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俩个再说什么好笑的话,俺可隔着大老远就能听见了。”随后而来的是柳三柳四俩兄弟,反倒是朱三今日来得有些迟了。
“能说什么,不过就是说姻婚是爱情的坟墓,要是踏进去了就跟半只脚踏进棺材差不多。”小二准备的早膳很快端了上来,种类奇多,还大部分是肉食。
“说来我们兄弟六人当中还就属柳四与阿离还是一个可怜的孤家寡人,啧啧啧,导现在每次瞧见你们俩,我都有些于心不忍。”自从结了婚后,倒是比以前收心不少的樊凡就连整个人都越发往那修炼的千年狐狸发展。
“谁说我是孤家寡人的,你们最近又不是没有听见有关于我的那些满城风言风语。要我说还是我的小日子过得滋润,像你们这种成家立业之人不懂自由的快乐。”何当离夹了一个蘸了醋酱的虾仁水饺往嘴里塞,又喝了口豆浆,胃里顿时有了几分暖意,整个人惬意不少。
“你们也先别光顾着说话,还是先吃东西,要不然等过段时间恐怕是想吃都没得吃了。”
红木雕花圆木桌上倒是摆满了甜咸俩种的不同口味,毕竟人的口味或多或少都会有几分不同。
柳四用油炸小奶包夹了鸡沾口蘑,后许是觉得味道不适合他,又换了肉末烧饼夹大蒜。柳三的口味倒是偏甜和养生居多。
何当离倒是独爱肉食与咸食,何况几个人的胃口又不是一般的大,加上每道菜都属于小巧精致装盘一类。这下可好了,上菜的速度都比不过他们吃的速度。
等何当离吃完了面前的红枣米糕,玉米粉蒸肉,芙蓉大虾,豆腐花后打算伸手往那韭菜鸡蛋灌饼伸过去的时候。迟迟未曾来到的朱三终于到了,不过还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之人。
柳四将油炸鸡蛋饼往嘴里塞后,方才懒洋洋的开了口;“哟,这位小兄弟看着倒是好生眼熟。”甚至拿手肘碰了碰一旁同样吃惊不已的何当离。
“你怎么来了。”何当离正在嚼着一角鸡蛋饼,见人来了也只是掀了下眼帘子,态度透着几分疏离之意,模样看起来好像并不是熟捻一样。
“我今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阿离忘记拿宫牌了,结果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朱三兄说你们再次相聚,我就过来了。”苏言倒是挺自来熟的拉开她身旁空椅子坐下,俨然一副正宫之主的模样。
“来都来了,那就正好一块儿吃吧。”柳三看了眼面色突然冷下几分的樊凡,又看了眼何当离,只能直接硬者头皮发声,试图打破现在尴尬的范围。忍不住搓了搓胳膊,只觉得这天怎的突然冷下了几分。
话音才落,他感觉自己的脖子处忽然冷了冷,连忙往下缩了缩。
随着后俩人的到来,不过就是在多添加了俩副碗筷的事情。
只是樊凡原先知道是一回事,可是当真正亲眼见到又是一回事,心里不满到了极点,更应该说的是嫉妒才对。说来若是他当时能回来得在早一点,在早一点,或是路上在小心谨慎一点,那么现在是不是事情与结局完全就会不一样。
比如阿离并未成为帝王禁脔,他也没有娶妻生子,是不是代表着他还有机会。不过这现在的一切他都只是想想罢了,若是当真当着她的面说来,他还真是没有那个胆。
何况他已有家室,再如何也得负起一个丈夫的责任。
“说来这位小兄弟认识我们家阿离,就是不知你是她的什么人。”樊凡背靠着软椅,手上端着一碗薏米豆浆,不时小口饮下,一双狭长的狐狸眼似笑非笑。透着狡诈的光。
“自然丈夫一类,不若你问阿离。”苏言笑眼眯眯的给何当离剥虾,并不在意他的冷嘲热讽。甚至是轻飘飘的将那话题扔给了一旁事不关已高高挂起之人。
“咳咳咳。”正在吃东西中的何当离听到小结巴的回话,差点儿没被一块小虾仁给呛死。
她是怎么样都没有想到小结巴居然会这么回???
还有她就想安静的吃个饭怎么就那么困难???
