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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寨子

盗高一尺 我叫石丑牛 9098 2024-05-22 18:37

  之前进来的两个是痦子与屠门,但两个人的脚力出奇的好,已经不知跑到了什么犄角旮旯里,这里一片漆黑,刚才只顾逃命,连手电筒都没来得及打开,只赶着一条道走到黑了,李绿蚁打开手电筒的光,却见此地一片空旷,右边却立着两栋木寨子一般的建筑,但是也是即将坍塌了。

  真奇怪,这海底好端端,怎么会忽然建什么木寨子?

  李绿蚁猜测原本这里的木寨子应该更多的,因为那些坍塌的断垣残壁,似乎材质看上去就与那些木寨子的材料一般。

  栾菁菁奇怪的“那些东西也长着鱼鳞,可是那聂奉水用枪打都打不死,怎么那屠门只是伸出刀,一下就能收割他们的性命呢?”

  李绿蚁猜测“应该那些东西是还没有进化完全的生命体,我观察到他们身上的鳞片大多接近肤色,还没有出现黑色,也就构不成铠甲这样的保护层,不够坚韧,皮肤就与普通的鱼类没什么两样,自然除了乱咬人外,就构不成什么威胁。”

  栾菁菁似懂非懂“那屠门真是奇怪,咱们又不认识他,他看起来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居然有这好心放我们一马。”开始闲庭散步起来。

  李绿蚁听后不由一笑:他那哪里是好心,而是最开始不想让宋促那一边的人多势众占了便宜,因为自己这个突然因素的出现,想争取自己这一方,指望自己投桃报李,后来没有对自己出手,也是因为自己与栾菁菁不构成他逃跑时的障碍。

  李绿蚁敢肯定,如果当时栾菁菁与自己稍微流露出一丝阻拦之意,那屠门绝不会心慈手软!

  宋促与沈菀菀最靠近出口,因此一行人全部被包围,屠门的人逃出来两三个,不知现在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此时的李绿蚁还不知道沈菀菀的事情,因此当后来宋促一个人出现,身边没有沈菀菀时,还略微惊讶了一番。

  盗墓这个行当,是损阴鸷之事,常人若是拉帮结派,也是找熟识之人,其原因就是怕被人暗害,亲兄弟为了财宝也能起意而骨肉相残,何况沈菀菀与宋促,只不过是半路出家的师徒关系而已。

  古寨年久失修,这片天地因为断垣残壁出现的突兀,使得两人也没有多加探查的想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两人预备去寻个出路何在,便直接离开此地。

  那宋促手里有地图,李绿蚁并没有,现在一切只能靠自己的摸索了。

  当两人绕着这些寨子走了一圈,发现这寨子的数量不少,大大小小,几乎形成了一个村落,显然不只是一时兴起,这个寨村很明显在刚建立起来时,有其独特的用处。

  “这在风水中有什么说头吗?”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突破口,栾菁菁所掌握的一切知识,都无法解释眼前看到的一切,只能求助于李绿蚁,虽然她很不想承认,可是李绿蚁的确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即便是自己最拿手的历史知识,只有自己不知道的,也没有他不知道的,而李绿蚁与自己的区别,就是他手里没有教授的头衔罢了。

  诸葛八卦村位于浙江兰溪市西部,原来叫高隆村。据考证,该村是由诸葛亮第二十七世孙诸葛大狮在元代创建的。诸葛大狮曾经留下一段遗训,说“吾一生精力,尽在阴阳二宅,去后或有灾咎,慎勿疑。”这段话至少透露了两个信息:第一,诸葛大狮一生精力“尽在阴阳二宅”,说明他钻研风水学之深;第二,诸葛八卦村是有意识地依照风水原则建立起来的。

  后来诸葛大狮的两个孙子都先后获罪,于是有人说这块地是凶地,但是诸葛大狮既有言在先,他的后代还是按照他的意愿没有迁出诸葛村。在以后的几百年中,诸葛村虽然历经劫难,但都得以幸存,而且后来“资产渐饶,英彦辈出”。

  诸葛八卦村最为奇特之处,在于它的布局精巧玄妙。从高空俯视,全村呈八卦形,房屋、街巷的分布走向恰好与历史记载的诸葛亮九宫八卦阵暗合。村子地形复杂,房舍巷弄布局变化无常,村内弄堂似通非通,似连非连,曲折玄妙,犹如迷宫,若无当地人引导,实难找得到出路。据说,北伐期间,国民革命军肖劲光部与军阀孙传芳在村子附近激战三天,村庄竟安然无恙。抗战期间,日寇从高隆岗下大道经过,竟也未发现这一繁华村落。

