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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你命中带煞 花枝绕 5422 2024-05-22 20:40

  “你....你.....是谁.....。”何当离被院子里突然出现的人给吓得整张小脸煞白,连忙闪身就要往屋子里头跑。

  “小可怜虫,你跑什么,难不成本公子会吃了你不成。”一句嗤笑从鼻尖冷哼而出,带着十足的嘲讽。见人欲跑,直接长臂一拦将人给拎了起来。

  已经成年的崔澜拎着人的时候毫不费力,眉头微蹙,只不过这小家伙给他的感觉也实在是太轻了些,简直就跟提着棉花似的轻飘飘的。

  “你别....别....打我....。”被打怕了的何当离以为外面的人都会像她哥哥一样,动不动就会对她拳打脚踢。以至于现在依旧是吓得连唇都是白的。

  “放心,只要是个男人从来都不会打女人的,更何况还是如你这样一捏就死的小蚂蚁。”崔澜就这样子拎着人踢开门走了进去。

  “真....真的吗....你不会打我.....。”一被放开的何当离就像一只生在在阴暗角落的小老鼠见不得半点儿光亮,卷缩着躲在了最为阴暗处的角落之中,一双黑瞳中流露而出的满是惶恐和不安。

  “不会,你看我像是那等会打人的人吗。”崔澜自恋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英俊啊,怎么这小可怜虫就这么怕他,实在是奇怪。

  “不过反倒是你,同自己兄长相/女/干/,你说若是传了出去会如何,你的兄长大可说一切都是你引诱他的。那么,到时候等待你的可就只有浸猪笼与活生生乱棍打死这俩条选项了。”高大英俊并衣着不凡的男人出现在这狭小阴暗的破落院子中总是会显得如此格格不入,甚至是显得有几分荒诞。

  “想不到你年纪小小的,倒是胆子大得很吗。”白玉扇轻扇,端的一副公子世如玉。

  糯糯含在嗓子眼里又带着怯怯之音从最阴暗的角落中传出,“我不知道这些,从来都没有人教过我。”

  何当离虽然知道他们这样子做是不对的,可是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即使不对了又会有什么后果。现如今她整个人的人生就像一张白纸,上面皆是空白一片,静待着他人哪笔墨书写染指。描绘成自己最爱的水墨山画。

  “你前面是不是.....。”何当离想到这个可能,一张瓷白的小脸此刻不知应当是煞白还是爆红,满是污泥的手紧张无措的揉搓着。

  “嗯?”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在肯定不过的答案。

  “过来。”崔澜看着这小可怜虫纠结的眉毛,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将其招了过来。

  谁曾想反倒吓得缩在角落中的小可怜虫的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了,就连那张形状秀眉的菱花小/唇都被咬得一片血肉模糊。

  “本公子叫你过来,你是没有听见还是聋了。”想着,居然忍不住带上了几分火气,崔澜倒是生平同一次认为自己脾气会这么好,甚至是有耐心。

  “我不敢,我怕你打我。”不知为何,幼年事情的何当离对其他的映像不深刻,唯有肉体上的拳打脚踢一直铭记着不曾忘过分毫。

  “我说了不会打你,你怎么就不相信。”有时候山不过去,你便得过去寻山。

  古往今来不外乎是这个道理。

  崔澜即使是半蹲着都比何当离高大上不少,闻着她身上还遗留的淡淡腥檀之气,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得了,他跟一个同他儿子差不多大的小屁孩有什么好生气的,那不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吗。

  “我前面听说你想读书和识字可对。”

  何当离点了点头,又疯狂的摇了摇头。瞪大着警备的瞳孔,满是恐惧与慌张。一双手将本就皱的衣袍一角揉搓得简直不能看。

  “若是我教你读书识字,你日后唤我一句夫子可好。”崔澜笑着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很是期待这小可怜虫等以后知道现在做的都是什么人尽可夫之事,与他那位好哥哥灌输给他与之相反驳论后,不知会是何等场景,想来就是令人心生看戏的期待。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初听到时何当满是欣喜若狂,可是很快便被一盆冷水给泼了个透心凉。

  她虽年纪尚幼,也不曾踏出过此院落半步。可也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之礼,那么人会无缘无故对她好,就像她的哥哥同她不过是等价交换罢了。

