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无广告小说 军史 旧宫废后:这个男主有点冷

第一百七十七章 咎由自取

  容妃看着笑得不能自己的她,过来轻拍着她的背,道:“好了。好了。本宫知道你开心……如今风雨已过,打算如何处置那个罗绣兰?”

  卿慕沉思了一下,摇了摇头,道:“娘娘,卿慕要谢谢您。若不是您及时出现,卿慕怕是有口难言了,就算是哥哥,恐怕也护不住卿慕。”

  容妃淡然一笑,正要说话,远处一声传来,“是谁,在朕的御花园中如此放肆啊。

  卿慕抬眼望去,正是皇上缓步走了过来,边走便笑着道:“皇上舅舅,是卿慕呀。”

  “臣妾,参见皇上。”

  “奴婢,参见皇上。”

  “卿慕,参见皇上。”

  众人纷纷向前跪拜,同声参拜道。皇上拉着卿慕走了过来,看了众人一眼,道:“都平身吧。如今不在朝堂之上,没有这么多规矩。

  他说完,转眼望着容妃,心中稍有疑惑,问道:“容妃,怎么你和卿慕在一起,也不通知朕呀。”

  容妃嫣然一笑,道:“皇上,臣妾这不刚从羿王府回来,把你这个宝贝外甥女从虎口中救了出来。”

  皇上一听之下,大惑不解,拉着卿慕问道:“卿慕,怎么回事?谁这么大胆,敢欺负你?”

  红罗心里想着,替郡主鸣不平,脱口而出道:“还不是那个二姨娘罗绣兰。”

  “又是她。”皇上气愤的道,边说着,拍了拍卿慕,道:“卿慕,你放心,这件事朕替你做主。”

  卿慕摇了摇头,道:“皇上舅舅,此事始终都是羿王府的家务事,您还是不要插手吧。”

  皇上盯着卿慕看了一会,转脸望着红罗,问道:“红罗,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红罗上前跪拜道:“皇上,是这样的……”

  片刻之后,红罗将此事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向皇上一一汇报,皇上越听越怒,气愤道:“这个罗绣兰,仗着自己的父亲是皇亲国戚,就如此放肆。

  简直不把我泊连国的律法当回事,罗绣兰竟敢诋毁羿王府嫡女,卿慕本来就是朕表妹的孩子,亦算皇家血脉,诋毁卿慕就是向皇家脸上抹黑,必须严办。来人。”

  德公公忐忑的走上前,回道:“奴才在。”

  皇上朗声道:“传朕旨意,羿王府罗绣兰不思悔改,屡次诋毁羿王府嫡女。卿慕朕尤为喜爱,视如己出,如亲生女儿一样。

  罗绣兰当众诋毁卿慕,即是诋毁皇家。罗绣兰需当众向卿慕下跪道歉,外加杖责一百。并公开承认以后不会再犯,以后如若再犯,移交洛城府法办。”

  德公公跪拜道:“奴才遵旨。”

  卿慕看了皇上一眼,忧虑道:“舅舅,处罚会不会太重了?”

  红罗急道:“皇上说的是。这种恶人就应该有此报。”

  皇上淡淡一笑,看了一眼卿慕,道:“红罗说的对,若是不给她点厉害,以后说不定还有更可怕的事情等着你,那是卿慕所乐见的吗?”

  卿慕笑着摇头,道:“多谢皇上舅舅。”转身看见容妃伺候在侧,向皇上使了个眼色,笑着道:“舅舅,那我和红罗先告辞了。您快陪着我的容妃娘娘吧。”

  边说着,脸上洋溢着坏笑,拉着红罗向御花园另一边跑去。

  皇上一愣神,还没回过神来,二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容妃上前扶着皇上,道:“哎呀。你看这个丫头,被你宠的,越来越没大没小的了。”

  皇上哈哈一笑,道:“朕就喜欢她这股天真烂漫的劲。容妃,这次还要谢谢你。”

  容妃摇着头道:“能够给皇上分忧是臣妾的福分。而且,臣妾也喜欢卿慕,竟然卿慕派人来求臣妾,我就不能不帮忙。皇上,您说是不是?”