  村中建筑千门万户,面面相向,背背相承,巷道纵横,似连却断,似通却闭,虚实难料。陌生人贸然进村,常常不得其道而入,不得其径而出。盗贼到此,往往束手就擒。

  诸葛大狮运用自己精湛的风水学知识,按九宫八卦构思,精心设计了整个八卦村的布局:以钟池为核心,八条小巷向外辐射,形成内八卦;妙的是村外刚好有八座小山,形成环抱之势,构成外八卦。村落东南高西北低,背靠山恋,面对流水。

  村中房舍高下,错落有致;巷道交通,八方呼应。村内房屋分布在八条小巷,虽然历经几百年岁月,人丁兴旺,屋子越盖越多,但是九宫八卦的总体布局一直不变。据说,这是中国第一座八卦布局的村庄。整个村子就是一个巨大的活文物,是中国古村庄、古民居与风水法则完美结合的典范。

  栾菁菁听罢李绿蚁的解释回道“你说的那个村子,我的确曾经在书上了解过一二,但是这跟眼前的情况有什么相通之处吗?”

  李绿蚁微笑着“我在见到那些废墟的第一眼,便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这些古寨起码是在距今两千五百多年前制造的,按理说这在海上,潮湿度是很大的,但是居然还有岌岌可危的建筑没有坍塌,这是因为风水的缘故,使一些比较重要的建筑,站在了风口上。”

  李绿蚁一步步走在古寨的周围,以脚为尺,丈量这古寨的每一根经纬线,末了发现果然如自己猜测的一般,当即道“那诸葛村的布置,是集结了诸葛传人毕生的心血,这古寨虽然略有不及,但是也能勉强媲美一二了。”

  带着栾菁菁“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这寨子中保存的最好的祠堂,一定就在——”走出百步,但见寨子中央,众星拱月的包含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围墙,推门而入,神龛好端端的供奉在龛槛上,分毫未乱。

  栾菁菁当即瞪大了眼睛:真的被说对了。

  外面的寨子,两人没有去探查,因为李绿蚁总有一种错觉,好像在两千五百多年前,有一种生灵便被生生世世的困在这寨子里不得脱身,这寨子便是封印他们的枷锁。因此当两人一踏入这片土地时,似乎还幸存着没有坍塌的寨子里,就有无数双眼睛正怨恨的看着两人,在嫉妒两人便可以随心所欲的行走在这天底下一般。

  这种如鲠在喉,如芒在背的感觉,实在令人头皮发麻,要不是李绿蚁想在这最重要的祠堂里找到一些离开这里的法子,是断然不会跑到寨子里的祠堂中来的。

  祠堂前沿壁面宽29米,呈八字型,进而是棂星门,大门绘有彩绘门神,其后左右建有两碑亭,立碑碣于其中。再进是仪门,仪门两侧,石鼓对峙。门楼后为庭院,中设市道通向正厅,两边皆用青条石铺面。斗拱挑檐,用材硕大,做工讲究。整体建筑唯有一间正厅,其余偏房则不计其数。

  正厅内设正殿正龛,拜亭,灰岗岩石旗杆夹多座,雕栏画栋,气象万千。嵌瓷、木雕、石雕、泥金等特色工艺随处可见。后壁横列2石。前面正中立一八角形石柱,两侧山墙前面立条石柱,上托挑檐枋石。在正中石柱和后墙间,上架三角形隔梁石。

  李绿蚁依稀能从材料上看出以前以青绿、土黄为主调,间以橙、赭、玫瑰红等对比色,却现在都几乎脱落成最原本的木头的颜色了,当初的姹紫嫣红现在不见,实在可惜。

  栾菁菁审慎的看了看建筑的基本结构,她的功底还是在的,一眼瞧出这是春秋时期的建筑,与李绿蚁心中所想倒是不谋而合。

  或许在外面的那些古寨面目全非,现在已经看不出来本来的样子,但是这祠堂的建造,却十分清显。

  神龛内供奉的不是什么观音或是尊像,而是一个黑不溜秋的玩意,不知是个啥,黑的发亮,有点像沁在土里很久的尸玉,李绿蚁看了犯嘀咕:这几百寨子凑成的一个大族,就拜这玩意?

  正厅前悬挂着等距的灯笼,但是并未有烛火,之前看到的一切都是两人的手电筒所照射出来的光。

  李绿蚁发现了一个诡异的点:此前无论是广陵王墓还是方腊地宫,只要是目之所及重要的地方,这长明灯是一定会出现的,手电筒在那样的情况下,就几乎成了一个鸡肋,怎么现在这范蠡金藏,居然一盏长明灯都没看见?有的时候看到了灯罩子还在,居然里面连一滴灯油也没有,难道这范蠡是动物保护者协会的,爱心这么泛滥?