  “呵。”男人盯着她满是绷紧的警备小脸,那张脸完全都被打得红肿起来得可笑,可是一时之间她反倒有些笑不出来了。

  “你说你有什么值得我上心的,家徒四壁,就连吃的东西都需要其他人施舍像一条没有尊严的狗一样活着。”崔澜说的倒是实话,而后继续讽笑道;“本公子可对乳臭未干,毛都没有长齐的黄毛丫头有兴趣。”

  “那你为什么要教我.....。”何当离抬起一双漂亮得有些不真实的黑色琉璃珠子。

  “还能有什么,看你可怜和我自己嫌无聊咯。”

  “真的..真的吗?”突然被这从天而降的巨大惊喜给砸晕了头的何当离此刻还是傻愣愣的回不过神来,只因这一切对她而言太不可思议了。

  “若是你想学,明日午时我会在过来。”洞察人心的老狐狸岂不知如何拿捏住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还是一个白得有些可笑的可怜虫。

  “你叫什么。”

  “彘.....彘娘.....。”何当离紧张的低垂着头,攥着衣袍一角不放,她不知道也不应该相信眼前这个男人。

  “噗,哈哈哈哈哈哈,谁给你娶的名。”

  彘同猪。彘娘----猪娘,倒是好生有趣的名字。

  “我没有名字,这是以前照顾我的人这样叫我的,我以为这就是我的名字,哥哥也是这样叫我的.....。”呐纳的低下头,整个人不安极了,生怕这莫名其妙出现的男人会再次消失不见。

  “好。”

  第二日午时,一身玄色衣袍的男人果然来了赴约,一夜不曾合眼的何当离一直高高提起的心这才放下几分。

  “那个,我....家里...没有什么好的东西招待,还....还希望你...。”说着话时,何当离还是头一次知道了脸红二字怎么来。

  只见桌上摆满了昨日何耀祖离去时给予的一箩筐芝麻烧饼外就只有她今晨方才打上来的井水外在无它物,家徒四壁简单得一目了然。

  “你可识字。”崔澜道不介意坐下早就擦干净的胡凳上,喝了口井水润了润嗓子。

  等来的是一个摇头。

  “可....罢了。”

  “可是有什么不妥。”何当离紧张的抬起头,不安极了。

  “无事,既是如此我就从最简单的教起。”崔澜颇有几分头疼,他一个每日里忙得脚不沾地的皇子现在居然成了一个小女童的教书先生,说出来恐怕都会令人跌落眼球。

  只因实在是太过于不可思议了些。

  “那我以后应该叫你什么?”老老实实端坐着见眼前的男人拿出她都不认识的东西一件件的摆放在她面前,满是好奇的看着,就连手心中都满是汗。

  “日后你便喊我夫子即可。”崔澜又想起她那个令人发笑的名字,揉了揉自己太阳穴后道;“彘娘可知自己姓什么。”

  “何。”因为她哥哥以前告诉过他的名字,虽说她不会写也不识字,却唯独将这“何”字烙印进了心头上。

  既然哥哥姓何,那么她也应该跟着姓何才对。

  “你如今的名不好,可曾有想过换一个名。”她那名何止是不好,简直就是令人愚蠢到发笑。哪怕是不识字的乡野村夫与粗鄙不堪之人都不会想到用“彘”字为名,何况还是用于女子之名。

  也不知是多大仇多大恨。

  “可是彘娘不知道...不认识字....。”一句喃喃自语越到后面宛如消了音似的。

  “你只需告诉之夫子是想还是不想。”

  “想。”小小年纪的何当离还不明白改名意味着什么,可是直觉告诉她,她要改。

  “你既为何姓,而花中王者为牡丹,次之为芍药,以当离为名可好。”虽非花,可确是极衬她的。

  “好,彘娘一切都听夫子的。”何当离,何当离,年纪尚幼的何当离心里默默念了好几遍这个名字,眉笑眼开。

  虽然她不知道什么是芍药,什么是牡丹,可是这名字听起来倒是挺好听的。

  “好,既是有了新名字,今日夫子正好教你怎么写自己的名字。”崔澜想来是知道这么个小可怜虫恐怕是连文房四宝是什么东西都不认识,又得忍着耐性从头教起。

  好在虽不识字,年纪尚小,加上脑袋瓜子聪明,不会惹人烦。崔澜倒是过了一把当夫子的瘾。

  而在那日后,何当离方才明白自己前面做得到底是什么。

  而当离二字方才是从头到尾贯彻了她的一生。

  当离当离,何时当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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