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无广告小说 军史 误被男配叼回窝

误被男配叼回窝 花枝绕 4892 2024-05-22 14:44

  威严不存,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大半毛头小子要迎接心上人一样,这还是他自从新帝王登基后头一次看见这种模样的武昌帝。比之以前有了不少人情味,不知那位林大人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使得一个又一个遗世独立世间难寻的男人争先恐后扑拥而至。

  “陛下,方才严将军已经派人来说,现已接到了林大人,现在正往宫中赶来。”元公公强压下心头绮念,恭敬着回话。

  “嗯。”微微颌首,算是知情了。

  “陛下……”。

  “可是还有事。”见人欲言又止一副吃了屎的便秘之态,白清行尤为不爽,当即冷下脸拉出声。

  “陛下,还有的是方才摄政王身旁伺候的人来说摄政王身体抱恙,今日恐怕是来不了。”

  “好,朕知道了你先下去。”白清行有些恼怒元公公在旁边唠叨来唠叨去,直觉心烦,将人赶走了。

  等到殿中彻底无人时挪动屁股从椅子上做起来,坐在侧殿照镜自览再次整理一丝不苟的衣袍和玉冠,感觉自己就像是傻得冒泡的地主家傻儿子。

  自从知道她今日到达长安时,已经接连好几日连嫔妃那处都不去了,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说服自己心中是有她的,他跟那些男人不一样,薄凉的唇角不自觉上扬起几分孤度,雀跃欣喜的心情由内而外散发出来。

  宫殿金顶、黄梨木雕龙画凤油漆红门,使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大殿的四周,古树参天,绿树成荫,红墙黄瓦,金碧辉煌,琉璃瓦的重檐屋顶,云白光洁的大殿倒映着泪水般清澈的水晶珠光。

  “林大人,本将军就只能送你到这了。”严庞有些于心不忍,任谁见到美好的东西在自己跟前露出生心如死灰的模样都会不忍。

  只是在不忍都不能改变得了什么,事实既已成定局,人力无法更改只能习惯,即使满身伤疾悲痛缠绕。

  “严将军,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指尖发颤,喉咙发紧,垂首不言。

  林朝歌听君一席话,此刻全身上下如落冰窖,冷得发寒,亦连牙齿根都在上下打架,掩藏在宽大袖袍下,修剪得圆润的指尖死死掐进软/肉里丝毫都感觉不到半分痛意,有的只是在不断提醒她这不是梦,是真的,他真的走了。

  身形一度恍惚如枯蒿,整张小脸煞白一片在寻不出它色。

  可是怎么可能,怎么会,明明在她离去的时候他的身体还好好的,他们都已经约好了等春末她回来的时候一起去踏春骑马饮酒作乐的,怎么会,本就连日颠簸的纤细身型越发显的羸弱,一阵风便能将其彻底吹倒。

  “节哀顺变,即使林大人在难过也得保重身体,摄政王走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便是林大人。”话说起那日摄政王暴毙后急忙下葬的时候,一连串速度快得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连同棺木下了土。

  纵然心有怀疑一个正当壮年的王爷岂会突然暴毙而亡,直到太医院一直为摄政王调理身体的李太医说出来其病状,才令人恍然大悟,严庞嘴笨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安慰人,只能干巴巴的嘴唇上下皮子一碰。

  天妒英才,英年早逝,亦连他心中都不肯他会如此轻易的去了,不是死在阴谋诡计与马革裹尸的战场上,而是来自于先天不足,何其可悲又可叹。

  “假的,你说的肯定是假的对不对,这个笑话一点儿都不好笑,是他,是不是他让你们联手一起来骗我的,就因为我答应他回来的时间晚了,所以你们都在骗我对不起。”苍白的嘴角拉扯出一个僵硬得比鬼哭还难看的笑。

  掩藏在宽大袖袍下的素白小手死攥着他手腕不放,泛着血红的眼眶死死瞪着他不放,严庞知道若是当他此刻回了一句是,换来的定是美人垂泪。

  抿了抿干裂的唇,在她殷勤恳求的目光下点了头,回了一声轻得宛如风一吹的;“是。”

  抓住他手腕的手徒然放送,林朝歌整张脸煞白煞白的,无一丝血色,若不是严庞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一把,她恐怕就真的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瘫软滑倒,呕出一口心头淤血。

  “此事林大人若是不信,大可去问圣上,逝者已逝,还望林大人节哀顺变。”严庞自然有几分能明白她心里的惶恐不安,摄政王一去,暗地里不知会有多少人落井下石,依林大人其色殊荣,不知是好是坏。

