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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你命中带煞 花枝绕 5177 2024-05-22 20:40

  梨花锦鲤形的墨砚里研散的墨水滴滴答答的糊了不小心睡花了的她的脸,宛如白瓷雪地间开出了朵朵山水墨花,清隽悠远携美。

  一些翻阅过的书籍中。大大小小都被她标注了或是圈起来的其不懂之意,好似待着寻人好生问上一番。

  半掩的黄梨实木门被轻轻的推开,一道欣长的身影走了进来,唯恐担心吵到那人一般,就连脚步声都刻意放轻而缓。

  窗棂外烈日灼心,连肥厚的绿芭蕉不展丁香结都蔫了似的无精打采。可那毒辣的日光滤过肥厚的叶片,罩下如水波一般的潺潺光影。

  “你来了。”从人进来的时候,何当离便醒了,只是没有想到人会回来得这么快。她的眼皮子依旧耸拉着,好似提不起半点儿精气神,就连嗓音都带着闷闷的调子。

  令人不由自主联想都冬日暖阳间窝在屋檐底下,翻着肚皮同人撒娇的慵懒肥猫。

  “我这不是担心你会饿着吗?瞧我对你多好心,这次可是给你带了你最为爱吃的三鲜素饺子,可是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的。”下午闲着无事的樊凡无所事事便来了兵部寻人说话。大喇喇的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她旁边,丝毫不觉得俩个大男人挤着一个位置有什么不妥。

  就是现在天热,即使屋内搁了冰块还是有种闷热之感,喘得人透不过去来,好在屋内主人并未有熏香的习惯。

  “行,为了感谢你的好心,过几天我请你吃饭,地方任你选。”何当离正午的时候因忙着事,倒是忘记了吃饭。

  原先倒是不怎么觉得饿的,此刻闻到了食物的香味后。倒是发现此刻以然是饿极了,一个饺子随意嚼了几下就吞了下肚。

  “慢点吃,又没有人跟你抢,整得跟个饿死鬼投胎一样。”樊凡担心她吃得太快,一不小心会被噎到,好心的起身给她倒了杯清水在左。

  “对了,差点儿忘记和你说,我在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上一次你给赎身的那位,拿着食盒站在外面大。太阳底下等你呢。我进来的时候他好像也看见了,并没有说什么,想来现在人可能都走,今日外头的太阳可比之前面一段时间还要晒的多。”樊凡嫌热,进来后又吩咐人去多拿了点冰块过来。直接将外衫脱了,着了间藏青色内衫晃荡着。

  反正现在这个点外面又不会有人进来,即使进来了又没有什么。

  “他来做什么?”闻言,何当离正在夹饺子的手忽的顿了顿。

  “还能来做什么,当然是为了给你上点眼药,好巩固巩固你心里的位置,毕竟人家在怎么样也是个以色侍主的玩意。”樊凡光是想着自己前面居然送了个那么恶心的东西在阿离旁边,还不是一个,就忍不住翻了好几个白眼。

  那时他怎的就猪油蒙了眼,简直作孽。余眼扫了眼神色并未有变化之人,心下倒是稍稍松了一口气。

  “阿离,那个玉米香菇陷的饺子给我也喂一个。”翘着二郎腿的男人俨然就是一副大爷的模样。

  “自己没长手吗。”何当离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不曾理会半分。

  “我这手不是酸了嘛?好阿离你就喂我吃一个又没有怎么样,再说你以前又不是没有喂过我。”男人大张着嘴凑进了过来,二人彼此间离得极近。

  始终称得上有几分暧昧。

  “你都说了是以前,要是你现在还是和以前一样手断了,我肯定不用你说都会喂你。”何当离忍不住翻了个秀气的白眼,将白胖胖的饺子蘸了山西老陈醋后放在嘴里嚼了嚼。

  “啧,阿离一点儿都不可爱了。”樊凡就像一条无骨的蛇软绵绵的滑了起来,拿过另一双干净的竹箸给自己夹了个蘸酱的玉米陷饺子。

  总觉得在没有人喂的情况下,好像是失去了点味。

  而兵部门外。

  诚如樊凡说的一样,今日比之前面半个月要热得多,就连脚下的青石板砖都被烤得有些烫人脚。柳条蔫蔫的无精打采垂在一侧,就连一向恼人的麻雀夏蝉都热得失了声,哑了嗓子。

  连空气中吹来的冷风都带着挥之不去的闷热。

  今日一身象牙白工笔山水楼台圆领袍,三千墨发仅用一根竹簪高束而起的沉香已经在大太阳的外面等了一个多时辰,一张脸晒得发红,嘴唇干裂。

  怀中紧紧护着他视为生命重要的食盒。

  “这位大哥,你们可有派人进去禀告我家将军了嘛?说我在等她?”即使前面已经问得人不耐烦了,沉香还是忍不住再一次开口询问。

  他前面听说将军今日忙得都没有吃饭的时间,更担心因他现在在外耽搁了这么久,阿离要是饿了怎么办。

  “老子前面都说了很多次了,虎威将军说不认识你。没瞧见前面进去的那位嘛?那位可是虎威将军的好友,樊军师。”值班的士兵有些不耐烦的看着这个站在太阳底下的小白脸,越看越气不打一处来。