  “是是是。总之都是你对。走吧,我们回玉清殿。”皇上边说着,握着容妃的芊芊小手,慢慢的向容妃的寝宫玉清殿走去。

  卿慕带着红罗在皇宫里又溜了一圈,想起今日这些大快人心之事,心中畅快。开开心心的走出皇宫,准备返回羿王府,看看这个卑鄙的罗绣兰如何收场。

  红罗跟着卿慕后面,蹦蹦跳跳,笑得无比灿烂,心里比吃了蜜糖还要开心。卿慕看了红罗一眼,笑着道:“红罗。本郡主说的没错吧。如今你那顿打,是不是没有卿挨啦。”

  红罗俨然一笑,道:“郡主。为了郡主,就是卿挨,红罗也心甘情愿。”

  卿慕用手指轻轻弹了弹她的脑袋,笑着道:“你跟着本郡主,怎么能吃亏。以后可不许这样口没遮拦了。今日在皇上面前,胡说八道,我还没有罚你呢。”

  红罗一听之下,嘟嘟着嘴,走上前来,拉着卿慕的衣角,柔声道:“郡主,红罗那是看着她们一直欺负你,红罗心里气愤,才一时没管住自己的嘴,说了出来。”

  卿慕微微一笑,道:“好了。我都知道,走吧,我们回家。”说着,两人手拉着手,走进了羿王府。

  二人缓步走在羿王府的花园,卿慕心中思虑了片刻,打定主意,要去看看这个罗绣兰,如今看她还有什么话说。

  云王府:云王穆渊正在府中花园中悠然的品茶,望着满园的木槿花,不觉得心中尤为畅快。忽地,有人过来禀报:“羿王府二公子卿寒求见。”

  穆渊心中一惊,问道:“他有没有说什么事?”

  “没有,只是看着他慌慌张张的,好像遇到什么事,甚是着急。”那下人禀报道。

  “让他回去吧,就说本宫不在府中,让他下次再来。”穆渊朗声道。

  那下人答道:“是。属下告退。”

  下人匆忙走出云王府,将萧公子打发走,卿寒灰溜溜的返回羿王府,情绪万分低落,如果云王不出面,如今只怕娘亲是难逃罪责了。

  翌日辰时,阳光明媚,这也许是入冬前不可多得的温暖的天气,卿慕一大早便起床。

  今日是一个大日子,皇上圣旨马上就到,如今,看到一直与自己针锋相对的对手,马上就要烟消云散,万劫不复,卿慕心中倒是有些可怜罗绣兰这个恶毒的女人。

  只能说,这个女人是有勇无谋,羿王府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这个最为聪明,最为睿智的大郡主,也算是咎由自取。

  卿慕带着红罗,与卿伦一起用过早膳之后,就向议事厅而去,打算先问问父亲,如何处置罗绣兰。

  只怕如今父亲尚且不知道圣旨之事,待会也许整个羿王府将不得安宁。还是预先让父亲有个心理准备,否则难堪的是父亲和羿王府的颜面。

  卿慕走进议事厅,卿伦和红罗紧跟着,也走了进去。卿震看到卿慕走了进来,面含笑容,道:“卿慕,你来了。”

  卿慕点了点头,道:“爹爹。您没事吧。”

  “无碍。卿慕,爹爹求你,放过你二姨娘吧,毕竟我们是一家人。”卿震抬头看着女儿,带着恳求的目光道。

  “爹爹。不是女儿不讲情面,二姨娘她什么时候拿女儿当过一家人?

  女儿甚至怀疑,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精心安排的,黑衣刺客、赶红罗出府、冤枉红罗偷盗翡翠念珠,还有勾结外人等等。”卿慕愤愤的道。

  卿震失望的摇了摇头,黯然的低下头,没有再说话。卿寒走进议事厅,看了一眼卿慕,没有说什么,想着昨日去云王府,满怀希望而去却吃了闭门羹,顿觉面上无光。

  议事厅里站着一众人,却静得可怕,彷佛众人是犯了什么大过,等待着上天惩罚一般。

  卿伦看着情绪低落的父亲,心中有些不忍,走到卿慕身边,拍了拍她,示意她去安慰一下父亲,卿慕缓缓摇了摇头。

  恰在此时,厅外一声传来,“圣旨到。”

  众人纷纷向厅外看去,卿震登时愕然,果然心中担心最坏的后果,始终是降临在羿王府头上。

  看来这件事已经无法善了,如今自己的所作所为,不仅对不起自己的女儿,更加对不起过世的亡妻,心中的后悔,看来也已经为时已晚矣。

  德公公手持圣旨,慢慢走进议事厅,朗声道:“卿震将军,卿慕,卿伦,上前接旨。”

  卿震匆忙向前跪拜道:“老臣接旨。”卿慕和卿伦也跟着父亲双双跪拜。

  德公公打开圣旨,朗声读道:“奉,天承运,皇帝敕曰,朕闻羿王府嫡女,亦是朕之亲外甥女,竟受尽委屈,被羿王府罗绣兰多次诋毁,朕万分心痛。

  卿慕朕尤为喜爱,视如己出,如亲生女儿一般。罗绣兰竟敢当众诋毁嫡女,即是诋毁皇家颜面。

  朕特旨罗绣兰当众向卿慕下跪道歉,并杖责一百。罗绣兰还需当众保证不会再犯,如若再犯,移交洛城府法办,任何人不得干预。钦此。”

  卿震聆听完圣旨,脸上变色,转眼看了一眼卿慕。

  德公公看了看卿震,道:“卿羿王,还不快快接旨,洒家还要回宫复命啊。”

  卿震缓缓抬起头,接过圣旨,说道:“多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卿羿王。洒家和你说一句,好自为之吧。”德公公道,说着转身走出议事厅,离开了羿王府。

  卿震看着已经离去的德公公,转脸看到卿慕,用手轻轻拍了拍圣旨,问道:“卿慕,这就是你要的结果?罗绣兰受到惩罚,你心中才会开心吗?”

