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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烬尘

狂虐王爷的第N次 十二荒芜 4982 2024-05-22 21:30

  焕焕不知怎么回答玲儿的问题,微微点头后又急忙摇头。她与南公子不过一面之缘。

  玲儿见她这般,着急道:“小姐为何要去凤仙居喝酒?可是会毁名声的。”

  “我没去凤仙居喝酒,只是花了银两进了那楼,酒是在梨花酒铺喝的。”

  玲儿急了,忍不住道:“那为何要白花银两进那楼?”

  焕焕并不着急回答玲儿,而是蹲身将地上的素色荷包捡起来,轻拍荷包。玲儿见状,也跟着蹲下来,拾地上的碎银,脸带怒意。

  “我从梨花酒铺喝足了酒,本想再去春风楼听芯娘子唱曲的,可又想到自己的身份,即便带了面纱掩藏,也不敢进那楼。于是我又花钱买了罐葡萄酿,在街上慢悠悠地闲逛。路过那凤仙居,听见楼里有人吹胡笛,吹得甚好,爹爹都不如那人吹得好。我便想进那楼,看吹胡笛的人是谁。殊不知,凤仙居楼里的规矩,想要进楼就得先交银两。”焕焕将素色荷包递到玲儿手中,示意她把碎银装进去,哀叹道,“等沁娘回来再交给她。”

  玲儿点头,对焕焕那日凤仙居的经历十分感兴趣,特别是对楼里的美男子们。继续问道:“那楼里的男子,可真的俊美非凡?”

  焕焕嘴角轻翘,答道:“一进那楼,便闻见一股淡淡的酒香,还有好闻的香薰,空荡的楼里只有几盏纱灯,东西物件看不真切,只知道有许多书画,见不着一个人。我猛喝一口葡萄酿,壮了胆子,朝着笛声慢慢走去。那走道好长,走道两侧有许多门,每扇门都挂有清银铃铛。我不敢碰那铃铛,只跟着笛声慢慢走,走了许久,我终于看见那吹胡笛之人。”

  “那铃铛有何用?吹胡笛之人便是那南公子?”

  “我也不知道那铃铛的作用,不过那铃铛不是俗物,雕饰花纹都极讲究。吹胡笛的是一男子,背对着我,发色如墨,散披在身后,长发及腰处,若不是他身材高大,宽肩细腰,定会以为是个女子。他所站之地,正对着繁华的长街。我用装葡萄酿的瓦罐敲了敲木沿,吸引他回头看我。酒入肚腹,不会顷刻痴醉,等到他回头看我时,我方觉自己醉得厉害。”

  玲儿正听在兴头上,不料突然听见焕焕肚子叫了几声,才发觉天色已晚。可还是忍不住继续问道:“那便是南公子了?长得可俊俏?”

  “是他,比女孩子还要秀气。”焕焕揉了揉肚子,轻叹道,“玲儿,做些吃食吧。我们明日去找王妃要沁娘。”

  玲儿轻笑,麻利地从食柜找出桂花糕,再拿出罐葡萄酿,放在桌子上。

  “小姐,那后来呢?”

  焕焕拿起葡萄酿,用杯子倒了两杯,递一杯给玲儿。自己则双手捧起一杯葡萄酿,轻抿一口。

  好浓的果香味,香侵舌尖的瞬间,焕焕觉着整个人都被葡萄围绕着,好似到了吃葡萄的酷夏时节。嘴角轻翘,心情好了许多,回道:“后面我找他要了曲子,知道他姓南,告诉他我在六王府。没想到隔了这许久,他还真的送来了曲谱。可惜王妃定不会将它给我。”

  玲儿没想到焕焕寥寥几句话便把故事讲完了,只觉得不过瘾,但又不敢继续问。只得出屋做饭去,玲儿从未烧过饭,好不容易把食材找好了,准备烧饭,却怎么也发不上柴火。夜幕已深,玲儿有了恼意,丢了打火石,捏着干稻草低头抽泣起来。

  玲儿瞥见一只白净修长的手,拿起了灶台上的点火石。抬头发现来者是谁时,玲儿惊得忘记了哭泣。等反应过来,那人已点燃了稻草,正漠然地看着自己。

  玲儿急忙起身,跪下行礼。

  来者正是王爷李泽叡。

  李泽叡甩了甩手,示意玲儿下去。玲儿会意,正欲离去,见灶台上多了一盆用桃木盛着的鲜鱼块。心生暖意,小姐不懂王爷的真心,但她却是知道一二的。

  “别告诉奴儿我来了。你去陪她说说话,就说粥在锅里煮着,待会就好了。”李泽叡盯着柴火,将袖子卷得很高。柴火入灶,烧得极旺。

  李泽叡起身,净了手,将用桃木盆子盛着的鱼肉用清水仔细地打理好,一双狐狸眼安静且专注地盯着盆里的鱼块,眉眼处溢着的温柔似满江春水。

  锅中水已开,李泽叡将鱼肉下锅烫熟后,从容地用竹筛勺捞起鲜鱼块,然后浸入冷水中。将鱼肉中的刺一根根摁出来。鱼肉处理完后,抓几捧珍珠米一同入锅。做完这一切,李泽叡又仔细地检查了灶中的柴火,确定足够烧好锅中鱼肉粥后,收拾好灶面欲离去。

