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二章 似是遇故人
自己这是怎么了?只不过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而已,自己怎会出现如此情绪?
齐招娣自己想不明白,也只能够寄望于这个人醒来之时能够给自己回答了。
“大夫这个人现在倒底是死是活啊?”齐招娣看着大夫下手那样狠,皮肉都没了一块,血流那么多,那人却还是一动不动的,一丁点儿的反应都没有。
“你就放心吧,活肯定是活着的。”
缝缝补补,终于是把身上伤口都缝好了,大夫这才是抹了一把手上的汗,松了一口气,一边洗着手上的血迹,一边说道:“大概是因为受伤比较严重,昏过去了吧,所以才会一点点儿反应都没有,我等会儿写个药方,你们按着药方上面去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然后给他喝下去。”
“虽然他现在昏迷了,可能胃要有些麻烦,但是也一定要喂下去,否则的话可能撑不过这两天。”
“刚刚给他缝合好的伤口,但是毕竟还是流了这么多血,今儿晚上说不准会发热,是正常现象,到时候仔细看着给人擦擦汗,用干净的纱布沾上烈酒,然后擦在他身上,可以帮他降一下温。”
大夫仔仔细细的嘱咐了许多,看到齐招娣有些紧张的神色,然后又宽慰的笑了笑,“你就放心吧,这人看着严重,但是身子骨应该蛮好的,挺得过去,不会出什么事儿的,别这么担心。”
“那就谢谢大夫您了。”齐招娣对着那大夫行了一里,然后叫来了管家说道:“带大夫去账房拿诊金,顺便再安排两个下人过来照顾那位公子。”
“是。”管家应了下来,然后对着大夫说道:“这边请。”
几个人并就走了出去。
齐招娣撇了那床上的人好几眼,踌躇了两下,最终还是一步一步慢慢的挪到了床边去,看着那人。
虽然房间里面的血腥味还是很重,但是伤口都已经清洗好了,那人也露出来了他本来的样貌。
皮肤有些黑,但是看着是个浓眉大眼的,应该也是一个俊小伙。
齐招娣坐在了他的床边,看着他因为失血过多,变得惨白的脸色和嘴唇,不知不觉之中,慢慢的伸出来了自己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
“你到底是谁呢?”
大概是心之所想,齐招娣竟然无意间把这句话给问出了口。
“邵……武。”
齐招娣手上传来了一阵的温热,有一个的模糊不清的声音响了起来。齐招娣不由得一愣。
原来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躺在床上的人竟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听到他问这句话之后,无意识的讲出来了自己的名字,可是眼睛里面还是没有半分的光彩,可能只是一时模糊随意应答的吧!
“邵武?”
“嗯。”文笔书吧
邵武要是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之后,然后便就没了声音,齐招娣再一细看已经头一歪睡了过去,不过这脸色倒是慢慢的红润了起来,似乎是有好转的迹象了。
“诶?”
邵武?
齐招娣可以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个人,也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可是为什么给他的感觉就那么的熟悉呢?
可是这会齐招娣就算是再怎么疑惑,也没有人可以为她解答了,唯一能够给她解答的那个人已经慢慢的睡了过去。
见邵武睡得正香的样子,齐招娣便就也不再继续在这边呆着了,站起了身来,嘱咐两句,让下人照看好他之后就离开了这个客房。
齐招娣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以后,乱乱的坐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然后眼睛一亮,忽然是想起来了什么事情一样,连忙的站起身,翻箱倒柜的也不知道找什么东西。
找了好一会儿才从柜子里最里面的地方翻出来了一个小匣子,那小霞子看着古朴,时间应该很久了,齐招娣看着那个匣子,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怀念,然后打开来从里面拿出来了一块玉佩。
齐招娣放在手上仔细的端详了好一会儿,这才发现原来玉佩的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刻上了一个字,那个字是……武。
“武……邵武?”
齐招娣喃喃自语的说道,然后突然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手中抓的那块玉佩,急急忙忙的跑到客房。
客房里面那人还在睡着,无声无息的,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房间里面静悄悄的,齐招娣轻手轻脚的走到了他床边,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在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猝不及防的眼睛里面就冒出来了几点泪光。
“原来,原来是你啊!”
齐招娣低低的说到,声音里面不免的带了些许微不可查的哽咽。
真是没想到自己兜兜转转一直想要找着那个人,十几年过去了,猝不及防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居然是以这副姿态。
不过还好,你还在,我还能够遇上你。
齐招娣一个人默默的在客房里面待了许久,坐的脚都麻了,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又深深的看了躺在床上那人一眼,然后离开了客房。
就在齐招娣离开客房的一瞬间,她没有看到的是床上那人动了动自己的手,眼睛好像微微的睁开了,然后又慢慢的闭上去,房间里面似乎是响起了一声轻轻的叹息声。
大夫说的事情果然发生了,到夜半时分的时候,邵武果真是发起了高烧。烧的意识模糊不清,嘴唇还有些干裂起来了。
这件事情还是起来起夜的下人发现的,然后连忙的叫来了人,又是好一阵的,手忙脚乱,就连已经睡了下去的齐招娣,都被吵醒了来,匆忙的披上了一件外衣,也过来看看情况如何。
邵武烧得满脸通红,似乎是有些呼吸困难的缘故,张开了自己的嘴巴,喘着气,额头上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身体下面的被褥都湿了一层。
齐招娣强忍着自己的睡意,调理分明的指挥着下人们换被褥给他擦洗身体,又叫人从厨房拿来了烈酒,就像大夫说那样子给他擦了上去,房间里面一股子酒味儿,熏得人头都有些晕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