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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你命中带煞 花枝绕 5511 2024-05-22 20:40

  等何当离回到军营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她的帐篷处蹲着几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在守株待兔一般。甚至还在不时的骂骂咧咧,就差没有上演全武行了。

  人还未走进,便被眼尖之人发现了,大喊着其他人簇拥过去将她团团围住。

  为首的柳三手里还拿着好几样草药,一见人平安归来,忍不住冲着抱了上去,嘴里嚎啕大哭着;“俺的好兄弟阿离啊,对不起,那天是俺不好俺给你道歉。俺不应该对你露出那种目光,俺简直不是人,更不配当你的兄弟。”

  “你要是生气你就打俺骂俺,俺绝对打不还口骂不还嘴,反正俺皮糙肉厚的经得住。”哭哭啼啼得就差没有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抹在她衣襟上了,不知情的听他哭得那么伤心伤肺,恐还以为她人没了一样。

  “我没事,别担心。”何当离推开男人如熊抱的动作,涨红着一张脸推开了人,拉远了一小段距离。

  她果然还是不大适合和其他人太过靠近,甚至是已经差不多十天半月没洗澡,头上长虱子跳蚤的男人。

  可这情形看在其他人眼中俨然是被伤心透了的表情,比之生气还要更惹人心生怜惜,对于那罪魁祸首恨不得狠狠踹上几脚来得解气。

  “对了,你们围在这里做什么?”现在应当还是在上值的时候,几个大佬爷们围绕在她帐篷外,实属于有些不正常?

  “还不是柳三这个蠢货,连你不过就是小小过敏的情况都被吓得半死。这么多年了脑子也不知怎么长的,恐怕光长个子不长脑子了!”樊凡皱眉不满的拉开将近一米九,却差点儿哭成个俩百斤傻子的男人,翻了个白眼,语气词中满是浓浓的嫌恶。

  “那天我听柳三描述的症状就大致能猜得出你是过敏了,只不过更为严重一些,或是阿离的体质实在过于特殊。后面等我们回到军营中的时候,发现有好几个人跟你出现一样的症状,皆是食了那个庵波罗果后出现的反应,过敏的问题说严重也不严重,说轻也不轻。”樊凡见她脖子和手腕处已经无碍,不免松了一大口气。对着另一个人更是气得牙痒痒的,直接一脚踹了过去,好来个眼不见为净。

  “我已经无碍了,对了,其他食过庵波罗果后出现过敏反应的人现在怎么样了?”事情的归根结底都是因她而起,在如何也得问一句才行。

  何当离心里满满的浮现出了不少的内疚之意。

  “吃了军医开的药后,在睡上一觉以无大碍,反倒是你。可担心死小爷我了,不过好在你现在平安无事回来了,我好放心得多了。”樊凡见人安全回来,没有缺胳膊少腿,连日来那颗高高悬起的心终是放了下来。

  进帐篷的时候还是不大放心的掀开了她的袖子和脖子处,看了又看,其实已经好了,甚至光洁如玉得就连半点印子都不曾留下。

  “对了阿离,你前面过敏后去了哪里?我同柳三等人在附近找了一晚上都没有找到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差点儿恨不得将柳三那个蠢货给杀了祭天。”说起那日,他人直到现在还是气得牙根痒痒,好在,人回来了。

  樊凡进屋后就给人倒了杯水递过去,好润润嗓子。一双狐狸眼就像是瞧见什么稀罕物似的,盯着她左看看又瞧瞧。

  “因祸得福吧。”何当离干涸的喉咙喝了点水滋润后,显然好受了不少。

  等喝了大半碗,方才斟酌着问出了声,道:“关于我不再的这几日中,军营中可曾有传出个其他风言风语来,或是有过什么大事?”四日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也足以将流言分散而出。

  “倒是没有什么,别人问起,小爷就说你路上遇到故人前去探望了。”樊凡前面在大太阳底下站了许久,此刻也是有些难受。等喝了一大壶水后,方才坐下来道;“不过倒是朱三只那个嘴臭得就像吃过粪的大老粗听到柳三描绘的症状后,二话不说就猜出了你的疹子是因过敏而起的,甚至还去给你找了不少草药来熬制。可惜的是最近几天你不再,人家还是孜孜不倦的给你熬,想不到人倒是有趣的。”

  话来话外倒是少了几分往日的讽刺之意。

  而正在他们说话的间隙中,半贴合的帐帘被人掀开,出现的正是被他们谈论的那位话里主人公。

  还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朱三怎么样也没有想到今日当自己熬好草药端碗过来的时候,瞧见了消失好几日之人,一侧的黝黑脸庞上还沾了不少黑灰印子,瞧起来既滑稽又好笑。

  “哟,你小子居然没死在外面,还真是福大命大。”得,这一开口就是得罪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代表。