  “假的,肯定是假的,你们肯定是骗我,可是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眼泪争先恐后从那对潋滟的桃花眼争先恐后流出,就跟雨水冲涮白玉过后的迷离氤氲,眼尾泛着枝头春日桃花嫣红。

  “本将军既然已经将人带到了,先行离去,还希望林大人能想开一点毕竟摄政王在地下看见林大人如今的模样更是于心不忍。”要说严庞这辈子最为束手无策的就是眼泪,女子哭还好,男子哭得一律拳头揍,可该死的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一个男人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甚至还恶劣得想将人欺负的更狠,在身下哭得更难过。

  “林大人日后若是有事可来寻本将军,只要是本将军力所能及之事定当鼎力相助。”

  严庞摇了摇头驱赶脑海中这一恐怖的念头,一个男人长成这样,难怪了,竟有几分落荒而逃的错觉。

  林朝歌的眼泪来得快,去得也快,等人走远后,随意抬袖将眼泪摸了个干,红润的下嘴唇已经被她咬出了血肉模糊,氤氲过水汽的茶色眼珠子更显妩媚。

  彼时已到下午,日渐正空西移,站着的位置没有半分遮阳避日处,正好将她身上未干的水汽通通晒干驱散才甘心。

  不,反正无论如何说了什么,她都不会相信,那男人的身体在她离开之前分明好好的,怎么可能就会徒然暴毙,假的,肯定是假的,可是心里却怎么样都没有勇气说服自己。

  心里空落落的就跟缺了一块,在怎么样都拼不起来。

  抬头注视着不远处的清元殿大殿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林朝歌呆呆的立在清元殿外,俩条腿就跟灌了迈不动。

  她不知道此从严庞走后在这里站了多久,只隐隐感觉到晒得连和头发丝都发烫了。

  “林大人。”有过一面之缘的眼熟黄门见到林朝歌呆呆立在宫殿门口许久都没有进去,眼眶还哭得红红的,忍不住出了声道;“大人,擦擦眼泪。”掏出叠得整齐的一方洗得发白的帕子。

  “麻烦这位公公带我去红枫殿可好,本官不小心在宫中迷了路。”刚哭过一场,暗哑的嗓子带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阴戾,脑海中只是想过这宫殿名,嘴里就不假思索的念了出来。

  “大人要去红枫殿可是有事吗。”

  红枫殿是宫中众所周知的冷宫,一个小小黄门实在不明白一个大人为什么要去,不过联想到刚办好差时回来,结果还没等论功行赏就接到了摄政王暴毙身亡的消息,动作言语有些疯癫在所难免。

  只不过在他眼里林大人真是可怜,明明刚办好了差事回京,结果等来的却是一个惊天愕耗。铁打的人都会受不了。

  “故人所托,让我进去拿一样东西,若是公公不方便还麻烦告诉我路怎么走就行,不能旁白耽误了公公的事情。”

  “林大人哪里的话,小的无事。”

  林朝歌不知道为什么一定想来这个地方看看,是心有不甘还是想亲眼确认。

  还是大白日,那处形如冷宫的宫殿却青天白日两旁灯火通明,正前方是一堵筑在水上的白墙,约两米高,上覆黑瓦,墙头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正中一个月洞红漆大门虚掩着,不远处有着靡靡琴音和着曲声隐约传来,门上黑色匾额上书“红枫殿”三个烫金大字。

  宫殿俩旁都派着身穿黑色铠甲的士兵守着,加上地处冷宫,平日少有人踏足。

  好心带路的黄门已经走了,林朝歌红着眼眶,哆嗦着嘴唇,摸索着走了过了,俩旁的士兵见到她的时候并没有做出驱赶的举动,更是让她确定了那人没死的可能性,却始终不敢在迈进去半步,因为她害怕,害怕那消息是真的,等进去的时候看见的只有一副漆黑的棺材在等待着她。

  人甚至不敢打开那扇关于着答案的门,隔着一扇月洞红漆大门的人似乎心有所感的摊开了虚掩着的门,正好看见林朝歌。

  “小主子,你终于来了。”茶生刚端着一盆血水出来,徒然见到出现在宫殿门口的林朝歌,霎时间红了眼眶,就连嗓子也带着咯涩的沙哑。

  “我......”话到嗓子眼,却不知要吐什么,难受得就跟火烤。

  她想问他是不是还好好的,外面的传言都是假的,子虚乌有的都是在骗他。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