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7章 不吃嗟来之糖
“……”宁如安嘴角抽了抽,果然离开了算盘的宝宝还是那个憨憨。
避开了他欲伸过来的手,宁如安挽着温施,笑道:“介绍一下。这是我男人,温施。这是浮生酒楼的老板,温婴。”
介绍完,她倏然反应过来,“咦,好巧啊,你们都姓温,五百年前是一家哦。”
温婴看了宁如安一眼,心道:你个憨憨,现在就是一家。
温施看着温婴,面无表情地说,“巧得很。温老板,久仰大名。”
温婴腿一软,差点给他跪。
他干巴巴一笑,“不用客气,叫我温婴或者宝宝就好。”
“那还是叫温婴吧。”宁如安忙道,暗暗给温施挤眉弄眼地使眼色。
开玩笑,她男人还没叫过她宝宝呢,怎么可以随便叫别人宝宝,更何况还是个男人,坚决不行!
寒暄过后便开始办正事了,宁如安道,“我酿的酒应该差不多可以喝了,打开尝尝吧。”
温婴带着宁如安和温施往后院走去。
他很是健谈,性子活络得很,边走便聊,卖弄自己院子里种的这些个花花草草,“我这花园怎么样,还挺漂亮的吧。”
宁如安认可地点点头,“漂亮,你自己设计的吗?”
“当然不是,怎么可能呢?”
温婴否认得理直气壮,“我哪有那情操,比起摆弄这些花花草草,我更喜欢金银珠宝,那味道比花草的味道好闻多了。”
宁如安无奈摇头,铜臭味有什么好闻的,“看出来了,你也是个重口味的。”
说着她随打哈哈的温婴迈入长廊。
温施落后一步,眉头微微一蹙,“也?”
他发出疑问的声音很轻,但宁如安还是听到了,扭回头对上温施略带疑惑的眼神,她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还有我。”
“?”
温施看着她,更迷惑了,她口味不重啊。
宁如安难得从一向英明神武她男人的脸上看到一丝憨态,当即就生了逗他的心思,张口便是促狭的一句,“不然我能喜欢上你吗?”
“……”温施倏然顿住脚步,表情开始变得复杂起来,有些被揶揄后的恼怒。
宁如安怕被揍,抱头鼠窜,逃之夭夭。
温施回味着她刚才的话,却又体会到了另外一层意思,眼眸由些许恼怒变得欣喜起来,心尖一跳,唇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
温婴还在前方喋喋不休地介绍着,沉浸在自家花园的优美秀丽中,没留意到身后的动静,不然他很有可能会受到刺激。
宁如安追上温婴,却在他拐进一座院子的门前堪堪停下了脚步,盯着一块木板缓缓念出,“云深处。”
温婴本来都迈下台阶了,闻言又折返回来。
“怎么了?”
宁如安瞧着木板上的字,觉得分外熟悉,脑子里灵光一现,“啊,这个字……和外面浮生酒楼的字是一个人写的。”
“是啊。不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温婴于书法一窍不通。
“看字体结构就知道了,这么苍劲有力的行楷不多见,没有二十年的功底练不出来。”
宁如安赞道,又转头冲温施拍马屁,“还别说,这字写的跟你有的一拼。不过你的字更加磅礴霸道些,而这位大师则更偏向行云流水。”
温施视线在“云深处”三字上定格许久,垂眸看着一本正经侃侃而谈的宁如安。
“看不出来,你还挺懂字的,那为何自己写的跟鸡爪一样?”
啧,这厮当着外人面揭她的短有意思吗?
宁如安回头瞪他一眼,“废话,自己写跟看别人写这是两码事。我写的难看不难看,跟我评价别人写的难看不难看有什么关系。”
温婴在旁边不住地点头,“有道理。”
“……”
温施蹙着眉尖一脸无语地看着他们,竟无言以对。
宁如安和温婴越聊越嗨,竟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温施在后面听着他们的奇葩语录,脸则是越来越木,最后已经找不到一丝表情。
“原来这酒楼的名字是你叔叔起的,花草也是你叔叔种的啊,我就说嘛,和你整个人的气质都不怎么相符。”
“那是!我那世叔一向最爱舞文弄墨了,还偏偏爱穿白衣服,身上沾上一滴墨都不行,洁癖得要命,娇气得很。”
“唔,不过你这么说你叔叔,他不会生气吗?”
“会,他小心眼得很,所以你千万不能告诉他,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温施木着脸,所以他是空气吗?
温婴上前敲了敲门,门很快从里头打开了,宁如安抬眸一瞧站在门里面的人,呀然惊叫出声,“江先生!”
江淮视线在她脸上稍停,偏转到温施脸上,继而又返回到宁如安这里,牵动了下嘴角。
温婴已经在他张口之际过去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他个子比江淮稍矮些,勾得江淮不得不将背弯下了几分,却并没有推开他。
“我兄弟,江淮!”温婴给宁如安介绍,一股梁山好汉的架势。
江淮这才皱着眉头将温婴推开,嫌弃地抚了抚脖颈,“谁是你兄弟?”
“当然是你啊!”
温婴不怕死地又去勾他的脖子,“虽然不是一个娘生的,当然也不是一个爹生的,但咱俩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
江淮无语地在他的臂弯下翻两个白眼,他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认识这个二百五!
宁如安睁着闪亮的大眼睛欣赏着眼前这幕好基友一生情的画面,其实她很羡慕这种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互相嫌弃却也互相支持,不弃不离。
看来江淮到这酒楼来说书,也不一定是为了金钱而低头,很大的程度是来支持发小的生意来了。
温施却没有欣赏基情的兴致,冷冷道:“闹够了没?闹够了就赶紧拿酒来。”
“好嘞。”
他这一发话,温婴连半个磕巴都不打,立马松开了江淮,老老实实地跑到角落里搬酒去了,江淮也屏息静气地让开了路。
宁如安看得瞠目结舌,悄悄问温施,“他们怎么这么听你的话?”
温施面无表情,“因为他们怕我。”
“他们为什么怕你?”
温施顿了一下,“可能是我长得比较可怕。”
“……”
江淮在后面听着,心里暗暗补充:您就是不‘长’成现在这样,我们也怕你。
“来了来了。”
温婴使出吃奶的劲儿把酒罐搬到了桌子上,累得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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