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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疤药

狂虐王爷的第N次 十二荒芜 4084 2024-05-22 21:30

  沁娘煮好晚饭,一进门,便看见焕焕端坐在椅子上,痛苦地哽咽着。玲儿还抱着她,安慰她。沁娘心生难过,将晚饭轻放在桌子上,故作开心地道:“小姐来吃些米粥吧。今天的白菜尖鲜得很。”

  玲儿见来了晚饭,也打起精神来,悦声道:“小姐快吃饭。沁娘可有鱼肉?小姐最爱吃烧鱼肉了。”

  沁娘为难地摇了摇头,玲儿瞬间明白过来,定是沁娘没有钱买鱼了。不由得苦恼,上次小姐偷溜出府去喝花酒可花了不少钱。如今王爷不在府,想要钱财可有点难办。

  焕焕未注意,她从来不喜关注钱财的多少,打小她就没差过钱。焕焕年幼时,跟着母亲回过梧州,只知梧州离上京城好远,走时上京城还有慢雪,等到达梧州时,已是烈日炎炎的酷夏。外祖父是梧州的大商户,富甲一方。母亲出嫁时,外祖父还替她在上京城置了两家酒楼,买了许多店铺,让她赚些闲钱玩乐。

  焕焕喝着桌上的白粥,脸上的伤口随着咀嚼的动作便抽痛一下。

  沁娘发现了这个细节,慈爱道:“明日我将这白粥再煮得烂些,再往粥里加一些鱼肉,好不好?”

  焕焕点头,认真地吃着粥。玲儿在旁心事重重,想着还有没有什么物品,可以拿去典当换钱。

  “戚姑娘。”

  夜幕已至,谁还来敲门?三人皆转身看向那扇掩着的门。

  玲儿起身,打开门,认出是今天叫走小姐的老妇人,心生怒意。没好气地道:“找我家小姐何事?”

  沁娘同焕焕也认出门处站着的是何人。沁娘站起身,替过玲儿,佯笑道:“姑姑来找戚姑娘何事?”

  那老姑姑便是王妃从自家府中带来伺候自己的老奴仆,沁娘瞧两次都是她前来,便知她在王妃心里的地位。

  “自是王妃疼爱戚姑娘,给戚姑娘送礼来了。”

  焕焕闻言,便觉肚腹翻滚,方才吞的几口白粥都要呕出来了。

  老姑姑把盖着红布的托盘递到沁娘手中,客套的话再不多说,领着四五个奴仆傲慢地离开了。

  沁娘合上门,将盖着红布的托盘放在桌子上,小声地解释道:“那姑姑说是王妃送给小姐的礼物。”

  玲儿一听王妃二字,胸口就紧闷,怒气横生,恶狠狠地盯着那托盘。

  焕焕点头,伸手掀开了红布,便见着一精巧的红木盒子,上面还镶有金纹。

  玲儿看着那盒子,心生不祥预感,紧张地看着焕焕。

  打开盒子,见一金钗,上有血迹。

  沁娘和玲儿顿时明白过来,这便是府中人人称赞的王妃。

  好生恶毒!

  玲儿急忙盖上盒子,口中喃喃道:“这钗子好丑啊,小姐不看了。”

  沁娘心酸,将盒子连着托盘红布迅速带走了。

  “其实那金钗还挺好看的,玲儿你没看清楚,那上面镶嵌的花型正是那海棠花。”焕焕故作镇定,好看的桃花眼微垂,悻悻说道,“只是它的钗尖太锋利了些,不像饰品像武器。”

  玲儿点头,还在埋汰:“那恶毒女人能送什么好东西,小姐别想了。明日便让沁娘卖了金钗换些银两好不好?”

  焕焕点头,她此生再不愿瞧见那金钗,一看到它她便想起王妃咧着嘴对她笑的场景,寒意顿生。

  次日一早,沁娘端着同米糊无异的白米粥进屋来,唤醒了焕焕。玲儿也打着洗脸水进屋来,笑着道:“小姐,起床啦。再不起来沁娘可走了,你想要什么她可买不到了哦。”

  焕焕昨天躺在床上想了许久,不过是脸被刮伤了。只要自己还活着,就有希望再见到哥哥。王妃、李泽叡待她怎样都不重要。

  洗完脸,束好发,焕焕坐在椅子上,看着沁娘精心煮的白米粥,心生暖意。真好,除了玲儿还有人愿意精心照料她。一边喝着白粥,一边心里盘算着,等哥哥回来了也把沁娘带着去梧州。

  玲儿见焕焕心情好了些,再不像昨天般沉闷,心情也跟着好了些。在旁提醒道:“小姐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沁娘待会儿可要出府采购。”

  “要消疤痕的药膏。”

  “就只要这个?”玲儿说,“小姐不想看山伯和英台的后续了吗?许久未看,怕都可以买两册了,那写书的先生每年都会以他们的故事衍生后传呢…”

  玲儿还在兴冲冲地说着,正在兴头上,自然没有发现焕焕停止喝粥的动作,眼神也跟着停滞了一下。

  “那是最悲的故事,我早就不想看了。”

  玲儿闻言不再说那话本,转题道:“那便再买些蜜饯回来,好不好?”

  沁娘已准备好,在别屋看着那用红布盖着的托盘,心生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拿它换钱,可若不用它典当换钱,在府中如何生活下去?小姐需要上好的膏药处理伤口,不然伤口长烂不愈,日后定会留下可憎的伤疤。

  玲儿正在找沁娘。她已经打探到小姐需要什么了,兴冲冲地到处找沁娘。见沁娘站在屋里,看着面前的用红布盖着的托盘,一动不动。

  玲儿走过来,掀起红布,慢慢打开那金纹红木盒子,看着那沾着血迹的金钗,叹气。随即伸出帕子,仔细地把上面的血迹擦拭干净,然后递给沁娘,委声道:“沁娘便卖它,小姐再不愿见到它。买点上好的疤药给小姐治脸吧,对了,再买些蜜饯。”

  沁娘掏出帕子小心地裹好金钗,无奈点头,离去。

  在府中的日子很无聊,焕焕从小便习画山水,只可惜一直不上心,画得极差。父亲离世后,焕焕时常想起他,便再不愿看闲话本,开始认真地临摹画山水。

  焕焕吃完饭,握着墨笔认真绘画着。玲儿见她恢复如常,终舒了气,在旁看着她。小姐挽袖运笔的样子真好看。一袭梨白衣袍,头发简单地挽束着,不做装扮,也能那样清秀可人。即使有左脸那道狰狞的刀疤,小姐浑身上下也能给人一种舒心怡静的感觉。

  玲儿喜欢这样的小姐,喜欢她专注忘记痛苦的样子。

  焕焕突然停笔,直盯着纸面。玲儿疑惑,靠近一看,竟在纸面上看到一摊血。随即明白过来,看向小姐的左脸,血痂破,红色的血液沁出药膏淌过焕焕雪白的肌肤,一滴滴地落在雪白的绘纸上。

  玲儿害怕,急忙掏出手帕替焕焕擦脸上的血迹,心疼地问道:“小姐,可感到疼?”

  “不疼,只是我心躁,很不安。”焕焕将画笔轻轻放下,接过玲儿手中拭血的手帕,继续道,“昨晚见着那钗子,我就害怕。”

  “小姐不怕,那金钗再也不会被你看见了。沁娘也许将它卖了好价钱,正提着东西往府里赶呢。”

  焕焕点头,转头看向门外,期待沁娘带着疤药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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