“是吗?不过阿离什么时候成婚了,我居然都不知道,实在是太失败了。”樊凡显然也被从他嘴里轻飘飘的吐出的‘丈夫’二字给气得不轻。
至于带人来的朱三更是忙着低头吃东西装鹧鸪,生怕那火会突然烧到自己身上。
“说来此事并不怪阿离,毕竟我们还只是私定终身还没有告诉其他人,你说是不是,阿离。”苏言继续笑眯眯的望着她,这是打算逼宫彻底要一个名份了。
“???”
“这家的虾仁煎饺很好吃,你来尝尝味道怎么样。”何当离此刻脸上笑眯眯,心里妈卖批。对于男人的小心思就当没有看见,试图打着马哈哈而去。
反正对她而言,这顿饭前面吃得挺好的,到了后面.....呃呃呃,一言难尽。
随着边境匈奴的来势汹汹,其中传闻他们后方有一运筹帷幄,诡计多端的汉人军师。如今不知边境几座城池沦陷,就连其中一俩做重守之地也已岌岌可危,金陵城这边再也不是无动于衷。
毕竟此事越拖延下去对于正阳反而不利,若是此等丧尽天良的凶残之辈在夺得几座重要城池,不日便会挥刀直下金陵。那么到时他们即使打赢了匈奴,难免吴楚二国不会趁人之危。
在边关再三红色急报后,帝王下令由赤木将军为大将军,虎威将军为副,即日出发。
何当离在那道圣旨颁发的时候,人还被留在后宫之中的龙床上,汗白玉池中白雾氤氲,袅袅而舞。明黄色龙纹纱帐无风自动,泛起波波涟漪之光。
身上的力气早在一次又一次的索求无度中失去了所有,就连眼皮子都难受得上下难以黏合在一起。
“陛…陛下……”何当离嗓音早已沙哑的快要说不出话来了,全身上下哪里都疼,更别说还妄图想要拥有一张好皮了。
“怎的,阿离现在就连这点苦都受不了,若是如此何不早早请旨,说不定朕还会对阿离温柔一下。”崔澜最近就像是发了狠似的折磨着她,连日来就不曾允许过人离开这座吃人的宫殿半步。
“疼,真的好疼。”何当离知道这是男人的报复,报复她的又一次想要试图逃离男人的手心,甚至是一而在在而三的违背他的命令。
可是她要是不在最后垂死挣扎一样,说不定人此刻早已成了白骨一具。
宫外,胡霜在一次拦住了苏言的去路,一张脸难看得就像便秘。
“苏章丹,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知道啊,可我并不后悔。”苏言轻飘飘的一句话,仿佛风一吹便散了,了无踪迹。
“呵,当真是一个不后悔。可笑的是你为那种声名狼藉,不知礼义廉耻道德的兔儿爷做了那么多,人家恐是不仅不会领情,说不定还会在背地里嘲笑你是个愚蠢之人。”
“胡大人,前面本宫因你是女子,故而对你一而在,在而三的忍让,可是并不代表我就是一个模样脾气的。何况你还三番两次的踩在了我的底线之上,纵然是泥人也会有三分脾性,何况我还是人,日后还请胡大人好自为之,不,应当说是胡霜,胡小姐才对。”苏言此刻笑得有几分温和,就像是一个浊世翩翩贵公子。
可唯独胡霜此人此刻只在他那双清澈的浅色瞳孔中看到了满是森森的恶意。
“混蛋,你做了什么。”此时的胡霜在顾不上平日掩藏的真面目,怒不可遏道。
她是怎么样都没有想到苏言居然会因为那个该死的恶心兔儿爷如此对待自己,就是因为不相信才会觉得那么的恶心到难以接受。
“自然是前面警告过胡大人的话,难不成胡大人贵人多忘事。”苏言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满是厌恶,随即拂袖转身离去。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喜欢的人应该是我才对,怎么可能会喜欢那等人尽可夫的兔儿爷,阿言,你说,你是在骗我的对不对。其实你喜欢的人是我,而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力是不是。”胡霜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自己的失败,还是输给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男人。
“阿言你说啊,其实你喜欢的是我,和那恶心的兔儿爷不过就是在逢场作戏的对不对,毕竟那么脏的一个你怎么可能会碰得下去。”胡霜只觉得此刻就像是天塌陷了下来一样。
“还请胡大人自重,莫要在胡言乱语才好。”苏言双眉微皱,满是不耐之色,早在人欲扑过来的那一刻便先一步转身闪开。
他觉得今日他才想是第一次认识到了胡霜此人,心中更是厌恶,就连她在后面在说了什么他都已经不想在听了。
此事无论如何他都已经是仁至义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