿正是来看望母妃,却不想母妃和灵儿在讨论大事。”即墨欢仿佛想到那日场景,狠狠咬了咬牙,继续说道:“说来还真是没想到,我自以为一直疼爱我的母妃和我一直照顾着的妹妹会在背后这样算计我,还真是有那么些许寒心呢!”
黎妃表情瞬间惊慌失措起来,她上前扯着即墨欢的衣袖。
“欢儿你别生气,这件事是母妃对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