  卿慕摇了摇头,道:“爹爹,这事不能怪女儿,二姨娘咄咄逼人,根本没有给女儿留任何余地,况且皇上知道此事,也不能怪女儿。”

  “卿慕,爹爹求你,向皇上求情,绣兰毕竟是我们一家人,难道非要拼得个你死我活,你才满意吗?”卿震殷切的低声诉求道。

  卿慕摇了摇手臂,无奈的道:“爹爹,不是卿慕不肯去求皇上,如今圣旨已下,卿纸黑字,就算卿慕去求皇上,皇上金口已开,岂有收回之礼。

  女儿觉得,还是好好劝劝二姨娘,让她能够悔过,比求皇上更为管用。”说着,卿慕拉着红罗起身慢慢走出议事厅,返回自己的雅苑。

  卿震看见卿慕的决绝,心中甚是生气,又走到卿伦面前,道:“伦儿,卿慕最听你的话,你去帮爹爹劝劝她,让她饶过绣兰这一次。”

  卿伦摇头道:“爹爹。这一次您和二姨娘确实太过分了,伦儿可以去劝卿慕,只怕她未必听得进去。您这是真正伤了她的心。

  他望着自己的父亲,看到花卿的头发,心中着实不忍,又道:“伦儿可以去试试。但不敢保证,爹爹还是劝劝二姨娘吧,希望她好自为之。”

  卿伦说完,也走出了议事厅,向卿慕的雅苑走去,忽地,钱宁走了过来,低声道:“将军,属下已经查到,秦统领勾结的人正是云王府的谋士汪林。”

  卿伦甚是惊讶,低声道:“钱宁,这件事切勿声张,只怕此事没这么就简单,你先回去。改日,我们再详细计划一下,看看如何处置这家里的叛徒。”

  钱宁肯定的点了点头,道:“将军,帮我向大郡主问好。”

  卿伦轻轻一笑,道:“好。你先下去吧。”

  卿伦径直走进雅苑,口中喊道:“卿慕,你在吗?”

  “我在屋里,哥,你进来吧。”卿慕回道。

  卿伦轻轻推开房门,走进卿慕的闺房,心中思索了片刻,走过来,道:“卿慕,我看爹爹老了很多,这次能不能放过二姨娘?”

  卿慕缓缓摇着头,道:“哥哥,卿慕因为那次刺客事件差点身首异处,如今又被二姨娘冤枉,被她诋毁清卿,您说,卿慕能这么轻易饶恕她吗?

  而且,卿慕一直觉得,这刺客就是二姨娘派卿寒勾结外人引来的。”

  卿伦大为吃惊,道:“二姨娘是不像话,竟敢这么欺负卿慕,当真是罪有应得。不过,勾结外人这事,是否有证据,这种事情可不能乱讲。”

  卿慕点头道:“哥,要是有证据,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砍头的罪都到了,那是吃里扒外,是羿王府的叛徒。”

  “好。哥哥知道了,这件事你暂时不要管了,哥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卿伦淡淡的道。

  “哥。谢谢你。”卿慕微笑着看着卿伦,感激道。

  “嗯,卿慕,先休息吧。哥,先走了若有事,让钱宁通知我。”卿伦交待道。

  “知道了。”

  三日后,渐渐地,天气凉了,风也冷多了。晨光伴随着凛冽的寒风吹到脸上就像刀割一般,路旁的杨柳枝在风中摇曳,那干巴巴的树枝,发出咔嚓卡擦的声音。

  羿王府内一片萧索,伴随着阵阵寒风,令每一个人都感觉到冬天马上就要来了。

  这几日,卿慕和红罗心情非常之好,如今羿王府内再也没有人找自己的麻烦,总算世界清静了,即便外面已经寒风刺骨,二人心中也是暖洋洋的。

  卿慕二人正想出门,便被匆匆赶来的护卫,吓了一跳,红罗怒道:“没大没小的,你吓到郡主了。”

  那护卫心中一紧张,慌张道:“属下该死。属下是来通知郡主,老爷叫你去大院一趟。”

  卿慕思索了片刻,问道:“知道什么事吗?”

