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酒馆闲谈
“子瀚知道此人是谁?”蔡邕激动地问道。
“浩要是没猜错的话,这源头怕是当今天子。”
“什么?”蔡邕一脸的震惊。
“天子为了充实府库,连官都卖,想必这关税也是出自天子的手笔啊。”张浩叹息的说道。
“什么?官都可以卖了?”蔡邕拍案而起,愤怒的说道。
“先生不知?”张浩看着蔡邕的表情,疑惑的问道。
“说来惭愧啊,老夫之前被流放,如今大赦天下才得以回京。”蔡邕苦笑说道。
“子瀚,你给我讲讲现在天下之事吧。”蔡邕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落寞的看着张浩说道。
待张浩为蔡邕讲述这段时间发生的一些大事之后,蔡邕陷入了沉思。
“看来老夫真的不应该回来啊。”蔡邕摇头叹气说道。
“先生,何出此言。”张浩好奇的问道。
“之前我流放在朔方,大赦之后五原太守王智为我送行,当时他曾劝我与宦官同流合污,我没有理他。”
“那王智是中常侍王甫的弟弟,本来很骄贵,丢了面子为宾客所嘲笑,当时对我就破口骂,我也没有理会,就离去了。”
“谁知他怀恨在心,有人告诉我说他向天子告我心放怀怨,诽谤朝廷,而天子身边的人也都诬陷我,让我逃得远远的。”
“本来我还多有不信天子会因此治我的罪,如今看来,我是在这朝廷呆不下去了。”蔡邕缓缓的讲述着。
“不知先生欲往何处?”张浩眼睛一亮问道,暗自盘算怎么把这尊大神拐回去。
“唉,远走他乡,寻处安静之地避祸吧。”蔡邕叹息着说道。
“先生不如随小子一起回幽州边陲,也好让小子可以有机会可以聆听先生教诲。”张浩期待的说道。
“这……”蔡邕一时语塞,他还真没想好自己要去哪。
“先生,如若不嫌弃小子的话,小子愿拜您为师,请先生应允。”张浩说着跪在了蔡邕的面前。
虽然自己已经有了郑玄这座大靠山,可谁会嫌弃靠山多呢。
“子瀚,难道你还不曾有师承?”蔡邕愣了一会之后问道。
“小子幼时跟随义父学习,后来拜在武术大家门下学习武艺,文学方面还未曾有师承。”张浩恭敬的回答着。
“如此,便依子瀚吧。”蔡邕点点头说道。
“多谢老师。”张浩兴奋的说道。
“不急,待日后行过拜师礼之后再叫不迟。”蔡邕淡淡的说道,这些儒士可是十分注重礼法的。
“是。”张浩讪讪的答了一句。
“对了,子瀚,你此行来洛阳所为何事啊。”
“老……先生,之前小子曾带领义军随左中郎将卢大人打过黄巾,此来一是应约,拜访卢大人,二来准备买个官……”
“什么?买官?没想到子瀚你竟然做出如此之事。”还没等张浩说完,蔡邕便愤怒的打断了他。
“先生,听我把话说完。”张浩无奈的说道,就知道蔡邕会这样,但是他更不敢有所隐瞒,要是现在骗了蔡邕,之后被知道了,那后果更严重。
“我且听听你有什么说辞。”蔡邕面色不悦的说道。
“先生可知浩前些年做过什么?”张浩淡淡的问了一句。
“不知。”蔡邕气哄哄的说道。
“前些年小子和几位兄弟,去了远方的蛮夷之地,历经风雨,九死一生,先生可知我们是为什么而去?”
蔡邕没有说话,好奇的看着张浩,身边的蔡琰也瞪着大眼睛紧紧的看着张浩,而童飞三人脸上则露出一副在追忆的样子。
“我们一行人历经三年多的时间,带回来上百种新式作物,只为让这天下百姓都有一顿饱饭吃。”
“可这又与你买官有何关系?”蔡邕不解的问道,语气中的怒气已经消散了许多。
“浩费尽心机,建立了星火村,培育这些新式作物,为推广做准备,可就在我带义军讨伐黄巾的时候。”
张浩顿了一下,眼圈有些发红,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继续说道:
“当时村中只有少许防卫力量,却遭到高句丽的劫掠,当年与我一起去蛮荒之地的兄弟一死一重伤,八百私兵,战死一半,其余也各个带伤。”
“子瀚,节哀。”听到这里,蔡邕的心也软了下来。
张浩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没事,又继续说道:
“现如今,浩只是一介白身,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为天下百姓。”
“所以浩准备买个县令,培养自己的势力,也方便推广新式作物,天下还不敢说,但是保一方安定,浩还是有信心的。”
张浩并没有透露出太大的野心,对于这些儒士而言,天地君亲,君主在他们心里有很高的地位,如果现在说自己要争霸天下,定会被这蔡邕当成反贼。
“子瀚,是老夫错怪你了。”蔡邕拍了拍张浩的肩膀说道。
“先生言重了。”
“给老夫讲讲你这一路的经历吧,老夫倒是颇为好奇这大汉之外的蛮夷之地是什么样的。”蔡邕似乎是有意岔开话题,一脸兴趣盎然的问道。
“这要从我们师兄弟三人下山开始说起……”张浩慢慢的为蔡邕讲述起这一路的经历。
虽然很多惊险的地方都被张浩简单的带过,还是听得蔡邕激动不已,听到北方苦寒之地的时候,蔡邕又露出一副心疼之色。
而听到那些神奇的作物的时候,又是一脸的惊奇,好奇的问这问那的,还有各地的土著,有的还在用石器打猎,有的衣不蔽体,听得蔡邕像个听故事的小孩子一样。
“子瀚……”蔡邕欲言又止的看了张文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正好看到蔡琰正好奇的打量张文,脸上竟有一丝娇羞之色,气的蔡邕脸色发白。
“子瀚,这异族之人,还带在身边干嘛。”蔡邕瞪着张文说道。
张文一脸的无辜,怎么这俩人聊着聊着,扯到自己身上来了。
“呃…先生莫非对异族之人有什么偏见?”张浩不解的看着蔡邕。
“子瀚可听说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蔡邕语重心长的说道。
“先生,小子有不同的见解。”张浩恭敬的说道。
“好,我就听听你的见解。”蔡邕说道,也想听听张浩能说出什么道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