  不可能,真的这么圣母就不可能将自己的女朋友送给别人戴绿帽子了。

  想到西施与范蠡之间的纠缠,在外人看来或许会感伤凄美,而真正落在懂事的人眼中,不过只是一场绿与被绿的生死较量而已,只不过西施实在可怜,是个悲剧性的人物。

  场院中有一口天井,那尸玉引起了李绿蚁的好奇,当其一步步的朝着尸玉走去时,栾菁菁却试探性的去看那井里,因为两人一路走来,不知此地到底是何方,她也想知道这井里的水到底是淡水还是海水。

  两人走的方向相悖,到底李绿蚁比较接近,最先靠近那黑乎乎的一坨,凑近看时,那供奉在神龛上黑乎乎的一坨,似乎不是一坨,有点像海牛的尸骨弯曲蜷缩起来被风干的样子。

  奇怪,这全寨人供奉的,是一个野生动物?

  李绿蚁挠了挠脑袋,不是很明白这一点,却闻到一阵香气,但见旁边的香炉中正冉冉点着一炷香,忽然头皮一麻“栾菁菁,快走,这不是一座鬼村,这里有——”

  李绿蚁刚准备回头,却忽然栾菁菁跌跌撞撞的从井边离开,捂着脸瑟瑟发抖,李绿蚁连忙上前扶起她“怎么了?”

  “井里,井里有——”

  李绿蚁上前一看,但见原本古井无波的井水中,冒出一个人头,这个人的脸好像是被什么锐利的爪子刻意抓伤过一般,凄惨无比,连本来的面貌都看不出来了,而且似乎在井里已经泡了一段时间,因此身体有些发涨,皮肤有些白惨。

  难怪刚才栾菁菁吓成这样,这场景骤然一个男人见了都要退避三舍,更何况栾菁菁不过只是一个整日在大学里研究书籍的女人?虽然比寻常的女子要强些,但到底也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

  李绿蚁将她扶起,指着那海牛的尸骨,将自己遇到的事情也说了一遍,两人当即就准备离开这里,很显然,那柱香不会自己点起来,自己本以为这座古村寨中有什么生灵的存在,也不过只是自己身临其境的感受,现在看来,这根本就不是臆想!

  自己感受到那如芒在背的刺痛感,是确实存在的,这每一座寨子里,每一个房间里,都藏着一个想致两人于死地的生灵!

  栾菁菁当然是愿意离开这是非之地,搀扶着就走时,李绿蚁却足脚一顿,停在了门槛上。

  “怎么了?”

  僵直的看着栾菁菁“虽然那尸体的面部被什么生灵的爪子破坏了,但是你看他的骨骼和身材,像不像一个人?”

  嗯?

  栾菁菁虽然也好奇,但是实在不敢看了,李绿蚁自然不会强人所难,大着胆子再看了一遍:不会错的,虽然皮相被破坏了,但是这个面骨,这个身形。

  是他?!

  将尸体从井中拖曳上来,栾菁菁也上前仔细辨认了一下,却还是带着些不敢置信的指着那尸首“你说他是粟九?”

  “看我作甚么?他不是你带来的人吗?你应该比我还了解他才是。”

  栾菁菁方才听李绿蚁说这人是粟九也是吓了一跳,现在仔细端详,发现的确很像,却道“那粟九名义上是我的保镖,其实是我父亲在武警大队中请来的一个特别保镖,我与他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平时他又沉默寡言,你让我辨认,这——”忽然想到什么“对了,他跟我说过,因为之前他参加过军队的训练中受伤,肋骨上有被子弹误伤后的痕迹,不知现在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有没有。”

  李绿蚁将尸首的衣服卷起来,发现在其左肋附近的确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会留下这种疤痕的子弹是自动手枪,乃是军队演习中惯用的,错不了了,这人就是粟九!

  栾菁菁忽然捂住嘴巴:这个人是粟九的话,那之前一直跟自己这些人在一起的那个人,又是谁?他混迹入队伍中有何居心?

  却李绿蚁奇怪的是,如果这件事真的是“那些人”干的,那很奇怪,尸首为什么会丢弃在这里呢?

