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分钟,林珈才打开门,她今晚特地做了准备,似乎猜到他回来,胸有成竹,十分笃定。
霍与森清冷看她,和基辅那晚如出一辙的打扮,明晃晃的勾他,他却嘲弄厌弃的表情。
林珈也不说话,她挑了挑头发,静候他的下文。
他却跟她杠上了似的,牙口紧闭,一言不发。
林珈突然想起什么事情,如果她不说话,他更不会说,于是她率先打破沉默,问他:“你来找我,是有事?”
“你和魏铭做过了?”他很冷漠,说出的话,却让她笑了笑。
明明一本正经,却问了她的隐私。
事关她的隐私,她又想钓他,于是意味深长看他,“你觉得呢?”
霍与森更冷了:“我在问你。”
“所以半年前,你去基辅找我,你在哪里?又看到了什么?”
两人说话间,林珈肩上的肩带随着她的动作滑下去,露出肩胛骨和锁骨。
就在眼前的风景,他怎么看不到,自然是看到的。
他今年才二十三岁,大三的年纪,因为霍则突然病逝,他被迫成为霍家的当家人,明明是男生迈向男人的转折点,也是最冲动的年纪,他看着林珈,却一点反应没有。
换做其他男人,早就把她弄上床了。
霍与森面瘫似的盯着看了几秒,然后抬头看着林珈的脸,却不回答。
林珈说:“我和魏铭没有什么。”
苍白无力的解释,在他看来,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皱眉,更加厌恶了。
林珈说:“你明明心里有答案,又不信我,还问我?”
霍与森:“你最好保证你说的都是真的,不然,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她扬起惊心动魄的笑:“我相信,如果你舍得。”
换做很久很久之前,他可能会有一点点的舍不得,可是发生那件事,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霍与森了,怎么会舍不得。只要他愿意,她的命是掌握在他的一念之间。
可是不是现在。
霍则刚病逝没多久,留着她,还有用。
没有什么可以比及霍家在他心里的地位。
两个人短暂的谈话不欢而散,准确说,是霍与森没有问到有用的,漠然走了。
林珈揉了揉早就搅在一起的胃,难受的蹲下身去,想起陈年旧事,心脏也跟着一块难受。
……
江城入秋了,十月初的气温骤降好几个度,树叶几乎一夜枯黄。
林珈还穿着单薄的裙子出入霍家,因为她主动提出要去霍家公司上班,她继承了霍则的股份,也就顺理成章进入了公司,随便套了一个职位。
霍太太对于她进了霍家公司这事很是介怀,跟霍与森说:“你多少让顾津防着她点,不要连顾津都被她勾走了魂。”
霍与森:“不会,她在公司,有名无权,不碍事。”
林珈到底是女人,又长得漂亮,霍太太还是不放心,在这个节骨眼上,又不能把她赶出去,说:“真不知道阿则在想什么,给了股份就算了,还硬要让她回来。”
霍与森没答,他正在看书,很忙。
自从接管了霍则的位置,他在公司和学校来回奔波,又要分出精力去对付魏铭,回到家,还要耐心应付霍太太,忙的焦头烂额,也就有一段时间没去理林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