  玲儿从灶房中出来,悄声进了焕焕的房间,心里正犹豫要不要带小姐去灶房,让她知道王爷的好。没想进了房间,焕焕已靠着桌子睡着了。

  玲儿叹息,脑海里满是方才那只握着打火石的手,心里对王爷的情感忽喜忽憎。喜他记得自家小姐,憎他护着王妃,不信小姐。

  待她拿了衣服,给焕焕披在身上时,遥遥便闻见一股饭香。

  开门,正欲去灶房,看见王爷站在院子里,神色感伤。玲儿愣了一会儿,她承认对上王爷双眸的刹那,她失了魂。以至于她没反应过来,自己应该行礼示意,而不是带有妄想痴痴地看着他。玲儿脑海里忽想起焕焕教她的两句诗,形容他恰巧不过。

  “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

  李泽叡没有注意到玲儿的失态,见她出来,甩袖转身离去。

  “玲儿,好香啊。”

  焕焕醒来便见身上多了件衣服,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饭香。起身想寻玲儿,便见她杵在门口,痴痴地望着什么。

  “小姐闻到香气了么,应该快好了。小姐要不要同我去灶房看一看?”

  “好啊……”

  焕焕这个晚上连喝了三大碗鱼米粥,吃得心满意足。大赞道:“玲儿,想不到你手艺这么好,比沁娘煮的还要好。”

  玲儿也觉着这粥过于好吃,连吃了三碗。

  李泽叡煮了一大锅粥,玲儿将剩余的鱼肉粥用金铜盆盛着,等着明日继续吃,心里松了一口气。同时在心里更加佩服王爷,犹豫着要不要把事实告诉自家小姐,但又不知如何开口。

  吃饱又睡足。

  翌日醒来,焕焕躺在床上,摸着沁娘替她新买的匕首,这把匕首与她之前被李泽叡抢走的匕首十分相似,只是这把匕首的设计更女性化一点,把手设计得更加轻巧。

  匕首出鞘,寒光乍现。

  焕焕叹了口气,将匕首塞在枕头底下。许是昨晚粥太美味了些,她醒来竟还想再来一碗。掀开帐帷,见玲儿端着金铜盆,急忙忙跑过来。

  心中顿生不祥预感,皱眉问道:“玲儿,为何急冲冲的?出了什么事?”

  玲儿慌张道:“那王妃又派人来了!”

  焕焕心头一沉,美目流转,面露不安,问道:“又有何事?”

  “是,是南公子来了。在正院等着见你。”

  焕焕闻言,匆忙披上衣服,简单束好发便欲去正院。心里暗想:万一,万一自己看错了人,那南公子就是凤仙居之人,品行不谈。若是收了王妃好处,前来诬陷自己,那她便是有几张嘴也难以解释清楚。人心险恶,流言蜚语亦是杀人的刀子!

  “小姐,等一下。”

  玲儿叫住她,从怀里掏出一条薄纱,踮脚替她系在脸上,安慰道:“小姐的伤疤好了许多,还是带个面纱遮住比较好。”

  玲儿这次紧紧跟在焕焕身后,同她一起赶至正院。

  王府正院,摆有一木几,上有清银酒壶两只,花果小菜几碟,桌旁坐有两人。

  一人眉眼如黛墨山水,藏着古韵诗意。鼻梁高挺笔直,双唇饱满诱惑,耳挂一对红瑙玉珠,比女子还要秀美。肤白如雪,一缕墨色长发遮住半只眼睛,顺着脸颊落在胸前,腰间别有一把胡笛。正举着清银酒杯笑颜谈话。

  另一人一双妩媚的狐狸眼轻眯,似藏有怒意。那人的眉眼同冷湖月影,给人清冷不可近之感。鼻梁高挺有骨感,薄唇微抿,神色刚毅不可侵扰。着黑色玄衣,腰间别有一把匕首,头发高高束起,贵气非凡。白皙骨感的手正举着清银酒杯,微顿首示意。

  王妃则站在旁边,笑盈盈地看着二人。

  二人中,一人是焕焕熟悉不过的李泽叡,另一人只觉熟悉像是那日在凤仙居遇到的南公子。

  焕焕到时,正听见那人举杯笑道:“烬尘失礼了。”

  原来,他就是南烬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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