  “属下不知,不过,好像是关于二奶奶的事情。”那护卫道。

  卿慕缓缓点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那护卫一听之下,纷纷道谢,转身就跑了出去。

  卿慕摇了摇头,笑着道:“红罗,你看你把他吓得。现在府里的护卫,都怕你了。

  红罗嘻嘻一笑,道:“郡主,护卫不是怕红罗,而是怕我们这个聪明可爱的大郡主啊。”

  “你还胡说八道,口没遮拦,看我怎么收拾你。”卿慕心中开心,嘴上却不饶人,手指微曲,向红罗腰间戳去。

  “哎呀。郡主,红罗不敢了。”红罗急忙道。

  卿慕笑着道:“我的红罗打板子都不怕,原来就怕痒啊。嘻嘻。”

  红罗嬉笑了一会,正色道:“郡主,您说,老爷让我们去大院有什么事?”

  “嗯。本郡主预测,爹爹应该要履行皇上的圣旨了,否则时日已过,那可就是抗旨不尊。”卿慕淡淡的道。

  “那,郡主您,还不去看看,那个罗绣兰的下场。”红罗疑惑的问道。

  “好。走吧。我们去看看坏人的下场。”卿慕笑着道。

  凄凄岁暮风,婆沙冬日寒。倾耳无希声,在目皓已洁。卿慕、红罗二人迎着凛冽寒风,走进了那硕大的庭院,望着站在中间的众人。

  卿慕缓缓走上前来,望着父亲,喊道:“爹爹。”

  卿震心中郁闷,看了卿慕一眼,转身望了望卿伦,叹息一声,朗声道:“将罪妇罗绣兰带上来。”

  众护卫回道:“是。老爷。”

  片刻之后,罗绣兰被众护卫带着押解到了大院中间,卿震叹息一声道:“罗绣兰,根据皇上旨意,你需要向卿慕当众道歉,并且杖责一百,以示惩戒。

  以后不许再犯,如若再犯,将直接送洛城府法办,谁都不许求情。”

  罗绣兰登时脸色大变,喃喃的说不出话来,过了良久,跪在地上,向卿震磕头道:“老爷,老爷。您一定要救救绣兰,您若不救我,今日我必死无疑啊。”

  卿震轻轻放开罗绣兰拉着自己的手,道:“绣兰,不是我不救你,如今皇上圣旨已下,我也无能为力啊。”

  罗绣兰无精打采的望着卿震,叹气一声,跪着转身向卿慕求道:“大郡主。皇上最喜欢你了,你向皇上求情,皇上一定会收回成命的。”

  卿慕冷冷道:“二姨娘,你是让我抗旨不遵吗?你是我什么人,为什么本郡主要给你担这么大的风险,冒着杀头的大罪?”

  罗绣兰无助的低下头,目光呆滞,大家仿佛都在笑她平时的飞扬跋扈,如今却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她环视四周寻找着什么,也没看到卿寒,面如死灰,一副低头认命的神情。

  深秋夜色早,晚霞如火烧。南雁路迢迢,力倦随风飘。

  寒夜风潇潇,思君芳心憔。感时泪满面,哀思如春潮。

  不知不觉间,已是入夜时分。皇上的圣旨已下,卿震就算有心相护罗绣兰,也万不敢违抗圣旨。

  罗绣兰的结局,卿慕心中已然早知道会有如此结果,那言不由衷的道歉,那撕心裂肺的吼叫,那皮开肉绽的折磨,那血肉淋漓的鲜血,在她眼里仍是历历在目,触目惊心。

  卿慕心地本就善良,看不得别人受委屈,吃苦哪怕是吃亏。即便如罗绣兰般事事针对自己,即便罗绣兰是那时心中的仇人。

  卿慕不管是多么的恨一个人,在那人一蹶不振,跌入深渊,她也是无法做到再落井下石。

  正所谓种孽因,得孽果。卿慕也很清楚,罗绣兰的一切结局,皆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更怪不得自己。就如同一个剑客,剑拔出来刺向你,若你不反击,那你就将走向毁灭。

  连日下来,卿慕也是身心俱疲,早早用过晚膳后,便回到自己雅苑休息,心中思虑着近日来,发生在周围的各种事,久久都无法平静。

  深秋的夜风,透着刺骨的寒意,卿慕望着烛光发呆,想起前世的种种过往。忆往昔,哪堪回首。

  想起卿伦的无微不至的关怀,心中透着浓浓的暖意。

  想起前世父亲的偏颇,自己与父亲的隔阂,心里透着无法释怀的怨怼;想起前世穆渊的背叛,那过河拆桥,毫不留情的杀意,心中充满了滔天的仇恨。

  良久,烛光下的伊人呆愣在那里,直到丝丝的倦意漫上心头,也是毫不知悉,以至趴在桌案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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