  井中的水看起来很正常,没什么不妥,本来一行人带的水源不够,看到这里有井水还准备取一点,现在好了,尸首刚从这里捞上来,栾菁菁说什么也不肯了。

  看着粟九的尸体,李绿蚁四处张望了一下,从祠堂前的纱幔上取下一截,用来包裹粟九的尸首,点上蜡烛开始焚烧:刚刚已经知道了,这里会出现那些喜食人肉的东西,这粟九的尸首要是不处理的话——

  栾菁菁跌落在栏杆旁,半晌都没有从中恢复过来,毕竟这件事怎么看也太匪夷所思了。自己的保安被一个来历不明的人顶替,尸首居然会出现在一口井里??这弃尸手段做的未免也太拙劣了。

  现在可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当粟九的尸首开始燃烧时,空气中忽然出现了一些不安定的气氛,好像在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开始蠢蠢欲动的聒噪起来一样。从刚才开始,这种不安就出现了,现在却愈演愈烈,李绿蚁只对于客观事实的存在做出判断,直觉是唯心主义的说法,但是现在却真真正正的出现了,连忙拉着栾菁菁就要离开,却魔音从四面八方袭来,好像暗中有人吹响了海螺号角,让李绿蚁与栾菁菁再次经历了一次地狱折磨。

  然而这次的折磨显然没有上次来的大,似乎目的不在于使他们昏厥,而是在召唤什么,就在两人耳膜生疼时,忽然在祠堂四周的墙上竖起了无数只布满鱼鳞的,黑乎乎的脑袋,正眼中发出慑人的光芒,齐齐瞪着场院中的两人。

  “不可饶恕,不可饶恕,在这里焚烧肉食,践踏属于我们的粮食,不可饶恕,不可饶恕!”

  四面八方为这些突兀的冒出来的黑鱼精占领,本来想往大门跑的李绿蚁,一下子被包围,却在那些东西有如魔音一般的呼喝声如潮水般扑来时,再一声海螺号角响起,那些东西忽然“哇呀”一声怪叫,以一种惊人的弹跳方式,从墙壁四周跳跃进入,现于人前。

  只见这些生物全身流着黑色的粘液,长着黑色的鱼鳞,人首而鱼身,在空中走路也如同在水里游动一般扫着鱼尾,若非双目通红,全身上下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长相颇似成精的黑鱼精。

  “这是什么东西?”

  栾菁菁害怕的往后退,李绿蚁深吸一口气“你还记得聂奉水吗?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只要那聂奉水长期维持那样的形态,最后就会变成这个样子。”换言之,这些东西,都是这海底某一个生物所操纵的死亡傀儡。

  “跑!”

  李绿蚁大喝一声,将栾菁菁一把往黑鱼精最少的地方推去,栾菁菁手里拿着手枪,也想承李绿蚁的好意先突围出去策应他,却没想到那些东西似乎冥冥之中在接受什么人的背后操控一般,迅速的分为两个阵营。

  看到这一幕,李绿蚁原本专心盯着黑鱼精的视线骤然一缩,仰头查看四方:有别的东西——在这附近,一定有别的东西在操纵这些黑鱼精。

  之前那两声海螺号角各有其含义,现在虽然没再听到,但一定是以一种他们不理解的方式悄悄运行着,李绿蚁没听到不代表这些黑鱼精听不到。

  “乓乓——”

  李绿蚁将弹匣中的子弹打了个精光,这些东西却好似拥有金钟罩一般,最多掉下几片鱼鳞,“哇哇”乱喊几句,似乎是有点疼,但还是凶悍无比的冲上来了。

  他们的战斗方式以扑咬居多,因为他们没有脚,只有鱼尾,鱼尾像是飞行器下方的加速器,可以随心所欲的调整方向路线,当他们决心要攻击时,鱼尾会骤然在空中狠狠一弹,将他们推到敌人的面前,届时他们就会伸出手臂,并且张开嘴里的獠牙,恶狠狠的瞪着敌方,一口咬住他所能看到的一切血肉。

  这些东西的爪子很长,有点像宫廷剧中女人的护甲,但却是漆黑,李绿蚁忽然顿了一下:为什么那个冒牌货假装成粟九,没有更干脆利落的将其毁尸灭迹?而是抛尸在这里?难道当时在他行凶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些突发情况?自己之前猜测他毁坏这个人的面貌是为了防止别人认出,但这种事是十分危险的,因为不仔细检查对方身上的胎记、疤痕,谁也保不准万一被人碰见了记下来,事后比照他就有露馅的可能,因此这样的情况下,只毁坏对方的面容,是很愚蠢又一根筋的行为。

  难道那些爪痕,不是那个冒牌货作为,而是——

  李绿蚁身旁缠着十几只黑鱼精,这些黑鱼精牙口锋利,李绿蚁虽然用手枪吓住了一些,但不怕死的居多,现场几百只黑鱼精,要是不想出一个办法,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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