  说是什么虎威将军府上的人,简直是笑话,谁不知虎威将军同那位樊大人交好,既是交好。又岂会不认识,恐怕又不知道是打哪的旮旮旯旯来的破落户,瞧着将军人好就像着想牛皮糖一样扒拉上去。

  “可是我真的和虎威将军认识,劳烦大哥能通融一二。”沉香出门来得急,此时身上并未待银钱,面色有些羞赧,一张脸又红又白,急得差点儿连嘴边都起了燎泡。

  可是阿离现在都不愿出来,他又怎么能进去。何况阿离的朋友对他的映像恐怕都不会大好到哪里去,最多就是记得他以前是采风阁伺候人的小倌倌。

  简直该死。

  “得了,像你这样的话,老子每天在这里都不知道听了多少,连耳朵都起茧子了。滚滚滚,不认识虎威将军还充当什么认识,像你这样的人老子见得都多了。”士兵被吵得也有些恼了,就连外边不时路过的行人都开始指指点点。本就燥热的天,更是容易上火。

  “可我真的同虎威将军认识。麻烦大哥你进去告诉虎威将军一声,她肯定会出来见我的。”沉香也是病急乱投医,特别是在昨晚上自己熬煮好了醒酒汤,站在院落外等了他一晚上。

  从天未黑等到第二日晨曦破光而亮的时候,一颗心随着天明渐沉。

  那人还是没有回来,他慌得整个人都不知应该如何是好。雪白的袍角与尾梢处都被一夜晨露打湿。

  “滚,都说了虎威将军不认识你,你还要老子说多少遍,还不快滚,你想碰瓷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容得你撒野。”士兵也是有些怒急了,直接伸手将人推翻在地,就连红木雕花白荷缠枝绕食盒里头的糕糕点点都被洒碎了满地。

  兵部的位置正建与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沉香这狼狈的一幕,不知惹来多少人的荒唐大笑。

  入了傍晚,结束了一天工作的何当离伸长了个懒腰,只觉得酸软的腰身此刻倒是好上不少,就连脖子处的红印都淡了几分。

  原先她是打算直接回那座御赐的将军府的,可是连想到今早上答应小结巴的事情。

  总不能再次当个食言而肥之人,揉了揉微酸的眼。

  今早上的苏言在何当离离开的时候,整个人闷闷不乐了好久,直到想起她说过今晚上会来同他一块儿吃饭。整个人才好受些。

  而且他有些嫌恶的看了好几眼这房间内的布置,方才转身离开楼中。可是看着地上不小心被撕碎的凌乱衣袍,脸红红的就像做贼似的将阿离的衣物放在鼻尖轻嗅。

  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一张脸红得宛如滴血。

  回到苏府的时候,大壮正手上拿着一把笤帚清扫着树下的紫薇花瓣。树下扫花瓣越扫越多,站久了还染了个衣襟沾香的雅兴之事。

  “少爷,您回来了!”大壮的一大嗓子囔囔得差不多整座府邸的人都能听见了。

  “小点声,生怕别人不知道我耳朵没聋一样。”脸色红润的苏言就连走路都带风,唇角微微上扬带着浓得化不开的笑意。

  一看便知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好事。

  “少爷您昨晚上去哪里了?一晚上都没有回来?小的可担心死您了?”大壮心里隐隐有了答案,可是这心就好像是被猫挠痒痒一样难受,控制不住嘴贱的想知道。

  “少爷是不是去见心上人还是?”那双八卦的眼甚至还试图想从少爷身上找出蛛丝马迹,可惜的是苏言将整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就像个密不透风的蚕蛹,哪里还能看出什么来。

  “大壮,你最近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连本少爷的私事都想过问。”虽没有明着承认,倒也没有否认。而且看他这个眉眼带笑,如沐春风的模样,想来是八九不离十了。

  “少爷,小的哪敢啊。”大壮满脸笑得欠扁之色,模样活像只偷腥后的老鼠似的。

  “呦呦呦,小的知错了,少爷你就别老揪着小的耳朵不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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