  “朱三,这几日谢谢你为我担心。”何当离起身接过那碗熬得散发着漆黑发臭的药汁,仰头喝下。

  一碗药汁不多,咕噜咕噜几口随着喉咙滑下,就是这味道简直就像是那种夏日发馊后三天的泔水味和六日伏夏天中整个军营大汉训练了一天,脱鞋后的那个味......。

  即使在难喝到反胃她还是喝光了,不留半滴,这无论如何都是人家的心意。

  “喂,你就不担心老子在里面给你下毒。”见人这么干脆喝光了他熬的药,心里不无动容。就连嘴里尖酸刻薄讽刺的话都再也骂不出声,只能站在原地做着干瞪眼的凶狠表情。

  “我相信你不会害我,不是嘛。”何当离冲人露出灿烂一笑,唇红齿白的脸上,此刻嘴唇一圈都沾了黑糊糊的药汁。

  看起来又滑稽又可爱。

  后着不知是恼羞成怒还是臊得发慌,涨红着一张脸,直接掀帘而出。

  不过自从那日后,朱三见到她时,不在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

  而那日过后,她因着无军令擅自离开军营,被罚打了二十下军棍以儆效尤。那个酸爽,连下床都难,光是这么一动,屁股就火辣辣的疼。

  以至于那段时间她连水都不敢多喝,生怕上厕所都难。

  忙碌回去后的俩月中,在加上匈奴由最开始的小规模骚扰到大规模,就像是一群永远不知魇足,啃人脚指头的老鼠,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孜孜不倦的想啃食着别人庄稼。军营中每日天不亮就要响起士兵训练之声,一声胜比一声,与之相对的是每日的训练量都少了不少。一队出,一队进,就连巡逻的人都只多不好。

  十一月份的天,西北之地冷得都快要哈气成冰,树枝草木上早早挂满了冰霜。就连新鲜出炉的馒头放个没几分钟就会冷得彻底,硬邦邦的看着就好像是会磕掉牙齿一样。

  不过火头营那边,烧胡辣汤的那口锅总是一直热着。有时候隔得近了些,都能闻到那股子又辣又呛的味,喝一口鲜辣味美,最是驱寒不过。

  朱三的关系倒是和他们足渐好了起来,特别是在上一次一场战役中,她为了救他。而胸前被匈奴人背射冷箭偷袭中了一箭,以至于又再次躺在床上休息了几日,换来了个喘口气的机会。

  天渐冷,连带着都是白日短冬日长,营地里不分昼夜的燃着火用以照明。

  “阿离,听说明天会有游妓要会来,各各胸大屁股翘的。就连那娇声都娇滴滴得忍不住令人酥了半边身子,要价还是特别高。要不要随我们兄弟几个去放松放松。这遭天杀的蠕蠕不愧是蠕蠕,长得像虫子就算了,就连这打仗都是畏首畏尾的,纯属屁股长脑袋的畜生玩意,像个娘们似的磨磨唧唧。”柳四嘴里嚼了一口土豆,只觉得没用什么味道,又往土豆上洒了把干碎辣椒,觉得这样吃起来才够味。

  嘴里还在不时的骂骂咧咧着有关于最近匈奴不时出兵骚扰边境村庄一事,就像一群畏首畏尾的老鼠,不时东扯一下,西拉一下。可是等他们赶到的时候,人又像一只滑溜溜的泥鳅,抓不住。

  光是这几日,他们都不知道被这群蠕蠕戏弄了好几次。

  “对啊,你都好几次没同我们兄弟出去走走了,整日里待在军营中就不怕闷出个病来。虽说军中也有女人,可那些玩意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下面都臭了,就连那奶/子都软绵绵的。哪里有怡红院的小姑娘年轻漂亮还香喷喷软绵绵的。”至此同他们混熟了,同样也是个混不啬的朱三在,嘴里的荤段子张嘴闭嘴就来。

  丝毫没用将自己当成外人的觉悟,何况何当离可是在战场上救过他命的人,光冲一点就值得当他的兄弟。

  两肋插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而他和柳三俩兄弟与樊凡三人,更像是臭味相投的一丘之貉。

  “好。”正在拿着小刀雕木雕的何当离实在是受不了他们一个俩个在而三的前来劝说了,就连手中本想静心雕的木雕都没了那养心的功夫。

  俗话总说得好,三个女人一场戏。可是往往有时候三个八卦的男人凑一块儿,那杀伤力简直堪比上百只“嘎嘎嘎”叫的鸭子,甚至嗓音还要更为洪亮几分。

  她就忍不住好奇,难道他们就没有事要忙嘛?君不见她整日忙得都快要成一条狗了?

  “既然如此,阿离可不能食言而肥。”柳三见得了想要的答案,一把手抢过了她方才手里雕的四不像;“你要是不去,俺就拿这东西给去烧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因着入了冬,何当离嘴唇有些干裂脱皮,难受的紧。

  那些皮又总不能扯下来,否则拉得肯定是满嘴的血,火辣辣的疼。说不定连吃饭都成了麻烦事,还有,何当离粗糙的手摸了摸同样因着西边之地风大和伏久严冬下训练久了,变得有些粗糙的脸。

  微微叹了口气,终还是决定用上那些金陵之物,在怎么样自己都不能和自己过不去。

  即使在厌恶到了极致又如何,最后还不是会乖乖的屈服与命运之下。

  何当离不喜欢冬天,应该是讨厌冬天才对,她的不幸与灾难都来源与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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